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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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再度開口之前問道:“閣下可是逍遙王?”
那人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許竟成急於脫身,忙從懷內取了聖旨,朗聲道:“逍遙王還不速速接旨?”
此話一出,同在廳上的無憂和小郭俱是一驚,天涯朝的皇帝就站在這裡,又如何會自己給自己宣旨?
論理皇帝詔曰,管你是王府貴胄還是草民匹夫,都理應跪地接旨,而面前這人不過一介江湖草莽,竟然徑自走過來,輕描淡寫地一抬手,聖旨不知怎地就到了他手中。
許竟成一頭冷汗,心想這人武功之高,自己沒中毒之前也未必能在他手底下走三十招,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棲夕山莊,還是個未知數。
天涯崇山攤開聖旨,只見玉璽大印旁邊挨著一方小印,印的卻是:相忘江湖。
至此方知是誰在自己離京之時趁虛而入,盜得玉璽不說,竟能差動朝廷大臣來宣旨。
那方印鑑,是他小時候親手刻了送給珍珠,那時他問她刻什麼好?小小珍珠眨眨眼睛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不若就刻相忘江湖。”崇山也不知她打哪兒聽來的,便隨手為她刻了這四個字。
一時間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湧上來,不辨喜怒。珍珠這道聖旨,意思只有一個,倘若還要這個皇位,便只能放棄江湖爭鬥,遣散逍遙王府。
否則,她有玉璽在手,他自己又素有體弱多病的名頭在外,莫名其妙病故了,再莫名其妙過繼一個宗室子侄,天涯朝的日子還是照過。
他到底小看了這個妹妹。
嘴角噙著冷笑,隨手一揮,聖旨四分五裂,碎片從天而降之時,天涯崇山雙掌齊發,圍在兩邊的棲夕門人,瞬間倒了大半。
許竟成大駭之下,心想棲夕山莊的人如此膿包,千萬不能站錯隊,不如幫這逍遙王一把自己也好全身而退。又想這無憂公子乃是棲夕山莊的三公子,武功又不足掛齒,將他拿住也好要挾。
誰也沒想到許竟成會突然發難,包括無憂在內。大麥和二叔伶病酒早已去護送棲夕山莊眾人由密道下山。此刻無憂身邊可以依靠的就只一個小郭。
許竟成見無憂公子身邊站著的不過一個弱冠少年,也沒把他放在心上,放心大膽地一掌劈向無憂。
戴著面具的天涯崇山此時顯然已經怒極,許竟成已經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了無憂,又哪裡肯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也陡然向前一躍,只和許竟成差半個身子。
這在外人看來倒像是二人聯手,一齊朝那面色蒼白的棲夕山莊三公子強攻過去。
一直等在門口的杜鵑此刻再也不能等,謝無憂註定要死在她的手上,怎麼能假他人之手。
當即閃身進殿,此時要提劍去救已來不及,便執劍在手,用上畢生功力,使出家傳絕學暖玉劍法中的天外一劍。寶劍登時脫手而出,直奔逍遙王后心而去。
那廂小郭哪裡敢讓內傷不輕的無憂再跟這凶神惡煞的漢子對掌,忙不迭接了許竟成這一掌,不料對方十分託大,雙掌相接便又源源內力湧來,竟是要和自己拼內力。
小郭在心底冷哼一聲,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拼內力就拼內力。
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好好待在自己身邊的無憂身法宛若幽靈,一晃眼間已到那逍遙王身前。
所有的事情都只在那一瞬間發生,無憂仗著他那妙絕天下的輕功身法,搶到天涯崇山身前,一把將他推開。
杜鵑擲出的那一柄暖玉劍,不偏不倚,正中無憂胸膛。
被推了一個踉蹌的天涯崇山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這一切,可那柄劍就插在無憂胸口,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慢慢走過去,按住無憂汩汩往外冒血的胸口, 把人抱在懷裡。
小郭看到這番景象,心神大動,竟然抵不住許竟成的內力,吐出一口血來。
無憂劇痛之下,還想要努力抿出個笑來,只可惜笑得比哭還難看。
崇山囁嚅半晌,說了一句:“怎麼會這樣?”
無憂眼皮漸重,強撐著望向崇山說:“我很高興,我知道你方才是為了救我。”緩了緩又接著說:“你已經富有天下,就別在與這些江湖人為難了,歷來廟堂之高,江湖之遠。。。。。。”
話還沒說完,氣力已不繼,面上不知什麼時候一溼,才知道是崇山在哭。
望了不遠處那個黑色的纖細身影一眼,又抬眼看向崇山,努力開口,“是我負她在先。。。。。。”還未把話說完,突然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乏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