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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欄外的人看上去也並不著急,慢悠悠地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這回身後帶了一隊西夷兵,他做了個手勢,西夷兵便走到牢門前開鎖,牢籠內的人雖未有人出聲,頓時也是面面相覷,不知他要搞什麼名堂。
那人向前走了進步,看著牢籠裡的人,突然拿手一指,指向了郎雲峰。兩名西夷兵進來抓住郎雲峰,拖出牢籠,然後“哐”地把籠門關上。
看著郎雲峰無用地掙扎著被西夷兵帶出去,餘歌忍不住撲到欄前,叫道:“雲峰!”
“回答我的問題,他就不用死了。”那人的臉突然湊到圍欄前,餘歌扭開頭去。
“混蛋……你把他怎麼樣了!”紀崇基道。
“你們不說,他就得死,”那人道,“不止是他,只要你們不說,你們一個一個的都得死。”
他說完這句話後沒過多久,果然又從隔壁牢籠裡抓了一個人出來,不知帶向哪裡。
餘歌轉身看看紀崇基,看著其他人,他那眼神中的話語,大家都讀懂了,張喜衝著他搖搖頭:“都到了這個地步,誰還怕死?就算是死,也不能讓西夷人稱心如意!”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每隔一段不長的時間,就有一個兄弟被帶走,而西夷人得到的,依然只是沉默。
圍欄外的人看上去也並不著急,似乎是在享受一般,每次開啟牢籠,都細細地挑揀一番,然後選中下一個離開的人。他沒有告訴他們將會被帶到哪裡,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牢門又被開啟了。那人走進來,對著只剩下一半的囚犯們細細打量。有人不願與他的目光相遇,有人刻意迎上他的目光,都對他造不成困擾,他的選擇,每每只是隨意。這一次輪到誰了呢?
“把他帶走。”那人的手指,指上了餘歌。
餘歌反倒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不想等人來拉,自己邁步,卻被紀崇基一把扯住。
“我替他!”紀崇基道。
“都會輪到的,不用著急。”那人笑道。說話間西夷兵已經來捉餘歌了,紀崇基卻死不鬆手。
“傻子,傻子,”餘歌一邊微笑著,一邊去推紀崇基的手,轉過身去面對他,“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在乎這一時麼?時至今日,我沒什麼好後悔的,只恨……”
“只恨沒有早些認識你……”
紀崇基眼睜睜地看著餘歌被西夷兵帶走,牢門再次重重關上,心如刀削只求速死,但是……但是死怎堪比活著?就算只是先了一步,也不願看到餘歌死在自己前頭。
紀崇基抓住欄杆,頭一次沒了任何鬥志,終於明白了餘歌一步步走來的無奈與哀愁,此刻寧願放下所有堅持去換回餘歌,哪怕被人唾棄也好……
張喜等人在身後勸說“六爺不要激動,軍師有骨氣……”欄杆外的人則在誘導“心疼?心疼就把該說的說出來,省得再難過……”在紀崇基耳中混成一團,雜亂不堪。
紀崇基突然從欄杆間隙伸出手,一把抓住外面那人的領口,拉向自己。“放了他!我叫你們放了他!你們這群雜種!”他咆哮道。
“你給我放手!”那人毫無防備,整個人被拖到貼住牢籠,臉卡在欄杆上,笑得很難看,“想叫我們放人,就回答我的問題,再不放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西夷兵把那人從紀崇基手裡搶了過來,紀崇基趴在欄杆上大罵,罵了什麼連自己也聽不清楚。
“怎麼這麼吵?”一陣笑聲過後,門外閃進來一個人,“我隨便過來看看,那麼多俘虜,偏你們這兒吵成這樣,是怎麼回事?”
“王爺!”欄杆外那人一邊整理著衣襟,一邊走過去行禮,“直到剛才都挺安靜的,這些人是山賊,性子野,不好馴。”
“哦……原來是盤龍山的那些人,”被稱作王爺的人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回來這麼久了,他們招了嗎?”
“沒有,他們嘴倒是挺緊,死到臨頭了,不知道還在較什麼勁。”
“頌人嘛,都是這樣,”王爺笑道,“我是頌人,你也是頌人,咱們都明白頌人的性情,骨子裡帶著倔強……可我們還不是到這來了?”
“王爺可不是一般的頌人,”那人笑道,“您是頌人的王爺,皇親國戚,卻不遠萬里,冒著叛國的罪名來到這裡……這種魄力,哪是常人能比……”
尋常的逢迎對話,飄到紀崇基的耳中,本該被激憤的紀崇基忽略過去的幾句話語,卻忽地令這名漢子渾身一震。
頌人?王爺?叛國的罪名?那現在牢外的這位王爺,不就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