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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中旬也未給出交代。”
“……這樣啊。那麼他們到底打算如何交代呢?”
“如何交代麼。下官以為,不管是何說法,到底都只是個說法。辭令這種東西,不論委婉還是嚴厲,也動搖不了根底。以東國的委蛇,難保不會再出類似的事。”
“呵……聽王上說,黃尚書還說,甚或要打仗來。”
黃載予默了一默,眼觀足下。他原話並非如此。
雖不是沒有幾分奉迎意味,但前一日他說的是:“我國曆經戰亂之離析,荒年之貧瘠,不佔天時,又缺物力。雖然在王上治下,漸漸復甦,但暫且確實只能以忍讓為上。但事出必有因,據臣所知,東國國君雖當盛年,但王子三人,都有爭儲之意,如同劍在弩上,不得不發。試問,他們為了出頭,會不會不憚於鋌而走險。王上,操備軍防,警惕東疆。大荒經不起再敗。大荒有了我王,也不應該再敗。”
話雖然這樣講,但王上再傳給蘇相,也不知變了幾分意思。
“黃大人,王上雖然英明,畢竟也還年輕。既然年輕,就肯定會有熱血。男人愛揮灑熱血,當然難免會嚮往些旌旗獵獵,決勝沙場的故事。但是,別給他講那些百戰百勝,我意昂揚的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的大荒是怎樣,如今留下的故國又是怎樣。那些荒帝是怎樣,王又如何能和他們一樣。看看那些殘缺的疆土,疲倦的百姓。荒國打不起仗。”
“下官……沒有對王上說過這些話。”黃載予垂目,目光看著腳下路。
“我知道。尚書大人之智慧,怎會弄那些胡扯。”蘇白漪肅色道。“王上雖不往心裡去。也經不住總有人說,王上天命承祧。必有神助。說的就像是王上只要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做,稻穀米粒兒就會像下雨一般掉下來。說的就像是王上只要往那千軍萬馬面前一站,敵方就會丟盔棄甲,痛哭求饒。我們荒國的如今,怎能寄望那些天花亂墜的故事。”
“蘇大人所言極是。”禮部尚書道。
蘇白漪停住步伐,語氣驀地變的輕盈。“唉,我怎麼勞累尚書大人聽這些煩惱。”他臉上漾開微笑,整個人又如往常一般和氣親切。迎面來了幾位官員,看見蘇黃二人並肩而行,趕緊打恭。
“能夠傾聽令君的煩惱,是下官的榮幸。”禮部尚書向路過的同儕頷首回禮。
“其實,也不能全怪眾人愚痴。”蘇白漪略略向路過官員微笑:“那多半也因由,前代王迎回王上時,就是那般宣揚。”
☆、第 7 章
二人並行到岔路盡頭,梨花一般的蘇相飄飄然地回身袖手,向黃載予莞爾一笑:“那我先走一步。”禮部尚書低眉躬身:“大人請。”
望著蘇白漪飄然去的背影,禮部尚書回想起一些舊事。
那時代王愈加老邁,王位卻虛懸,只因未找到正統的遺族血脈。
等代王找到當今王上時,可真是喜出望外。要知此前,曾出過幾個渾水摸魚的冒牌貨,欽天監對各種自認的王嗣已經是格外防備。
但據說王上甫一現身,代王便再無猜疑。
黃載予那時年紀還小,常隨著父輩出入宮掖,這類的故事聽的很多。
黃載予轉到禮部。最近愛往禮部部堂跑的人不少,這多半也是因為王上做的太過。
黃載予其實厭煩應酬。只不過混在官場幾年,也博了個穩重的名聲。
要知那日高公公雖然特意提點,但是,王上若真不傳,誰又那麼厚皮日日送上門。
所以宮裡要不來信,平日酉時才回家的黃載予走的比以往更早,部下們也跟著竊喜了幾日。
好景不長。王上說的是不強求,可沒說不會給他施加顏色。
例如七卿六部尚書檯開會時,王上就可能會對他額外騷擾一番。
一來一去,同儕都面露了色。
黃載予不敢有什麼反應,因為有甚麼特別的反應,反而顯得特殊,一般地官場上混,最忌諱特殊。
這還不算。
譬如會散,兵部崔尚書,也算是黃家故交的崔嶽直,就拍拍黃載予的肩膀。“王上最近很是看中世侄。”崔老尚書的鬍子一抖一抖地笑。黃載予又尷尬了一次。
朝中有個說法。別國是六宮粉黛,文武百官,荒國的後宮跟朝堂卻是一通到底。王上親政以來,新晉好看的年青官員,睡過後提拔上來成為心腹是常例;而想籠絡的精銳,看上之後再去睡過的亦有之。
王上在床上的耕耘,與其說是色慾過人,倒不如說是,與屬下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