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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我吃。”
他這就已算是十分的好性了。黃載予挑了幾筷子喂他。念澄己吃的目光閃爍。即便是階下囚,他也沒露出半分不雅的吃相,只是有些躊躇。
又勉強吃了幾口,便道:“罷了,算了。反正我也吃不下。”
黃載予只好停手。這又是一陣的死寂。
“你要呆到明日我問斬麼?”念澄己懶懶問到。
黃載予的心一點一點揪起來。念澄己總是叫他走。
他當然也是沒有好再呆下去的理由。哪怕明日一早……
他終於從盒中又拿出一個紙包。攤開放到念澄己面前,道:“用些點心吧。”
念澄己看著那紙包,目光總算開始變得柔和。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我又沒說過。”
“以前你總賜我這個點心。不喜歡的,便不會總讓別人吃吧。”
念澄己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冷笑,還是不置可否。
他用雙手捧起糕點,咬了一小口。
驟然變色。
呸地一聲,唾液和著碎末,全數噴在黃載予臉上。
“我要是連這都吃不出來,在這之前就死了數百次!”
黃載予匆匆站起身。“你願在城門上被斬首……”
“滾!滾!”念澄己目赤如血,嘶聲向黃載予疊喝道。黃載予從未見過他這副面容,面色慘白連退數步。
他後退幾步,終是不忍再看,轉身離去。
黃載予許久以後想,他曾以為那是王的最後一夜。那卻不是。
但那的的確確是他與他相見的最後一晚。
那一晚之後的一日,陽光出奇的好。韓奕的氣色也像是特別的好。
因為他就要殺人。
黃載予的氣色自然不能與他相比,因為他並沒有睡過。
犯王被架出來,他的面色自然不能算太好,然而依然是笑著的。
這給士兵們留下驚奇的印象,想——他竟然能是笑著的。
這到底是為什麼。
韓奕踱到他身邊,低頭,柔聲道:“我原本沒打算殺了你。可惜你的臣子逼得太過——但你還是應該謝謝他,因為他就算拿你項上人頭鋌而走險,至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