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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嗎?”
端木霖點頭,“我本來也不知道,還是聽說了林霄若應試,必定中榜的事情後,我才奇怪為什麼我早已成年卻不曾理過任何事務,順帝原先也不肯告訴我,後來我纏著問了好多次,這才知道我幼時中過一種很厲害的蠱毒,雖然解了,但是留下一點後患,不能集中精神,但我的腦子沒有問題。”
本來是可以沒有問題的,可惜被順帝寵護太過,以致於錯失了糾治的良機,使得你空有智力卻無法運用,白痴不象白痴,壞人不象壞人,不倫不類的怪物一個!
白塵暗裡笑嘆,面上沉肅,“你的腦子沒問題,但你的心性無知無向,當日我就疑惑順帝為何執意尋人照看你,後來才悟到,他對你有愧歉,說你良善至純,其實他也知你不能分辨事理,而單朗從來就不是好性子的人,若是惱急了,什麼人他都敢殺,為何忍你諸多?只因他也知道你是心智缺失,卻又不完全白痴的這麼個……怎麼說呢?”
白塵側頭笑問,武長青鄭重給出三個字,“偽白痴。”
“對,就是偽白痴,這也是我不忍狠招對付你的原因之一,其二是你所謂的喜歡令我不忍,說實話,就是妓館的小倌愛上權貴恩客都沒你這麼卑微,我曾叫單朗跟你好好談談,雖是要他叫你死心,未嘗不是給你機會,可你做了什麼?害我們坐牢也罷,居然變相地以死威脅,致使順帝參與了你的奪人之戰,把我和單朗捲進一場公私混淆的戰局,最終一紙賜婚判我敗局,我又因順帝之苦情而不忍再戰,你卻趁我的人醉酒之際,巧行便利,若非單朗當時對我有誤會,你的計謀也不會得逞!”
端木霖急急搖頭,“不是我的計謀,是一位好心人幫我出的主意,本來我也不想用他提供的東西,因為他說有迷魂的作用,我怕傷了單朗,可是我在羹湯裡放過一點,單朗吃了也沒事,但他醉酒那天我也沒打算用的,可是之前聽人說你在護城河上站著,我猜你是為了等單朗,我就覺得是一個機會,所以我改了道,半路給單朗餵了那種藥,回家後他一直要找你,我都放棄了的,覺得那種藥沒起效果,後來他說要來這兒找你,我一著急就喊了一聲小朗,誰知他莫名其妙就……就……那樣了。”
“沒有莫名其妙,他只以為是我叫他,之後他也說是錯認了,我原也不信,後來才覺得事情古怪,當日在蜀州辦事時,他有幾日也是花天酒地般虛於應酬,場中不乏花俏少年,比我伶俐可愛的多不勝數,也有不少刻意勾引者,但他醉得不省人事也不曾應過別人,為何那日會應了你?我曾疑他對你有情,後來才懷疑他是否中了奸人奸計,他曾說如果某日有負於我,必定是他落入了厲害騙局,囑咐我,一定要努力撈他回來,那天他獨個兒在牆根下哭……”
白塵說著此處便為哽咽所阻,仰頭深吸氣,壓下酸楚,狠狠盯著端木霖,“你知道我當時什麼心情嗎?我真想把你剁成肉泥!那是我毀家滅國也要跟隨的人啊!你又是什麼東西?下一包爛藥就玩了我的人,害他在牆根下哭成那樣,我恨不能毀天滅地了你知道嗎?你又以為他不知道你那些下三濫的手腳?除非他不想,否則什麼事瞞得過他?但他沒有據實自辯,在他看來,據實不是據理,什麼是理?為了他愛的人而潔身自好才是理,他的手下不忍看他悲悔下去,悄悄來找我,告訴我隱情種種,甚至跪求我回去,說他們一幫影子兄弟都怕見自家主子偷偷抹淚,他們也是被你鄙夷的暗影一類,然而他們也會不忍,你呢?恐怕只會寫這兩字,卻從來不懂何謂不忍。”
白塵說著就揮一下手,“你回去吧!我已如你所願,解了你的惑,你若還不懂,回去把不忍二字寫上億萬遍,一直寫到你不單會為自己難過,也會為別人流淚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今日為何叫你回去,而不是順著心裡的怒火打你一頓。”
白塵言畢起身,端木霖不得不告辭,因為武長青拎了他的衣領,甚至不等他行告辭禮就把他提出大門外,可他還是滿腦子困惑啊,白塵根本沒替他解清,而且他還是很痛苦,白塵也沒有解救他,可是除了白塵,誰又會好好跟他說話?
端木霖佇立街頭,最終決定回家寫字,其實白塵不知道,他是最懂不忍的人,否則早就跟皇上求得了單朗,那時哪有白塵這個人啊?就算現在,他也可以求得新皇默許而殺了白塵,但他不忍啊!
白塵死了的話,誰還會好好跟他說話?所以白塵完全是靠他的不忍才能活著啊!可惜白塵不知道他的仁心善意,不過出身低微的人也不能要求太高了,哪怕是舊日王家子弟,一旦淪為低賤便終生無改,真是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