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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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程適所愛,程適與他一杯杯的喝,有意拼出高低上下。顧況從恆商身上分出精力,生怕程適灌壞了司徒大人不好收場,道晚上守歲席才是正場,要留下精力,於是住席。
住席時,天也已經下午,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沒過多少時辰,晚上就到了,於是再開席。
顧況望著餃子道:「可惜明天玉鳳凰招親,要留下精力應付蓼山寨,這一宿不能守通宵。」
恆商道:「雖不能到天明,有那個心意便成了。」
司徒暮歸悠然道:「如此過年,清淡有趣,倒比往年舒暢。」
程適道:「我只要喝得舒暢就舒暢。」
三更梆子響時,爆竹聲四起。城裡的幾個大戶都預備了煙花,競相在半空裡爭妍。程適去點著廊下的鞭炮,恆商抬頭看夜空,顧況一抱拳頭:「新年開運,大吉大利!」
恆商一愣,顧況笑道:「我們在街面上住時,初一見面拜年,必說這一句。」
程適道:「不過也看人換詞,打個比方,」向顧況一抱拳頭,「顧賢弟,官運亨通,大吉大利。」向司徒暮歸抱拳:「司徒大人,平步青雲,大吉大利。」再向恆商抱拳:「睿王千歲,萬事如意,大吉大利!」
司徒暮歸笑道:「這個甚好。」也抬手一拱,「大吉大利。」遙遙看了眼滿天的豔色,又道:「不過天已三更,我卻無事,各位明天去蓼山要十二分的精力,只能早些歇下了。」
程適摸摸肚子,打個呵欠,道了聲佔先,事先拐回房去。司徒暮歸也告辭去睡。顧況跟著恆商到他房門前,正要說一聲請好生安歇,被恆商一把扯進房中。
顧況大驚,恆商反手插上房門,昏黃的燈火下向顧況道:「我早上在迴廊上聽見,可是程適對你做了什麼?」
顧況臉上頓時通紅,咳嗽了一聲。
恆商苦笑道:「我這些時日惟恐你怕了我,不敢做什麼,如今卻顧不得。」喚了一聲景言。
顧況直覺不好,拔腿欲跑,哪裡快得過習過武的恆商。恆商擒住他兩臂,凝視片刻,開口道:「一直想讓你在我房中喝酒喝個痛快,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可好?」
顧況直了眼,摸摸下巴,原來恆商一直襟懷坦蕩,從昨天到方才一瞬間,自己腦袋裡卻轉盡了齷齪的念頭。恆商從床前提了一甕酒過來,顧況挽袖子開封,倒滿兩個茶杯,先舉起一杯:「不醉不歸,幹!」恆商微微笑了也舉杯:「不醉不歸。」
有中午一席和晚上一席鋪墊,顧況喝完四、五杯後,天旋地轉地倒下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太陽穴到額頭一陣刺痛,揉了揉,卻忽然覺得自己彷彿光溜溜地,還觸著另一個光……
顧況一骨碌彈起來,晴天就這樣炸開了霹靂。
睿王殿下,恆商,身子和他一條的被子下,頭擱在和他一個的枕頭上,睡得正香。
被角被他掀開的地方隱約可見——晴天的霹靂金光萬道,顧況眼前漆黑。
這一出,喚做「從良計」,顧況從小到大,見過不少。
在京城的一些小街暗巷裡,有不少這樣的地方,或一家小門臉兒掛了個酒字,有位嬌滴滴的小娘兒當櫃張羅;或臨巷的住家門首垂著簾兒,常有個標緻的小婦人倚門相望。慣摸門竄巷的都曉得它乾的是甚買賣,不顯山不露水的做著小營生。
待年月漸過,小娘兒不怎麼嬌嫩,小婦人將成徐娘。某年某月,老天送來個不曉得干係的儍佬,被她一頓酒灌暈了,扒個精光塞進被窩,明天早上哭哭啼啼鬧將起來,一說報官二要上吊,逼得傻佬不得不娶,下半輩子從此有了著落,這就叫做從良計。
顧況看著被窩裡的恆商,眼前一陣一陣的黑。他精光光,方才掀被子隱約一瞧,恆商也精光光。套句當年混街面常說的話——這買賣頭塞到肚裡也做定了。
顧況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塞進肚裡,兩眼發青再瞧瞧恆商,恆商不負他望,眼皮動了動,醒了。
醒了之後,一雙猶帶睡意的眼望著顧況,顧況一隻手鉗住額頭,另一隻手在恆商欲語時拎起被頭先向他肩上擱了擱,聽著自己的聲音像從八萬裡外飄過來,「天冷的很,你捂緊些別凍著。」
程適趴在一個窗紙戳出的窟窿上,津津有味地看。
孃的,昨晚上瞄到顧況被扯進恆商的屋就曉得有戲看,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玩從良計。哈哈,從良計,看你顧小么怎麼對付!
恆商握著被子,一卷將顧況也捲了進去,「景言你才要小心,莫著涼了。」顧況在被子裡被他擁住,肌膚兩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