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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讓自己的思緒著往那樣一方面去想。
那廂的侍衛已經疾跑去尋太醫,古溪鳳卿還正抱著昏死過去的記守春呆呆坐著,一對虎目里布滿了血絲,眼珠子猙獰的就差脫眶。男人很清楚,如果不是心上人曾經受過藥人的折磨,那麼現在躺在他懷裡的,就是具沒有溫度的屍體了。
鳳卿王爺只覺得滿口都是腥甜──肝腸寸斷。
這時打從生下來起就不知“畏懼”為何物的古溪鳳麟,發現自己的兩雙手都在隱隱發抖,就是這雙手,差那麼一點點,便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愛人。
雖然九五之尊不懂得心碎的感覺,但那廂古溪鳳麟卻能感到,自己的心口已經冰涼到了麻木。
天子絕望孤坐,滄武王欲哭無淚,閔仁王閉合著著眼睛,滿身都沾著黏濁和血液,青年臉上的淚痕,這時還未晾乾。
和風麗日下,太和殿中硬是築起了一座人間煉獄。
而那記守春做藥人八年,生命力委實強悍,這位救苦救難的江湖郎中,在鼎鼎關鍵的時刻轉醒,出來救場。
瞧著面色蒼白的青年就這麼慢慢開啟眼簾,古溪鳳麟和古溪鳳卿兩人,皆是同時怔住,人已經猛地湊了過去。
記守春強撐著氣力,看了兄弟兩一眼,古溪鳳卿還好,龍袍威嚴,那廂古溪鳳麟就有些狼狽,赤身裸體的坐在自己身旁,血紅的眼神裡又是十足的緊張和不安,記守春心中嘆了口氣,還真是奇了怪了,無論是對那個衣冠禽獸,還是對這個裸體皇帝,他就是生不出恨意。
“守春……”
“守春……”
古溪鳳麟和古溪鳳卿同時開口,又都一樣覺得,嗓子喑啞得說不出話來。
“我不併怨你們,”直接打斷對方的話,因為時間有限,記守春挑重點講,沒好氣得別了眼面前兩個沒了脾氣的君王,“我不知道剛才我究竟喊了聲什麼,但你們第一次上我的時候,就沒發覺得我是個處嗎?”
從青年喉嚨裡飄出的聲音異常虛弱,聽得古溪鳳麟、古溪鳳卿兩人皆是萬分揪心,但兄弟倆都一時無話,不知是因為過分欣慰愛人寬恕了他們,還是被記守春那句給噎著。
“跟太醫說,我傷到了臟器。”說完這鼎鼎重要的三句後,記守春便嘔出了一灘猩甜粘稠的熱血,耳邊立時響起了兩位人主的疾呼,但那廂名醫已經眼睛一閉,徹徹底底的昏迷了過去。
☆、第二十七章 心腸如鐵
這些天,臨朝不到一個月的閔仁王因為身體抱恙而從朝中消失了蹤跡。於是為了照顧身體欠佳的閔仁王,鳳麟帝和滄武王開始了輪流早朝執政。
這下子,天子、滄武王殿下和閔仁王之間的關係,更是昭然若揭。
文武百官心照不宣,但迫於君威浩蕩,況且細想之下,那位閔仁王也是個悲天憫人的大才,所以沒人敢多言上一句。
而唯一一個口出狂言的,此時已經被關入了烏臺監獄,等著掉腦袋。
跪伏在地上,甘藍和群臣一起恭送滄武王下朝,只是當他大膽的抬起頭時,眼中瞧著那抹殘酷無情的玄黃背影離開金殿,御史大夫的心中為閔仁王發出了一聲質詢,那位王爺陪伴在這兩個如鷹似虎的君王身側,究竟是禍是福?
只聽天曰:禍福不細。
在甘藍準備離開金鑾殿時,一個太監急衝衝的跑了過來,臉上笑開了朵麻花,“甘大人請留步,滄武王殿下端明殿召見。”
偏殿裡,古溪鳳卿慵懶的靠著龍椅,投向甘藍的目光極盡寒涼,彷彿殿下站著的,不過是頭畜生而已。
“沈志將軍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眸光陰若荒崖,古溪鳳卿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口中沈沈問道。
也多虧記守春出事的及時,為了不給他們和記守春之間再添一道裂痕,古溪兄弟這才沒對犯了他們大忌的御史大夫下毒手,只好先從了記守春的意,讓這位甘大人好生掌管起御史臺。
而這一朝任用,也讓滄武王發現了一個人才。
“回殿下,沈志將軍確實懷有不臣之心,倚仗開國有功專斷獨大,平日私受賄賂,打壓新進,御史臺已經將證據收集的差不多了。”殿中氣氛壓抑沈悶,但殿下甘藍依然回答得從容不迫。
沈志將軍原是古溪兄弟手下的一員大將,可以稱得上是建國功臣,只可惜這廝晚節不保,日益專橫跋扈,彈劾他的人漸多,但在甘藍看來,原本滄武王的意思,是想多留沈志些時日,等哪天興致來了,來玩個抄家滅族的遊戲。
可是這位將軍竟不知死活,說誰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