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鐫伊沒有閉眼,而是看著他走上前與何之寅靠背而站。
劉蘊舉劍道,「寅生,別讓任何一個靠近王妃。」
何之寅點頭,「遵旨。」而後轉向鐫伊,「公主,微臣誓死護駕!」
刀劍光影在眼前交錯,鐫伊卻沒有閉上眼睛。血腥和殺戮他看不見,他只看見那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區區兩人竟將一群來勢凌厲的殺手死死封堵在他身前半丈外,不論那些人如何猛攻都跨不過那條線。那兩人說是在殺人,倒不如說在相互比攀武藝。長劍擺動,身形瀟灑,各自維護一方,絲毫不擔心自己空蕩,全然信耐身後的人。
「寅生回來!」三名殺手的刀劍齊頭而來,劉蘊不緊不慢地將何之寅拉回,那三人停頓之後,他身形一轉繞至他們身後,長劍一掃,三人齊齊倒地。
「承宣!」眼見他身後又撲來數人,何之寅一掌推至他的肩頭,待他順勢轉身後又在他後腰輕輕一推,將他送至那殺手的面前。
鐫伊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兩人之間彷彿能夠心靈相通,他想起了老王妃曾給念過的佛經,『同心異形』便是如此……
「結束了,別怕。」劉蘊心疼地將人摟在懷裡,用衣袖擦去他滿臉的血汙。心中的屠殺之意並未停歇,看來他的忍讓並非長久之計,皇後和整個司徒家,日後他不連根端起他便不叫劉蘊!
鐫伊埋在他懷中,不是怕,而是恨。他好恨!恨自己的無能,恨那些讓他不得不以女兒身存活的人,也恨方才這兩人的默契無間。承宣,原來王爺有這樣的小字……從縫隙間瞟了一眼正在擦劍的何之寅,鐫伊知道為何先前腦中總是有這人的身形,誰人能知他有多羨慕、多嫉妒這個人。
鐫伊在看對方的同時,何之寅何嘗沒有盯著郕王懷中的身軀。女人就是有此特權,可令男人為其捨命後而心安理得的享用。
救回王妃以後,何之寅隨郕王一同護駕回府。昔日三不五時他便要來府上走訪一番,但自從劉蘊成親以來,一年的時間他再未涉足過王府。要他若無其事地看著王爺夫妻恩愛,他做不到。
王妃被劫,王府內已亂成一團,老王妃已換上朝服準備進宮面聖,尚未出府便見王爺帶回滿身血跡的王妃,當即呼著『吾兒』撲上去。慌亂中,只有何之寅注意到了那名女子。
身著宮裝的女子不像是王府的丫鬟,但何之寅在意的並非她的穿著,而是那女子輕盈的腳步儼然是有功夫的人。他不曾記得王府中有習武的家眷,倘若不算方才他見過的王妃。想起那弱小的公主與刺客舉刀而對的情景,何之寅心中便不是滋味,身為妻妾便該有妻妾的樣子!
一把無名火起來,何之寅悄悄尾隨女子到了王府的一道偏門外。
琉麗一見他便道,「奴婢這就去見皇後娘娘,快些走吧。」她以為這名男子是皇後派來接應他的人。
「皇後?」何之寅眯起了眼。
「你不是……啊!」
女子尚未出招,何之寅一掌將其劈昏,扛起便帶了回去。看來公主王妃遇襲並不簡單,時至今日,已然出嫁的公主對皇後還有何種威脅,他很有興趣知道。
公主進宮面聖遇刺,聖上自然下令讓京城府尹徹查,但已是司徒皇後家臣子的府尹又能查得出什麼,數月後也就不了了之。鐫伊也沒有再擇日去見貴妃,隨後的生辰慶賀也從簡而行。即便是簡,旁人送來的賀禮也多如山堆,其中還有皇後娘娘的一份,足有半人高的白玉觀音顯示了她這位嫡母對公主有多疼惜。
那些賀禮鐫伊正眼也沒看便讓人堆入金庫,唯有一件他拿在了手中,劉蘊送他的白貂圍脖。
「白狐暫且獵不到,待冬日再給你。」
「這等東西也要等冬日才用,我先收好。」鐫伊分明是喜歡的,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到箱底,「王爺可否再送我一份大禮?」
王妃要的大禮是兩位老師,一位是教他文墨的夫子,一位則是他的武學師父。劉蘊請來的夫子不是哪位大學士,而是與王府交好的司天監監正官亦恩。
官亦恩入府的這日,連老王妃也整裝迎接,可見這位大人所受的禮遇。
園中,秋菊一放百花殺。香茗糕點齊上桌之後,老王妃便和監正大人閒話起來,同時也命人去將王爺和王妃傳來。
「王爺到了。」丫鬟來報。
官亦恩忙擱下茶杯起身迎接,老王妃卻道,「大人無須對那小兒多禮,快些坐下吧。」
多年前,老王妃的嫡子剛成垂髫小兒時,有幸讓這位監正大人一觀面相二探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