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鐫伊道,「王爺待我很好。」救命之恩怎會不好。
「怎個好法?」
「鐫伊此生無以為報。」他還有母妃、舅父一家性命都可說是王爺所救,又豈是此生能夠報答的。
老王妃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她的兒子已將這位長公主收得服服帖帖,「涓依,你若這麼說,娘就給你說一句知心話。你雖是金枝玉葉,但女子的一生當以夫為天,不論她出生何種富貴巨室,一旦出嫁便如同離崖的山丹花,那崖再高再壯也再不是她的依身之所,從今往後王爺才是你的天你的歸依,王爺的榮耀便是你的榮耀,這一點你務必記得。」
「是,娘我記住了。」鐫伊只當是老王妃對兒媳的訓示,並未聽出弦外之音。直到後來很多年後幡然想起老王妃的這一席話,他才知那時宣朝的江山已開始風雲湧動。
劉蘊忙到黃昏日落才回到府中,找了許久才在湖邊看到那抹小身影。
「見過王……」
「噓,別出聲。」
喜萍會意,忙和一干隨侍退了下去,而今已無須擔心讓王爺和公主獨處。
穿男裝便能做男兒了麼?鐫伊看著水中的影子默聲問自己,正當愁思一片時突然看到自己的頭上又長出一顆腦袋,嚇得他向水中撲去。
「愛妃似乎很喜歡與本王戲水。」劉蘊兩根手指捻著他腰間的玉帶,卻也不把人拉起,任他懸在湖邊要落不落。
鐫伊撲騰著雙手喊道,「王爺快救我啊!」呼聲一完他便被拉進了一個胸膛,「嚇……嚇死我了。」
劉蘊點著他的鼻尖道,「有本王在,愛妃何怕之有?」
鐫伊窘迫地推開他,「王爺,可否……可否別這樣喚我?」
劉蘊何嘗不知他的心思。這個小東西雖然年幼,雖說自小當做女子豢養,但絕不愚笨。而今他只是還深陷迷霧中,自己突然由女兒變成男兒身,他只是還沒回過神尚不知如何自處。劉蘊是狡猾的,他深知必須要在這段時日攪昏這小東西,否則他日這位皇子清醒過來,他的王妃便不那麼容易留住了。並非公主而是皇子,一位皇子能夠做到的事,實在太多,太多……
「王爺?」鐫伊見他拔出佩劍,忙退到一邊,但隨即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想不想學?」劉蘊道。
鐫伊的眼睛亮了,學劍?「想!」毫不猶豫。
劉蘊是狡猾的,卻也是愚不可及,本是逗王妃開心之舉,殊不知他這一起頭,日後便給自己樹了一個強勁的敵手。
「來。」劉蘊將劍交到王妃手中,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扣住他的腰身,這便隨風舞動起來。
鐫伊從未拿過劍,新奇得不得了,絲毫不顧那眼前轉動的劍刃會不會削掉自己的鼻子,一味地跟著身後的人劈砍揮刺。
「沈嗎?」劉蘊改握他的手幫他撐起長劍。
「不沈。」鐫伊才不許他幫襯,抽出手自己握正劍柄,「沒斷?」他遺憾地看著那條柳枝。
「要砍斷還不容易?」見那撅起的小嘴,劉蘊低頭偷了個香,趁他沒回神時握緊他的手腕刷刷刺過去。
滿天的柳葉在兩人頭頂飛起,鐫伊還嫌不夠,又把劍舉向一旁的花木。王妃想玩兒,王爺當然陪同,抱住他的小身子施展輕功,沿著花木砍到盡頭而後又一路飛回。
看著那些殘花敗柳,鐫伊竟然還放聲大笑,「好玩兒!」
女子惜花,從前的『她』卻也不。劉蘊早知他不喜歡花卉,從前也只見他在花園中玩兒球,再美的花在看不進他的眼中。
「鐫伊。」劉蘊是男兒,自然也非惜花之人,但眼前這朵卻是例外。
鐫伊被他帶著在劃過湖面,怕掉落下去不敢掙扎,任由他含住自己的嘴。兩人落在山石上,嶙峋的石上難以站穩,鐫伊只得緊緊攀附住他。
「王爺……」為何要對他做這種事?
劉蘊抬起他的下巴,再次吻住那雙唇。
唇上的蠕動漸漸深入,鐫伊感到了些疼痛,微微啟唇,舌尖卻被吸住了,「王……」濃濃的男子氣息竄進了鼻息之間,如山崩一般壓迫而來,無須再施加威懾,他便被徹底征服。
「鐫伊,下次喘不過氣記得推開我。」劉蘊輕輕拍著他的臉讓他快些呼吸。
鐫伊搖著頭,他才不會推開這個人,只是不明白,「王爺,為何……」
劉蘊莞爾道,「你說為何,我自然是在寵愛我的王妃。」
寵愛……鐫伊靠在他胸前久久不能言語。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