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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蘊見他扎到了手指,立刻大喝,「還不把王妃帶下去!」
「不!」涓依說什麼也不讓侍從碰他,「我求求你,王爺你別再走了,你停下來!」
劉蘊停了一瞬,而後又對侍衛吼道,「帶王妃上轎!」
涓依顧不得疼痛一把將他抱住,讓尖刺也扎進自己的身體,「王爺,這是我的罪,涓依不值得你……不值得啊!」
「涓依。」劉蘊用下巴輕輕蹭了下他的臉,「別忘了你已是我妻,你若有罪,承受的也該是我。」
「不是……」他不是啊……
「上轎!」劉蘊狠道。
喜萍和侍女強行將公主拉了車轎,用披衣圍住他身前的血跡,「別看了,我們回王府。」
「喜萍放手,讓我下去,讓我……」
喜萍高聲喊道,「王爺的苦心你怎就不明白!你豈能讓王爺的一片心意付之東流!」若不是王爺演這麼一出,這幾日王府的鬧動怎向聖上解釋,怎讓旁人信服。
涓依已哭得不成儀態,「我明白……」他就是明白才受之有愧,他已非真正的公主,他更不會是王爺真正的妻子,王爺又何苦……
「這究竟是?」不僅是老王妃,一干奴婢侍從就連兩旁簇擁的百姓也納悶。不是說王爺在府中折磨凌辱王妃麼,為何這王妃還這樣護著王爺?
劉蘊拖著身後的石車,走到半途已感吃力。怎能不吃力,觸目的血流像水刷過一般,已沾溼了下身的褲靴。
「王爺,王爺……」看著一個又一個血腳印,在轎中跟隨的涓依只得聲聲嘶喊。
何之寅混在人群中皺眉看著,不禁嘆道千歲爺是否演過頭了,這一回可不比護城河的寒冰,恐怕會要命的。
我若為你捨命,你可為我捨棄男兒之身,終有一日劉蘊會道出這句話。
不過兩日之隔,他和床上的人便調了個。望著那張面無血色的臉,涓依久久不敢上前,直到聽到床上的人呻吟出聲,他才上前握住那隻手。
「涓依?」
「是我,王爺,我是涓依。」
劉蘊笑了笑,抬頭拂去那串淚珠,「怎又哭了?」大手又拂過他額頭的傷處,「還疼嗎?」
涓依哽咽著搖頭,此刻該說疼的不是他啊!
「日後別再做這等事,別負了我的心意。」
儘管知道自己應該點頭,可是涓依就是無法回應他。
劉蘊眯起了眼,「涓依,答應我。」
涓依搖頭,「我不能……」
「涓依!」
「別再叫我,我不要這個名……」涓依,涓依,他不是女子!
劉蘊笑道,「怎能不要,多好聽的名兒。」
涓依只是哭,這些年來他一直是『女子』,他所受的女子教導,除了哭便再無他法。
「手給我。」
涓依愣愣地看著他在自己的手心寫劃著。
「鐫伊。」劉蘊寫下了這兩字,涓依,鐫伊,同音卻不同字。一個是女子閨名,另一個儼然是男兒的小字。
「鐫……伊。」這便是他的名?從今以後他仍叫『涓依』,卻再也不是苦苦尋覓依附的弱水細流……
「鐫伊,把你交給我。」
涓依,不,鐫伊抱住這隻手,埋進那寬大的掌心再次痛哭。鐫伊,這不僅是一個名字,還是這個人給他的重生。不再是涓依了,他已找到自己的依附,若是王爺也願意,他願意為王爺重新鐫刻自己的一生。
喜萍立於門外也是哭得不成樣子,早已做好與娘娘一同赴黃泉的準備,卻又忽然間柳暗花明,置之死地而後生。
當晚,劉蘊在寒來的攙扶下又一次來到的王府的地牢。
「蘇文,都在了?」
名叫蘇文的心腹與義弟蘇武看了眼,回道,「除了那名叫喜萍的女官,那晚在場的人全在牢中了。」指的是那晚聽到王爺那句『他是男子』的公主侍衛。
劉蘊冷起了臉。
蘇文和蘇武兩兄弟點頭,拔出劍悄悄走入了黑暗中,幾道刀光之後是幾聲微弱的呼聲,接著便是些倒地的聲音。不過還有個漏網之魚,見那名侍衛衝出來,劉蘊推開身邊的寒來,挑起刑架上的一柄刀,縱身一躍便將那逃脫之人取了性命。
「王爺。」寒來連忙上前扶著主人。
「你們的嘴嚴一點。」
蘇文三人連忙垂首,事實上他們壓根不王爺為何要殺這些侍衛,不過王爺既然說了他們自然不敢提半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