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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寅看過一次後也只能學得八九成,然而他卻能夠依樣畫葫蘆,模仿得十足十相像,雖是金玉其外毫無內勁,但已經十分難能可貴。
「哈!」木劍劈向樹杆時從手中飛了出去,樹杆沒傷到一點,反倒是他的手快斷了。鐫伊抱住震得發疼的手臂頗為不解,「王爺,為何我不能……」
劉蘊笑道,「看來王妃還須多練練。」他習武十栽有餘,倘若小東西也能做到和他一樣,他便要跪地拜師了。
「嗯!」鐫伊撿起劍便又重新來過,但不論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雖然樹杆上的劃痕深了一些,但他拿劍的虎口也快裂開了。
劉蘊忙制止他,「今日到此為止,明兒再來。」看著那發紅的手心,馬上又改口道,「這招不用學了,明日重新教你。」
鐫伊皺眉道,「怎就不學了?」他還沒學會啊,「嗯,我不學這個,那明日我還等王爺教我。」狡猾的王妃心想他暫且應下,待明日王爺再教他,他不就學了兩招,過後私下練著王爺也不知道。
劉蘊豈能猜不到他的小心思,抱起他輕輕打了兩個屁股板便走向廂房。
「王爺,我……我自己走。」見下人們都看著自己,鐫伊不依地掙扎起來。
劉蘊附在他耳邊咬著小巧的耳垂,「比這羞人的事都做了,還怕?」
鐫伊羞得推開他,「王爺!」
「愛妃莫氣,這不就到了。」到用膳的地方,劉蘊這才把人放下。往日未娶妻之時,他通常在落英閣用膳,而今只在王妃的廂房吃食。
走進廂房,喜萍已命人將熱菜一一端上。不知是不是今日練劍累了,鐫伊比往日胃口更好些。見他吃得香,劉蘊便專心為他夾菜,等對方已吃完一碗米飯他自己卻沒吃幾口。
「王爺,你怎不吃了?」鐫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態,忙停下來擦乾淨嘴巴,然後起身伺候王爺用膳。
劉蘊莞爾,「坐下,和我你還拘禮?」說著又挑了他喜歡的幾個菜放在他碗中,見他還站著不動,便夾起一筷子喂到他嘴邊。
鐫伊張嘴吃下,窘迫地看了眼一旁的喜萍,低下頭去。
喜萍心中滋味反覆,帶著所有人退了出去。
沒有旁人,劉蘊正好將拉到腿上坐著,端起碗餵給他,「多吃點,你還在長個兒。」
鐫伊紅著臉一口口吃下,「我……我能長到王爺的個兒麼?」
劉蘊哭笑不得,「你想和本王一樣?」
鐫伊不知如何說,他只是不想和王爺站在一塊像小孩兒一般。
劉蘊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他這個年歲時的模樣,實在不忍打擊小王妃,但見他眼眶裡快逼出淚花兒便道,「興許多吃些便差不了本王多少。」
「當真?!」鐫伊當即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來,一口未嚼碎又吃一口,一張小臉馬上變成了兩個糰子。
劉蘊又是一笑。鐫伊是男兒,鐫伊在正長大,這些他分明清楚的。討喜的孌童也不過十五六歲便下榻攆走,有朝一日鐫伊會長成大男兒,即使模樣再美那也是男兒的姿容,不似如今這般花容。他既是清楚的,心中竟沒有芥蒂,甚至在預見他日鐫伊的模樣……
見他摸上自己的臉,鐫伊以為是吃髒了,忙用拭巾去擦嘴。
「鐫伊,你會長大。」
「誒?」鐫伊不解。
劉蘊但笑不語,我許你長大,但不許你生出自己的翅膀。
(20)禍起書房
彈琴女紅一類的事,鐫伊往日也說不上喜歡,只是做一個女子該行之事。而今既知自己的秘密他更不願去做,於是白日裡他常做的事便是捧著那幾本劍譜比劃,他是王妃也無人敢說他不是。練累的時候便偷偷鑽入王爺的書房,翻開那些他從未見過的書冊。
往日他僅讀過女誡、內訓與孝經等書,及一些詩詞歌賦。祥熙宮中沒有別的書給他讀,即使有恐怕母妃也不會允許他看。而今他才發現原來書並非只有那些,原來有如此精彩的字文。
「……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唸到此處,鐫伊停下來思量著,「這是何意?是說兩軍相戰,『人和』當是決勝的關鍵?因而才有『得道者多助』之說?」
讀完一本,鐫伊扔開又看另一本,「臣聞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 這書是說天子之責首要便是維護法紀?具而言之,便是要匡正名分,做到君臣有別?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