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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自己仿也是痴情不得似的。望遍風月的凌大王爺、凌大公子,哪裡需要痴情……
凌北靜卻聽到似的,掛在我腰間的手重了幾分。不知是武功廢了還是酒力差了,我竟推不開。
痴情不得?
我仿又憶起子云,倒不知事到如今,自己對他是情幾分、憐幾分、愧幾分?我握住佩劍,撫摸著佩劍上的劍穗兒,子云子云,你可知書劍公子劍不離身,倒是為了有你親手縛的劍穗兒總陪著?
“小鏡兒,”沈迎約是醉了,竟叫起凌北靜幼時諢號,“世人何苦痴心?直使七尺男兒,有如春閨怨婦,倒是生出……許多淚來!無妄斷情,無妄斷情……”
“笨蛋!沈迎約……”凌北靜笑得狂,卻也瀟灑之極,引人矚目是凌大王爺最大的本領,“有這人在眼前,此時不得,便總是想有一朝……能遂了願的。許多話許多事,不說不做,待失了此人,只能空嘆當時惘然——”
“我凌北靜從不後悔!”
“呵呵呵呵……”沈迎約望著一地的瓊花碎影,“小鏡兒你醉了……”
“對,我醉了,”凌北靜手握酒杯做得挺直,倒是什麼時候都不忘那副瀟灑態度,“人間一夢,惟醉者生!”
“人間一夢,惟醉者生……”沈迎約痴痴念著,魂兒又不知飄向何處。
我抬頭望月,不再注意兩人胡混。
偶然記起,聽說凌王爺酒量極好,千杯不醉,不知今夜那裡來的這幅樣子。
凌北靜與沈迎約又對著喝了起來,全沒聽到一個黃衫子的小奴婢走進來:“靜宏王爺、程大人,少爺。少夫人囑咐,若是幾位不嫌棄,今晚就請在寒舍歇息。”
我已不再說話,權當預設,凌北靜倒是還有精力吩咐小奴婢回府報信的事兒,到底,有伯父伯母的人不比子銳無家可依。
或是有家,已回不得。
我與凌北靜跟著瑤兒回到廂房,自有人褪衣脫靴的扶我躺下,迷濛中感覺不是解憂,許是他也歇了,沈家派來的下人,手腳倒是輕巧麻利,尤其是那雙手,順著下頜撫過頸子、撫過肩頭,不能再輕柔的滑向胸前,是如此的溫柔暖熱……
溫、溫柔暖熱?!
是誰,柔軟的唇瓣貼上我乾渴的唇角,帶著花草甜香與溫熱酒香的靈舌還不知滿足的吸吮?
酒醒了大半,我睜開眼,將擁我在懷,上下其手的人,猛地掙脫。抬眼對上的,卻是凌北靜一雙□薰染的星目!
大抵知道自己酒後兩頰微紅、中衣半敞的樣子會有些惑人,忙拉緊衣服,我抽出佩劍指在凌北靜頸上。
“子銳……”凌北靜還撫在我臉上的手動了動,我劍上的力度立刻加重了幾分。
背後是有些許的冷汗,而不只是否因了酒力的緣故,身子微微顫抖著。
我是真的成了無膽之人?
若是前朝,莫說凌北靜只是位列臣工,就算真的有天大的膽子,不顧皇祖父與大哥二哥動我八王爺,我也有無數的籌碼條件與他左右!
而如今的我,竟是連武功都沒有的廢人!
心中酸澀,眼睛蒙了淡淡的霧氣,仍看得見凌北靜俊眉間一縷心痛神色。
“子銳……”凌北靜苦笑著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你安心睡吧。”
我索性移開眼去,不看眼前的人。
內心紛亂,不可盡訴。
“子銳……”凌北靜嘆息,“我希望你記住,無論何時何地,你對我都無需防備和顧慮。”
說罷,竟是轉身離開。
我坐在床沿許久沒有動作。其實,若是凌北靜用強,我大約沒有什麼可能勝過他的……
門突然被開啟,“程大人?”竟是瑤兒。瑤兒指著我手中的劍,“這……”
我忙將劍收好。
醉意仍是有的,睡意也忽然重了,但卻記得瑤兒說解憂正來呢,王爺要她來給我蓋好被子,現在正倒春寒……
☆、畫堂春空(4)
夢裡記得依稀有醉人情意的深吻。
子云似乎又來過了,燭花搖曳中餵我喝了不知什麼湯藥。
“子云……”不要走、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答應過師父,他將你跟解憂交予我手,我便守護你們一世,子云……
我醒過來。很陌生的地方,而我的左手,與某人十指交纏。
轉頭,心裡猛地一驚。
一臉欠揍的微笑看著我,靠坐在一旁的男子是……
凌北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