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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我看著眼前的人,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數月不見,解憂似乎受了些曬,膚色黑了些,可比起在府裡的時候看上去精神很多。
解憂自然早知道我來了大營,見我先是一笑,隨即眉毛又皺了起來。“爺,你怎麼比先前又瘦了好多?”
我很是不好意思,“中了點毒,落了次水,偶然現象,偶然現象。”
解憂瞪我一眼,還是無奈搖頭,“先別說了,我帶你去看一個人。”
我隨著解憂走向副將的帳子,正碰到一個很是年輕的小兵端著一盆血水向外一潑,正濺到我腳邊。
“啊!”小兵沒注意到,猛地抬頭,看到了解憂,“夏公子,不好意思……”
解憂搖搖頭,“沒事,你先去忙吧。”
“是!”小兵點點頭端著盆剛跑開,又有人出來倒水,依然是血水一盆。
我詫異,“莫非有人在軍營裡產子?”軍營決不允許女眷進入,這是鐵律,莫不是如今程衍改了規矩?
解憂眼睛一沉,“爺,你說什麼啊。這些都是蕭將軍從凌北靜體內逼出來的毒血。”
“這麼多?”我大駭,幸好是血水,若是鮮血,我都要猜有人在副將營帳裡殺羊了。
“我也說不清,還是讓蕭將軍告訴你吧。”
我跟著解憂鑽進營帳,首先聞到的是濃郁的酒香。這甘冽濃香中又帶了幾分血氣,饒是有些駭人。
凌北靜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旁邊坐著軍醫和大將軍蕭嶺。蕭嶺大約五十幾年紀,僅論相貌稱不上英武,相反更像是文士,下巴上長鬚雖然仍然烏黑,卻有幾分高人道士的味道。
“程大人。”蕭嶺見我,先是起身一拜。
“不敢,不敢。”我連忙回禮,眼睛卻忙不迭的看向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熟睡的那人,“不知凌王爺……”
蕭嶺一笑,“已經好些了,程大人不必擔心。”
我點頭,“我見剛才端出兩盆血水,很是嚇人,不知是何原因?”
蕭嶺和軍醫對視一眼,“王爺臂上中箭,毒曰‘醉生’,中毒者必須不停飲酒,否則就會痛苦難忍,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而‘醉生’的效力,便是使人體無法自行解酒,酒到一定量,中毒的人往往會一睡不醒,醉死於其中。”
我想著剛中毒時凌北靜左拐右繞的迂迴到農家也是去找酒,有些明白,卻始終覺得這毒很是兇險,“將軍可將毒血盡數驅出?”
蕭嶺搖搖頭,淡淡一笑,“醉生之毒,血酒相溶,不可離分。鮮血與烈酒,須得同時吐出來,一旦過量,人因為氣血不足則會很快衰竭。解這‘醉生’實在是很損耗人的身體,若不是小鏡兒打小底子好,恐怕這會兒已經交待在這帳子裡了。”
我知道凌北靜很小的時候就進了軍營,和蕭嶺關係非同一般,想來蕭嶺對他毫無保留,如今看他放心表情,我也可以安心幾分。卻還是有幾分擔心。
“大將軍是否知道徹底解掉‘醉生’的法子?”
蕭嶺微微一頓,“辦法不是沒有,不過是幾樣珍稀藥材,可惜從齊國送過來是怎麼都來不及了,不然我也不會冒險讓他吐血。”
我默然點了點頭。
“蕭將軍,您也一夜沒有閤眼了,先去休息一下吧。”解憂在旁說道。看上去他到軍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禁讓我好奇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好,”蕭嶺回道,對我一笑,“程大人,老夫先行告辭了。”
“蕭將軍請。”我連忙起身送行。
“不敢。”蕭嶺對我仍做皇族恭敬,但氣度卻很是淡然,只是細細體會,其中有幾分親切,使我受寵若驚。
蕭嶺帶著軍醫離開,只剩我和解憂。
“爺,你在這裡陪著王爺,我去給你拿些吃的來。”解憂跟著出去,連我作勢要拉住他的動作都全然忽略。
我早感覺不對,蕭嶺我不熟悉,不能輕易判斷,解憂我是知道的,他從來痛恨凌北靜,怎麼能讓我和他獨處?
最讓我想不通的,還是他怎麼會到軍營裡來——莫不是我的王府給皇上拆了?”
我走到床邊以淺薄醫術摸脈,都不由嘆氣。所謂氣若游絲大抵如此,見多了凌北靜神采飛揚,看到此情此境徒然有些心酸。
帳子裡光線不好,昏沉的氣息模糊了那人細緻的五官,只有睫羽分明,仍與前次看時相同。
不由心中一動,伸手過去。
不知他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將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