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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這人……腦海中還殘留著自己主動的樣子,沈風信不由得想拿頭撞牆,如此清晰的畫面,都懷疑自己到底是醉了沒醉。
他這般胡思亂想間,柳溪然已經下床穿戴好了,衣衫折折皺皺的,但比著方才赤身裸體要好的多,只是臉色有些複雜。
“……我吩咐下人為你準備熱水沐浴,你先休息下。”柳溪然看著茫然的沈風信淡淡的道。嫵媚端秀的眸子帶著些許說不清的情絲。沈風信聽了沒有說話,頭還在不停的發疼,昨夜的酒勁似乎還未過去。
沐浴時,黏糊的液體從體內流出,沈風信身子不由的哆嗦下。昨日還在抱著柳溪楓訴說愛意,夜晚便和柳溪然廝混一起,體內至今還殘留著□過後的餘韻……想到柳溪楓看他們的那一眼,他不由的渾身一抖,雖處在熱水中卻仍舊覺得如覆三尺寒冰。
昏昏沉沉渾渾噩噩的走出通室,房內已經換了新床單。但情、欲的味道還殘留在房中,許久未曾散去。
沈風信坐在床上抱著自己,模樣如同被拋棄的孩子般,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站起身,撕裂的疼痛立刻瀰漫全身。這讓他有了一絲清醒,儘量的保持面無表情的推開門,隨手抓了個男僕道:“丞相和……柳妃殿下呢?”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自己再也叫不出溪楓這兩個字了。
“啟……啟稟王爺,在祠堂。”那人忙回答道。
沈風信心中一緊忙朝祠堂方向走去。
到了之後,只見柳溪楓皺眉站在門外,裡面隱隱傳來模糊的聲音。
柳溪楓抬眼看到他微微一頓,目光微微下垂。
沈風信抿了抿嘴,恰逢祠堂門開,柳玉君一臉鐵青的走出,手中三尺戒尺摔落地上,而後掀起衣襬跪在沈風信面前道:“王爺恕罪,臣教子無方,唐突了王爺,請王爺下命責罰。”
柳玉君還說了些什麼沈風信沒有聽清楚,他看到柳溪然被兩名男僕用軟塌抬了出來,青衫被染成了褐色,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微微側躺的容顏蒼白如雪。
“父親……”柳溪楓在一旁輕喊了聲,滿臉不甚贊同。
沈風信知柳家家風極嚴,出了這般事故,柳玉君當真沒有手軟,但此刻在柳溪楓面前他亦開不了口說請求之言,他甚至不知自己為何突然匆匆而來……
柳溪楓看了看他道:“小東子你送王爺回房休息,順道回宮請御醫前來為國舅診治。”
沈風信聽了他的話,轉身而走,目光始終不曾看向他。
眾人散去之後,柳玉君站在那裡,臉色恍惚。內斂風華的容顏顯露出一絲疲憊,柳溪楓看了走到他身側張了張嘴。
柳玉君抬手打斷他的話道:“昨日他們喝酒定是喝了家中珍藏的那兩壇“心醉”。”
心醉顧名思義,醉心,這酒非中原之物,柳玉君偶然得之,珍藏了數十年,因柳溪然也是愛酒之人,柳玉君怕他私下喝了,於是藏酒的地點只有柳玉君和柳溪楓知道。
“父親,我……”柳溪楓抿了抿嘴不知如何開口。
“我知你不會害你大哥,此事他亦不會怨你,也算幫他了卻心願。只是信王那裡你只打算做到這種地步?”柳玉君看向柳溪楓輕聲道。
柳溪楓看著他,沉默許久後搖了搖頭冷聲道:“如非必要我決不會如此,信王也許無心帝位,但太后心思誰能得知。在此關鍵時刻我決不能讓他的皇位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柳玉君點了點頭道:“你有你的思量,如若昨日我不同意文清和信王一起的話,今日之事可會發生?”
“父親,你若不同意,大哥無心信王,我豈會這般做。這只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柳溪楓聽了忙道。
柳玉君閉了閉眼道:“只盼他們姻緣能成,能幸福一世,也不枉費你一番心思。”
柳溪楓扶著他道:“父親不用擔心,信王不是無情之人,即使現在不喜也絕不會對大哥置之不理,希望大哥能抓著機會。”
二人說完這些,緩步離開祠堂。
他們走後,樹叢中走出一臉震驚的柳悅,柳悅看著柳溪楓的背影,許久以後用手狠狠的抹了抹眼睛,朝著柳溪然居住的地方奔去。
他突然想,柳溪然性子雖然冷淡了些,但對人其實也很好,從來沒有為難過自己,日後自己一定把他服侍的好好的……也願他姻緣美好如柳溪楓。
這事一出,下午柳溪楓便回宮了。他回去時沈風洛正躺在柳苑的軟席上吃葡萄,看著他進來後淡淡一笑道:“今日在宮內聽到一方傳聞。”
柳溪楓撫了下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