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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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後一下鈍痛,漸漸癱軟到地上,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駕……”這一下打擊得如此沉重,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如風才被急馳的馬車搖晃得漸漸甦醒,此時腦後仍是痛得鑽心,可他的雙眼被黑布蒙著,渾身更是緊捆得絲毫動彈不得,沒想到他來到戰場時是這副模樣,離開時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感覺周身被嚴密覆蓋著稻草,應該這是時常出入軍營運送糧草的車輛,這時也不知是駛向哪裡,一路就是馬不停蹄地向前趕,這樣足足過了十幾天的功夫,除了偶爾會有人掀開稻草喂他些粥水,再沒有人照顧他的死活,路上不斷有人接應更換疲憊的馬匹,被牢牢捆綁的柳如風卻是一直無人理睬,當馬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氣若游絲,異常悽慘的景象和死人也差不多少。
“風……”不要提柳如風這一路上遭了多少罪,當他聽到一聲聲熟悉的呼喚,努力睜開了眼簾,看到的是一張日思夜想的英俊面龐,伍寧無比小心地鬆開某人勒入皮肉的繩索,寬大的臂膀一直將他抱進了屋裡。
“風,好些了麼……”柳如風的傷勢其實並不嚴重,只是這一路被折騰得太過疲勞,在床上昏睡幾天漸漸就調養過來,伍寧每天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護在身旁,這種時光無疑十分美好,柳如風好似又回到了那銘心刻骨的從前。
“好多了……”柳如風含笑想要起身,伍寧扶著他輕輕倚靠在床頭,伍寧的眼裡是發自內心的疼惜,他的大手一直包裹著某人的手掌,傳達著用這種方式團聚的歉意。
其實這件事伍寧並沒有任何過錯,畢竟以他的實力不可能插手軍中,從豐朗的眼皮底下悄悄把人運走,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數來數去只有一個,那就是豐朗的長兄,當今皇上。
常言道長兄為父,豐朗和皇兄之間隔著幾位姐妹,兄弟倆的年齡相差十歲有餘,從來皇上對這個弟弟都是少有約束,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弟弟有一天會看上一個赦免的死囚,而且還是位年齡極不相乘的男人,無論其中的哪一條都足以令他震怒不已,只不過身為皇上他的城府極深,在弟弟面前從沒有表示任何不悅,表面看去這件事他也任由弟弟的心意,實際早在大軍出發前,他在豐朗的身邊已經安插了親信,命令這些人廝機將柳如風悄悄除掉,要說兩軍交戰稱著混亂殺個人並不是難事,不過奉命行事的幾人見靜王爺對某人愛若至寶,為了戰事順利進行始終不便下手,如今戰事結束卻再是無所顧忌,發生的這場大火根本不是什麼意外,唯一慶幸伍寧重新任職後越發得到皇帝的賞識,皇帝也知道他和柳如風親密的關係,最終心懷仁慈只是將某人永遠流放江南,從此讓他與伍寧團聚,不可違背的前提是,再不許回到京城礙眼。
那一日豐朗終於率眾撲滅了大火,詳細清點人數,唯一失蹤的竟然是柳如風,派去的兩名親兵跪地領罪,當時火勢兇猛濃煙滾滾,他們衝回營中四處都沒有找到先生,後來火勢逼近只得撤離,沒能完成主帥交給的任務,他們甘願以死抵命……
可想而知,豐朗的許多本事都學自於長兄,當今皇帝正是以欺人之道還治欺人之身,一場縱火的把戲把某人騙得信以為真,僅管豐朗強力剋制,仍是昏倒在三軍面前,現在皇帝聽說這個訊息也“十分難過”,一邊書信不斷溫情安慰弟弟,另一方面覺得匈奴郡主品貌俱佳,已經回書匈奴大單于應承了和親的事宜。
“風,過去的讓它過去……”為了不會引起某人的注意,伍寧這次以出外辦案的藉口離開京城,他也是一路馬不停蹄來迎接柳如風,皇上能夠如此網開一面,他身為臣子已經感激不盡,這時微微一笑,眼中仍是光芒四射,“以後,我們重新開始……”
又是一年多沒有見到伍寧,他經歷了這場磨難,只比從前更加英氣勃勃,按說伍寧失去柳如風也不愁沒人愛慕,但一份真愛需要的不僅是激情,還要有長久呵護它的決心和能力,伍寧至今也沒有選擇放棄,即使他看出某人的目光是如此渙散,任何人被這樣反覆折騰都不免心力憔悴,只把某人溫暖地擁進懷中,他心思原本非常細膩,明知懷裡的人已經不同於從前,仍是輕拍著柔聲安撫,英俊堅毅的笑容一絲都沒有變。
“寧,真的是你……”柳如風多日來迷迷糊糊,經歷的一切就象一場噩夢,被伍寧擁抱了好久,靠在這個親切的胸膛,他的心頭終於漸漸緩過一絲暖意,他現在是如此脆弱,偏又再也哭不出來,他想給伍寧一個可以寬慰的笑容,卻是笑得如此蒼白無力,上天怎麼可以這樣安排,當他沒有愛上那個人的時候,卻是被迫離開了伍寧,當他的身心已經雙雙背叛,卻又輕輕鬆鬆……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