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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雙方達成停戰協議:若名憂塵能查出楚王遇害一事,涼國此後不僅不會侵犯天都國境,反會與天都遞交國書,世代永結兄弟之邦。
名憂塵鄭重保證,只要身為天都相國一日,就絕對不會放棄找出毒害楚王的兇手。若找到真兇,他必將犯人押往涼國,任憑謝青君處置。
謝青君應允會陸續撤兵,一月之內離開天都邊境,這場還沒有大規模發動的戰爭便以和談結束了。
和談圓滿結束,名憂塵告辭離去,準備次日與涼國簽定停戰協議。謝青君先到鬱國,安排好雙方的驛館,令大將阮宗嶽代她相送。
名憂塵謝過涼國人的好意,沒去對方為他們準備的住處,帶領隨行人馬向城郊行走,打算在清靜處覓得落腳的居所。
“大人,你看那涼國女王真想停戰嗎?”路上,孤燈忍不住發問。
“從表面上看,謝青君的表現乎無懈可擊,而且突然示好也有可能是得知皇帝在南方大捷,再加上我坐鎮邊關,她久攻不下,必然有所顧忌。既然我暫且沒有瞧出她有異樣,那就姑且相信她的誠意。”名憂塵淡淡說道。
“她倒是識趣,也算她聰明,相信我們大人與楚王被害一事無關。”
“那是因為她知道,我是最不願見到欒竣泓在這時去世的人。她不願兩國交鋒,便宜了害死心愛之人的兇徒。”
名憂塵說到這裡,回想謝青君神情悲痛堅韌,全身縞素,僅在髮間插有他送去的髮簪,明白這女子或許對欒竣泓動了真情,但也不排除她懷有妄想腳踩天都土地的野心。
孤燈不說話了,此後也沒有人再開口。眾人悶聲走了半個時辰,身後突然馬蹄聲響動。名憂塵轉頭,發現他們這三十多人已被數百兵士包圍。
看著領兵的人,名憂塵認出對方是跟隨在謝青君左右的上將阮宗嶽。名憂塵摸不清謝青君的心思,但直覺對方暫且沒存壞心,此刻反觀一臉殺氣的阮宗嶽,他便知今日凶多吉少了。
不過名憂塵神色未變,口中淡淡問道:“不知阮大人有何見教?你帶軍在這此伏擊我等,應不是貴國女王的意思吧?”
“名憂塵果然聰明。”阮宗嶽承認,“看在你多年壓制欒氏皇朝的分上,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我想知道阮大人慾置本相於死地的原因。”
“這很重要嗎?”
“沒人想做糊塗鬼。”名憂塵握緊腰間的劍柄。他事先探知謝青君沒有向這裡調遣軍隊,明白眼前這些定是阮宗嶽早已埋下的伏兵,也難怪他算漏了這一點。
“名大人忘了我姓阮嗎?”阮宗嶽凝視名憂塵,揮動長矛。
“阮朝皇帝的兵器?之前沒見你拿出來,原來你是前朝餘孽。”名憂塵恍然大悟,“當年太祖滅了暴君,沒想到他的後人竟然躲在涼國。”
“住口!欒氏身為我阮朝臣子卻犯上作亂,佔我江山!如今你又壞我勸說女王發兵的計畫,阻我復國大計。我定要將你亂刀砍死以洩心頭之恨!”阮宗嶽森然瞪著名憂塵,吐出這句話。
“想必,你與南夷造反也脫不了干係吧?”
“我早知涼國犯境,你必派欒竣泓前來和談。所以我與南夷王約好,由我殺掉欒竣泓這個迷惑女王的賊子,由他起兵造反。沒想到我派去的精銳刺客還沒動手,欒竣泓居然死了!
“此刻這裡全是我阮朝最忠心的死士,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哈哈,天都失去你這株大樹,定會大受重創。這是蒼天佑我阮朝,大業復辟在望!”
“阮宗嶽,你想除去我,只不過是為了繼續鼓動謝青君兵發天都,想趁機恢復前朝帝制罷了。”名憂塵微微眯了眯眼,看著自認勝券在握,笑得猖狂的阮宗嶽平淡地說道:“像你這種使盡陰謀詭計、不顧生靈塗炭、唆使女子發兵的卑鄙小人,永不可能辦成大事!”
“你住口!我……”
阮宗嶽大怒,然而他一語未畢,名憂塵突然拔劍向他刺去。阮宗嶽激怒之下幾乎中劍,危急中慌忙舉矛,險險架住名憂塵這一劍,才算撿回一條命。
“這就是天都堂堂相國的風範嗎?”阮宗嶽不怒反笑,他手中之矛是百年難尋的利器,尋常刀劍碰著便毀。但之前與名憂塵的長劍硬碰,居然沒有折斷對方的兵器,看來名憂塵手中之劍也是一柄罕見的神兵。
名憂塵不答,他亦知能擋下他手中先帝所賜的龍泉寶劍,可見敵人手中之物非比尋常。如今他一時不慎,只留意謝青君的動靜,忽略了阮宗嶽,心知必當兇險萬分。
這片寂靜的郊外立刻變為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