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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很遠的地方去。”
天已經黑了,小姑娘的眼淚已經看不見了,舒齊紈卻能聽見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可是我忘不了我爹爹。。。。。。”
這句話如重錘狠狠砸在舒齊紈心上,舒齊紈不由自主地別過頭去,“從此刻開始,你便叫做離時,記住了嗎?”
“記住了。”
舒府多了一個離時小姐,也就多了兩個照顧小姐的老媽子,一個教書師傅並兩個騎射師傅,離時對讀書識字、女工刺繡一竅不通,卻偏偏喜歡舞刀弄劍,騎射功夫日行千里。一干老媽子都忙著去舒齊紈處告狀,說是沒見過誰家的閨秀成天騎馬射箭的,舒齊紈不以為然,騎射師傅是他請回來的,別家的閨秀可以不用學騎射,獨此一家非學不可。
舒府空著的廂房沒有以前那麼多,整座府邸也顯得熱鬧了不少,舒齊紈的眉頭卻舒展不開。
8
豆蔻梢頭(二) 。。。
天齊二年,柔然聞梁撫遠將軍死,興兵圍朔城,朔城告急。梁朝除幽州刺史王誠為破俘將軍,率軍從京城出發,向北進發。
宮人前來舒府傳旨之際,舒齊紈正在考驗離時的劍術。煮海廳內,青衣在前,黃衣在後,一招一式舞得像模像樣。
廳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想起,鵝黃衫子和青衣袍子忽然朝相反的方向蕩去,著黃衫的離時執了劍匆匆奔向門口張望,轉眼間又垂頭喪氣地轉身走到舒齊紈跟前,委委屈屈地說道:“齊哥哥,我爹爹怎麼還不來看我?”
舒齊紈臉色微變,“我們接著練劍,離時,練劍的時候不可分心。”
“除爹爹外,我最喜歡的就是齊哥哥了!”離時忽然鬆開劍柄,伸手抱住舒齊紈,將臉埋在他腰間。
舒齊紈無言以對。
管家舒平慌慌張張地跑進煮海廳來,“少爺,宮裡來人宣旨,請少爺速速準備接旨。”
“知道了。平叔,帶離時下去吧!”
“即日起,除侍中舒齊紈為參軍,歸王誠麾下,隨軍出征。欽此。”
舒齊紈接過聖旨,一時間百感交集,竟然忘了接旨謝恩。
寧懷侯子舒齊紈,隨軍出征。
離時的那句話,已經讓舒齊紈覺得承受不起,真正決定要將她送走,是因為這道隨軍出征的聖旨。戰場之上,生死勿論,他舒齊紈沒有把握一直護她到老。
豆蔻年華的少女卻像個嬰孩般,每日臨睡前總纏著舒齊紈唱小曲兒,若不唱便哭鬧不肯入睡。平日舒齊紈在書房看書,窗戶總會留一絲縫隙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每日下朝回來,舒齊紈方走進門口,便有一個鵝黃小小身影飛奔過來,撲進他懷裡,“齊哥哥,你回來啦!”
念及此種種,舒齊紈更覺得不能再和離時相處下去,若干年之後,待她長大,真相浮出水面,讓她怎麼去接受。
“平叔,你把離時送去謝燚府上。現在就去。”
“可是,少爺。。。。。。”舒府歷來冷清,管家舒平也捨不得這個活潑俏皮的小姑娘。
“不管她怎麼哭鬧都要送過去,長痛不如短痛,知曉她的身世,謝燚定會收留。”舒齊紈頓了一頓,從地上撿起離時落下的那柄劍,“把這柄劍帶上,其餘什麼都不用帶。”
三日之後,舒齊紈隨軍北上,日夜兼程行至莫郡,離朔城還有半月腳程,當夜王將軍下令紮營,討論分兵事宜。舒齊紈位卑而不能進入主帥營帳,便一個人離了營地,伴著涼涼月色行走。
“朔城在莫郡的正北方,成翰和佑寧兩城分別位於莫郡的東北與西北。柔然主力此時必然用在攻打朔城上,成翰和佑寧兩城防守削弱,此行雖為解朔城之圍而來,但若趁機攻下成翰、佑寧二城,切斷圍朔城的柔然軍隊後路,然後從成翰、佑寧兵分兩路攻打朔城柔然軍隊。十萬梁軍,兵分兩路,一路繼續朝朔城挺進,造成梁朝軍隊以拿下朔城為目的的假象,另一路棄輜重,帶足乾糧,走小路奔襲成翰。攻下成翰之後,由於另於一路攻朔城梁軍牽制住了柔然主力,攻成翰的一路梁軍再接著進攻佑寧。成翰、佑寧本為梁土,柔然殘暴,國人思歸。。。。。。”舒齊紈喃喃自語。隨軍出征,只不過是邁出的第一步,人微言輕,所有想法似乎也只有對月傾訴。
身後悉悉索索一陣響動,夾雜著三兩嗚嗚聲,舒齊紈緩緩轉身,是誰叨擾了這夜涼如水。
“謝燚!”舒齊紈驚撥出聲。
謝燚一身鎧甲,離舒齊紈不過數步,身旁一人高不及謝燚肩膀,正被謝燚捂住嘴巴,方才那嗚嗚聲就由他發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