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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時點點頭。
“我會讓史副將領兵兩萬埋伏在此地,你也留下來。”
離時一聽就紅了眼眶,“赫連哥哥。。。。。。”
赫連硬起心腸,“離時,自你穿上這身鎧甲開始,你就是一名軍人。按兵不動,就地設伏,等於是讓柔然騎兵長驅直入,他們肯定不會服氣。”
離時吸了吸鼻子,“那為什麼。。。。。。”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柔然軍隊,我們這四萬人馬,如果半路攔截,無異於以卵擊石。只有兵分兩路,一前一後,趁著柔然軍氣勢已盡,從中截斷,使之首尾不能相應才有勝算。離時,你留下來,到時候史副將管不住軍士,你可亮明身份。。。。。。”
離時撇了撇嘴,忽然說:“我不想再為梁朝皇帝賣命。”
赫連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你不是在為梁朝皇帝賣命,你只是在幫赫連哥哥的忙,我也不想給梁朝皇帝賣命。”
第二天一早,赫連留下兩萬兵馬,自率兩萬人馬離去。
待舒齊紈接到赫連領兵的訊息,柔然軍如入無人之境,已經抵達距離梁都苻城只有五日行程的煙城。
“舒將軍,西羯復來攻城。”
來不及想太多,舒齊紈手起軍報,提劍上了城頭。連日來的緊張情緒終於到了盡頭,舒齊紈所料不差,西羯人果然不肯善罷甘休。
打退了西羯人的進攻,舒齊紈一言不發立於城頭,身邊的參將忍不住問,“舒將軍,打退了西羯人你怎麼也不高興?”
舒齊紈彎出個苦笑,西羯元氣大傷,他是鬆了一大口氣。只不過赫連奉召北征這個訊息,卻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如果清寒看了自己的八百里加急戰報,再怎麼無以為將,他也不會讓一個柔然人領兵去打柔然人。
思慮再三,舒齊紈趁夜寫了戰報,仍同上次一樣讓人送回苻城,然後再寫了封信給謝燚。
快馬加鞭,舒齊紈戰報送到時,清寒正於紫極殿上朝。一名內侍呈遞了戰報,清寒皺著眉頭讀完了,揉了揉著額角朗聲道:“擬旨,封安西將軍舒齊紈為安西侯。。。。。。”
“皇上,舒齊紈尚在西境戰場便上書請封,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清寒面無表情,只淡淡道:“那你說說,他存的是什麼心?”
“今朝封侯,他日封王,以戰相挾,反心昭著。”
其餘人等紛紛出列附議,反倒是平日裡出頭出得最多的謝燚,此時寂寂無言。
“謝卿,你怎麼看?”
謝燚大步走出,一字一頓道:“舒齊紈絕無謀反之心,請陛下明鑑。”
清寒冷哼一聲,“你們聽到沒有!舒齊紈在西境為朕出生入死,列土封侯自是應當,爾等在這殿上爭吵不休,眼見就要兵臨城下,可有一個能為朕分憂?”
百官默默然,這幾日形勢急轉直下,柔然如入無人之境,不多時便會危及苻城。接連五道讓北靖將軍出兵的軍令發出,如同石沉大海,苻城人心惶惶。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本想著這安西將軍戰中求封,撞在了皇上痛處,不料皇上卻是對他極為信任。
舒齊紈在西,林英在南,都不可能及時趕到勤王,到時候真的兵臨城下,大梁危在旦夕。謝燚心急如焚,卻也無計可施。
下朝回府,只見管家手裡拿著封信走過來,“少爺,這是從西境來的信。”
謝燚心裡一緊,急匆匆拆了,那布帛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一口氣讀下來,謝燚只記住了最後那一行,“發信之日乃我出發之日,苻城再會。”
謝燚捏緊布帛,喉嚨裡堵得發慌,舒齊紈再快也快不過柔然精騎,萬一苻城破了,他豈不是回來送死?
“你當真是辛如意辛將軍的公子?”
暴亂之後趨於安靜計程車兵隊伍中忽然有人發問。
好不容易拖了五日,蠢蠢欲動的梁軍終於爆發,離時逼不得已,當眾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只隱瞞了自己是女子。
“飛鳥盡良弓藏,我爹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因此將我藏在城郊農夫家中。見過辛將軍的人都說,我和我爹爹長得似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離時握住劍柄的手微微顫抖,說話間還帶著一股孩子氣。
隊伍裡立即有人響應,“我見過辛將軍,他卻是和將軍長得極為相似。”
史副將在一邊捏了把冷汗,辛如意餘威尚在,不然僅僅憑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麼鎮得住這些軍士?
“報!柔然騎兵兩日前已過煙城,預計將於今夜抵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