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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同病相憐?
被易慎抱住的時候,寧懷宣還迷茫得以為自己是在夢中,眼前的一切飄忽得好像都飛了起來,天旋地轉,不太真實。
“寧懷宣。”易慎將少年單薄的身體擁在懷裡,第一次這麼輕柔地叫起他的名字,等待他的回應。
“嗯……嗯?”寧懷宣含含糊糊地從口中發出一些音節,像是接受,又像還在雲裡霧裡。
“傻子。”易慎笑著,擁緊了寧懷宣的肩,怎麼就這麼瘦呢?
所以後來易慎但凡過來相府找寧懷宣,就多了一項任務,留下來吃飯,督促寧懷宣大魚大肉地吃,看著他吃,不吃完他就耍賴不回去。
有一次寧懷宣明明已經照著易慎的吩咐把該吃的都吃了,但不知易慎耍什麼賴,扒著書房裡的椅背就是不肯走,盯著手裡的書道:“還有一點點,你讓我看完再走嘛。”
那本書明明只是翻在第一頁。
小福看著這已經月掛樹梢的時辰,想著再不回宮,要是被發現了他就可能要跟著易慎一起被罰,便到寧懷宣身邊,求助道:“寧小公子,你給說兩句。”
寧懷宣也已經說了好幾回,但易慎就是死皮賴臉地不肯走。見寧懷宣過來,不等那青衫開口,他就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寧懷宣,跟在皇后面前求饒討好一個樣。
寧懷宣忍俊不禁,扯了扯易慎的袖管道:“回去吧,不然一幫子人跟著你一起挨罰。”
“我要被罰了,你來不來看我?”易慎將書放下,反扯住寧懷宣的衣袖,輕輕地搖啊搖。
“忙著看書呢,沒時間進宮去。”寧懷宣看著易慎那隻手,將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扶起,推著出去道,“真是沒多少時間了,等考完試……”
想要說的話忽然就被噎在口中,寧懷宣總覺得哪裡不對,但見易慎狡黠的眼光他便閉嘴不說了,目光撇了撇一旁的小福,與易慎道:“你也用功看書吧。”
易慎看著那張忽然洇開了淺淺紅暈的臉,笑得心滿意足,道:“不擾你了,回去看書吧。”
易慎帶著小福離去,寧懷宣站在書房外頭看著,見那人三步一回頭 地頻頻回顧,他只微微笑著,偶爾揮手讓他走快些。
每回易慎過來的腳步總是比離去時候要快上好多,推門而入,然後就安安靜靜地待在書房裡。
最開始的時候,易慎直接就進來,叫一聲“寧懷宣”。書房裡正在看書的人被他嚇了一跳,睜著閃著驚訝目光的雙眼看著他,見他笑吟吟地走近書桌,寧懷宣才淡笑著道:“你來了。”
後來,易慎學會了敲門,響三聲,聽見書房裡傳來“進來”的聲音,他才緩緩推開門,與寧懷宣相視而笑,聽見書桌後的青衫少年道:“坐吧。”
再後來,易慎不敲門了,在書房外的時候他就放輕了腳步,推門的動作都小心了很多。有時寧懷宣看書太入神,甚至不知道他已經進來。待看完了,抬起頭,看見易慎已經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自己拿著本書翻看,他便笑笑,默默看著椅子上的那人。
這樣的發展原本挺好,偏偏有時候易慎過來了,會發現溫汲也在寧懷宣的書房裡。溫府的小侯爺站在書桌邊的書架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架上的藏書,隨手取一本下來,覺得有趣了就坐在平日易慎坐的那張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易慎不想寧懷宣跟溫汲有太多瓜葛,因為……這人是個威脅,但寧懷宣跟他總有十多年的交情,說要恩斷義絕也不可能,所以易慎但凡見了溫汲在場,勢必不教寧懷宣與那溫小侯有太多接觸。
譬如那一日易慎瞧見溫汲先自己一步到了相府,他便大大方方地推開門,特意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還做意外狀,與溫汲道:“小侯爺也在啊。”
嘻嘻哈哈地跟溫汲說了些話,藉口不要打擾寧懷宣讀書就將溫小侯直接拉出了書房。然後,他跟小福使個眼色,就把溫汲交給了貼身侍從,自己再溜回寧懷宣的書房。
“小侯爺呢?”寧懷宣問道。
“好好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知不知道。”易慎大袖一揮,欣然坐下,拿起案几上的書冊就信手翻了起來。
寧懷宣看著易慎悠然自得的模樣也不再說話,繼續低頭看書。
有時候易慎會想,怎麼有些狀況就這樣顛倒過來了呢?比如當初分明是他坐在書房裡看書,寧懷宣立在一旁陪著,兩個人彼此靜默著不說話,這樣度過了好幾年。如今是寧懷宣看書,他坐在書房裡陪讀,比過去寧懷宣要舒服些,也享受些——不想看書的時候,可以看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