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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暄朝瞬間慌張起來的易礽與易韞悄悄叫了一聲,見兩人回頭,他便向寧懷宣看了看,於是寧懷宣身邊,忽然就多了兩個暗暗求助的小世子。
易勉與易勤方才有事才走開,後來聽人說兩家孩子拉著易暄在御花園這裡玩耍,他們便過來,不想遇見了易慎。
“皇上,寧相。”易勉與易勤道。
這語氣這動作,怎麼似曾相識?
易暄眨巴著雙眼看了看兩位皇叔,又轉過頭看著正躲在寧懷宣身邊的兩位堂兄,頓時就明白過來,暗自偷笑。
易慎瞧見,道:“還不快給兩位皇叔見禮?”
“可是父皇……”易暄看著易慎,圓圓的雙眼提溜提溜地轉,可憐兮兮的像是他做錯了一樣,但其實是易慎抱著他,根本沒法行禮。
易慎這才將易暄放下,小皇子朝易勉跟易勤行了禮就也退到寧懷宣身邊,不經意觸到了青衣客的指尖,有些涼。
“寧……”易暄立刻抬頭想要問什麼,但見微笑著朝自己投來的目光,他便怔怔地看著那人的眉眼,清寧祥和,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這般模樣。
“易暄?”易慎再叫起孩子的名字,已是在那兩對父子都已離開之後。他無意回頭,就瞧見易暄正盯著寧懷宣發呆,而寧懷宣也笑著看向易暄,全然無視了他的存在。
寧懷宣先轉過視線,將易暄輕輕推到易慎跟前,道:“臣想起相府裡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先行告退。”
“等等一塊兒出宮吧,也……”易慎低頭,見易暄又躲去了寧懷宣身後,也不惱,道,“也帶這小鬼出去見見世面,總困在宮裡也無趣。”
聽聞可以出宮,易暄原本還對易慎有些忌憚的神色即刻多了幾分親近,鬆開拽著寧懷宣衣袖的手,小皇子就一下子躥到易慎跟前,道:“父皇,你說真的?”
“看寧相答不答應了,不然你就去把今天沒過來請安要抄的書去抄完了吧。”易慎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易暄又一次將楚楚可憐的目光投向了寧懷宣,孩子的黑瞳還泛著水光一樣晶瑩透徹,滿是乞求的意味,總教人不好拒絕。
於是寧懷宣答應了,三人便就此出宮。
跟當年的易慎一樣,易暄坐在出宮的馬車中總是不停朝外頭張望著。不同的只是過去易慎是為著探看寧懷宣,是以縱然心中對外界一切倍感新奇,卻也不大往心裡記掛,而如今易暄正坐在寧懷宣身邊,指著馬車外映入眼簾的市井畫面,津津有味又滿是好奇地詢問著。
寧懷宣一一講說,精簡清晰。
易暄趴在窗框上探出了腦袋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
“當心。”易慎正欲將易暄抱進來一些,卻發現寧懷宣的神色有些不大對頭,便關心問道:“怎麼了?”
“昨夜沒睡好,這會兒有些睏乏,沒事。”寧懷宣回道。
“寧相寧相,那是什麼?”易暄興奮地扯著寧懷宣的袖管指著車外問道。
自小就生長在皇宮裡的小皇子一直都對外頭的世界抱著好奇的探知,不管是從寧懷宣的描述裡還是偶爾易慎的言辭間,甚至是易礽跟易韞的說解中,與皇宮隔離開的那片天地寬廣無垠,總是妙趣橫生的。
“易暄你坐這兒來。”易慎強行將易暄抱來身邊,看了眼寧懷宣,才對孩子道,“你在這邊看,別吵著寧相。”
易暄這才發現寧懷宣的面色不知何時變得蒼白,眉間不光有倦色,還有些他說不出的神情,教他的玩心大減,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寧相,你怎麼了?”
寧懷宣依舊搖頭說沒事,這會兒馬車也停在了相府門口。
清硯見寧懷宣回來正要說事,但見家主身後還跟著易慎以及一個從未見過的孩子,他便快步走近了寧懷宣身旁,道:“寧相……”
“拿來就是。”寧懷宣道。
於是清硯將煎好的藥送去寧懷宣住的園子,進書房的時候,恰見易暄站在那排大書架下,孩子抬頭在書架上尋覓的樣子教書童彷彿看見了當年的寧懷宣,就是這孩子比寧懷宣看著精神許多,也耀眼許多,這感覺,更像易慎。
“你果然還是要瞞著我。”易慎看清硯將藥遞給寧懷宣,再看著寧懷宣將整碗藥都飲下,這才放了心。
“昨晚沒睡好,所以起得晚了,怕耽誤了上朝的時辰才沒來得及喝藥。”寧懷宣放下那塊擦了嘴角藥漬的帕子,回頭看著易暄問道,“大殿下要是看中什麼書,直接帶回宮裡去吧。”
易暄轉過身,轉了轉眼珠,道:“我想看《與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