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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又似乎平白老成了好幾歲。
楚偃楚椒二人不由得一怔——他怎麼來了?
“寡人正是恆國新君——殿下何人,可知恆國國喪未過,為何來此喧譁?”姚錚看也沒看楚椒一眼,只是繞過她,在君位上落座。
成連原本就想著借國喪新君不見外使的緣由來攪起是非,斷沒料到姚錚竟會出現,他覷了姚錚幾眼,見他果然穿著國君冕服,只好極不情願地俯身見禮道:“隨國來使成連,見過恆君。”
“成連?”姚錚挑眉,漫不經心地扭頭問楚偃,“似乎是隨國國姓?丞相聽說過嗎?”
楚偃知是姚錚故意挑釁,卻也只有強忍笑意,答道:“回國君,來使成連乃是隨國公子。”
“公子?”姚錚點點頭,對已有了些怒氣的成連微笑道:“寡人孤陋寡聞,向來不記他國庶子的名號……”
“我是嫡子,不是庶子!”
“啊……是嫡子啊……寡人近來因國喪大慟,記憶果然也不太好了……”姚錚恍然大悟一般,又衝成連道,“那隨君派公子來此,是為了悼唁恆國先君了?”
成連倨傲地冷笑了一聲:“除了悼唁,寡君還有一件大禮派下臣送給恆君。”
“那便呈上來罷。”
成連晃了晃手裡的符節:“此禮太大,不可呈遞,寡君只派下臣前來傳話——隨國已在繁城陳兵五萬,以待恆君同觀隨國新陣。不知此五萬兵陣可算得上是大禮了?”說罷,便志得意滿地等待著這位十六歲新君驚恐變色的表情。
姚錚未露半分憂懼,他眯起眼淡淡地說道:“恆國新喪,隨國就陳兵列陣起來,果真慷慨得很。只是路途遙遠,隨君費心,寡人守喪不便前去。”
成連訕笑道:“恆君怎麼能說遠呢?當年送公主伯姚去的時候,也不過花費了半個月而已——伯姚夫人在宮中可是萬分想念恆國的諸位公子啊。寡君交待下臣,若是恆君當真不便前去,便親率五萬大軍前來盈許佈陣了。”
姚錚側一側頭,彷彿在思忖著什麼,但不過一瞬他便恢復了微笑的表情,頷首道:“既如此,寡人也不便推拒,明日便和來使一起前去。”
“國君三思,若要觀陣也不必親自去!”楚偃被他這一席話駭得不輕,只當他是爭強不肯在成連面前示弱,連忙阻攔道。
姚錚瞅一瞅楚偃,笑了笑:“丞相多慮了,隨國既有如此誠意,寡人不去的話恐怕隨君會以為寡人覺得他禮數不周,改送更大的贈賻呢,到時候恆國收了顯得貪慾過盛,不收又見外得很。那個……成什麼……”
“成連!”
“哦,對對,公子成連,寡人說得可在理?”
“恆君自知便可,外臣不敢多言。”成連“哼”了一聲,“告退。”
“國君怎可如此隨意就答應他了?”楚偃有些著急道。
姚錚此刻收了適才泰然自若的神色,冷冷地望著楚偃,道:“丞相沒有阿姊嫁到隨國去,自然冷靜自持、洞若觀火了,寡人年幼衝動,不敢與丞相相比。”
“國君……”楚偃被姚錚一頂撞,頓時不知該勸什麼了。
姚錚舉步向殿外走去,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兀自笑道:“既然恆君派了一位來使,寡人也要帶個隨扈才好。”
庭外充盈著一片沒有暖色的光明,屬於暮冬的、只能孕育出雪色玉蘭的光明。姚錚就在這樣近乎悽清的光明中打量著周圍的甲士,他們手中的戈戟上繫著繁複的不堪一擊的流蘇,刺著謝揚的眼眸。他眨眨眼,目光終於落在了謝揚身上。
“你——”姚錚的手指戳一戳謝揚的肩膀,仰起頭道,“要是怕去送死的話,寡人可以立時賜你一死,自己選擇吧。”
謝揚跪地道:“願誓死追隨國君。”
姚錚微微俯身,湊近謝揚,似笑非笑道:“別說誓死追隨的話,你還沒有追隨寡人的能耐。去換一柄鐵劍來,帶著青銅劍也不怕外人恥笑——丞相府就寒酸到這個地步了?”
“諾。”
“先隨寡人來。”姚錚說罷,轉身向內闈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從前庭進來你就一直在笑,有何可笑的?”姚錚停住腳步,惱怒道。
謝揚搖搖頭:“小民不敢說。”
“不敢說倒敢笑了?還不快說!”
“諾。”謝揚連忙忍住笑意,解釋道,“只是覺得適才國君比當日長大了許多,嗯,不過,此刻似乎又長回來了。”
姚錚抬腳往謝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