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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護送,做得很好。你害怕嗎?”
“天下竟還沒有讓我畏懼的人事呢!”姚光脫口說道,然後想想又趕緊改口道,“不不,我還是怕國君的。”
“那是自然,天下還有不畏懼寡人之人嗎?”輕取柴國讓姚錚很有些得意,不由得對姚光開起了玩笑。
“當然有了。”姚光壯著膽子衝姚錚撇撇嘴,“我聽顏……顏郎中丞說,國君在烈城被謝將軍教訓了一頓呢!國君真的一箭射中了石肩嗎?正中眉心?國君以後教我射藝可好?”
“阿瑕倒真肯什麼都往外說,下月罰俸。”姚錚乾脆利落地說道,“寡人的射藝是從顏國尉那裡學來的,你若是要學只怕寡人無閒親授,回來之後讓阿瑕教你便是,寡人得空與他說一說。”
“國君先罰了顏阿叔的俸祿,又讓他來教我,恐怕他不會答應。”姚光努努嘴。
“怎麼,現下就為自己的先生說話了?寡人罰俸,便是給你個人情去送束脩補償啊。好了,你先下去找章欣罷。”姚錚將準備好的竹簡遞給姚光,“章欣是多年的典客卿,你雖為世子,卻要對他恭敬,知道了嗎?還有,事不宜遲,你們今日便出發。”
“諾。”姚光應了,卻沒有起身。
姚錚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想知道……今日大朝的時候國君拜應唸白為相,那國尉呢?為何國尉空懸而非謝將軍?此事光甚為不解,明明國君出戰前說過待謝將軍凱旋便拜他為國尉的,為何此時卻好像變卦了?”
“近日恆國無戰意,等到戰時再置國尉也不遲,虎符如今放在寡人這裡。”姚錚說道,“至於如今謝揚嘛……寡人打算讓他去淳于重手下做衛尉丞。”
“什麼?!”姚光幾乎是跳起來,“衛尉丞?!九卿之外便罷了,衛尉丞也太……國君不……”他差點要說“國君不是犯了癲狂症”,仔細想想還是嚥了下去,只是瞪眼望望姚錚。
“不止如此,寡人還打算讓顏瑕去賀淮手下做郎中丞。郎中丞手下有郎衛,衛尉丞手下有兵衛。現下宮中有多少郎衛與兵衛,寡人將來便要看到多少能夠帶兵的上將。”姚錚說道,“至於這兩位應當的俸祿,寡人不會少的。”
姚光眨了眨眼睛,彷彿懂了些什麼。
“好了,快出發罷。”
“諾。”
姚光振作了精神,退出殿外,正趕上謝揚進殿,謝揚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剛才聽到世子在殿內與國君的對談了。
“聽到了嗎?”姚錚目送著姚光走出大殿,揮手命宮人闔門退下,然後示意行過禮的謝揚到自己身邊來,“兩軍對陣、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衝著寡人大吼大叫,旁邊就算沒有阿瑕那個藏不住話的,只怕現在也盡人皆知了——恆國國君的臉面如今盡數掃地了。”末了他又瞪著顯然在憋著笑的謝揚加了一句,“都怪你!”
原本忍笑的謝揚終於“哈哈”地笑出聲來:“是,小臣知罪!請國君嚴懲!”他暢懷而笑時失了平日的拘謹與陣前的銳氣,姚錚看著他極為熱烈的笑容,著實說不出什麼惱火的話來了。
“罷了罷了!看在你是為寡人著想的份上。”姚錚側身躺下,闔上雙眼說道,“寡人……沒有讓你做國尉,你……”
“小臣並不在意什麼國尉,哪怕連衛尉丞也不是,只要國君還用得上小臣,願任憑驅使。”
“寡人何曾驅使過你?寡人……還記得那夜你與寡人說過的話。你說,‘有那麼多人在國君身邊,如果國君願意,小臣也算一個。’”
“如果姚錚願意,那謝揚也算一個。”
“恆國的冬季要過去了。”過了很久,就在謝揚以為姚錚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說道。
“是啊,要過去了。記得小臣當年入盈許,也是這個時候,臘梅花開了滿樹。”
“季冬之後,便是孟春。入了春,就要好好耕作了,今年的春祀,要隆重些。”姚錚依然閉著眼睛,但說話卻極為流利,並無絲毫睏意,“現下是幾時?”
“食時初。國君要用膳嗎?”
姚錚搖了搖頭:“不必,寡人吃不下。待到隅中初時喊寡人。然後隨寡人去治粟內史那裡一趟。”
“諾。國君不召他至殿中嗎?”
“寡人是帶著你去請罪的。”姚錚笑了笑,“數月征戰,糧草輜重哪一處不是他細心斡旋才排程出來的?戰時最耗錢糧,恆國可沒太多錢能花在這上面。如今得勝歸來,定要向治粟內史請罪,除此之外,自然還有明年的稅賦要商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