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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什麼,頓時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世子?”
“咳咳。”姚光趕緊回神撇開話題,“我想讓欒卿為我占上一卦。”
“世子想要佔龜還是占筮?”
“據聞佔龜更準一些?”姚光問道。
“古人云‘筮短龜長,不如從長。’的確如此。”
“那便佔龜罷。”
“世子佔何事?”
“遠行。”
“諾。”欒息拱手應諾,“世子請隨小臣進殿。”
“欒卿,如何?”
“若是單指遠行便是大吉。不過……”欒息頓了頓,“世子大約要帶人回來呢。”
“啊?並無此準備。”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準備啊——不過這並非壞事,世子不必太掛心了。”
“多謝欒卿。”
“小臣告退。此夜已深,還請世子早回寢殿。”
姚光點點頭,與欒息一起出了殿門,高臺星懸,欒息忍不住再一次看了看穹窿,然後驟然停住了。
“欒卿?出什麼事了?”姚光察覺到異樣,趕忙追問道。
“恐怕國君回朝時也會帶一個人。”欒息的語氣有些沉重。
“雖然還在亍郡,但到底有些恆國的氣息了。”姚錚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對亍郡的郡守鄭期說道,“鄭大夫功勞不小啊。”
鄭期本是司農丞,原籍乃千里關,父親在千里關的一個小裡中做里正,母親卻是柴國亍郡人,姚錚便是看中了他母親的原籍,於是派他做了亍郡的郡守。鄭期對經營稅賦之事極為熟悉,當年姚錚命他過來時,鄭期先向年輕的國君討了亍郡、繁城、柘城和峢地免五年賦稅之令,姚錚覺得此舉尚可便同意了。如今這些新歸恆國的諸城鄉民都極為感激,竟從未出現過姚瑥治國的反叛之事。
“這是國君思慮周全,小臣不過是按部就班、奉命代施恩澤而已。”鄭期恭敬地行禮道,“亍郡糧倉中尚有國君送來以備軍中用度的糧草,不知……?”
“柴國剛剛歸入恆國,兩月征戰下來恐怕已極為窮困,不如就由鄭大夫代勞,送往各郡吧。治粟內史那邊寡人回盈許時會吩咐的。”
“諾。郡中已清過客舍,請國君下榻暫歇。”
“有勞鄭大夫。”
融雪之時尤冷,姚錚無心在亍郡城中行走,便縮在客舍的榻上休息——亍郡的客舍自然比不得盈許的宮殿富麗宏大,但小小的房間卻拾掇得整潔明朗,纖塵不染。姚錚不由得想起當年少府裡慮對自己說過的話:“鄭期籌算快而準,少府中無一人可及,即便國君不與小臣說起他,小臣也準備向國君推薦此人去治粟內史那邊,自然了,國君想讓鄭期去亍郡也極為妥當。只是有一點——鄭期素好整潔,每日來少府做事,總要裡裡外外理上好幾遍,國君也知小臣是除了少府事務,其餘瑣碎向來懶怠,上次小臣畏熱又忙著理賬,脫了一件外袍就丟在地上,便被鄭期說上好幾日,只這一點小臣實在熬不住。”
彼時姚錚聽了裡慮所言,登時樂不可支,只開玩笑說他再這麼懶怠,怕是少府的匠作錢糧遲早要弄成一筆糊塗賬。現在看來,裡慮的話倒是事實。
他正出神地凝視著窗外屋簷上滴落下的雪水,卻聽得有人叩門:“小臣謝揚求見國君。”
“進來罷。”
謝揚今日著了一領棕黃的鹿皮裘袍,看起來愈發顯得溫暖,他攥著一卷布帛走進屋中,未等姚錚發問便笑道:“這是柴國輿圖,小臣粗略看過一遍,其中錯漏不少——這些日子隨國君也算在武闔與烈城之間來回走過,小臣便想憑著印象將這些錯漏改過來。”
姚錚招一招手,示意謝揚把輿圖在自己面前鋪展開來。
謝揚在輿圖上指出一處給姚錚看:“比如這裡——”
“慢著。”姚錚按住他的手,“不如由寡人與你一起來改它,相互看著也免得出錯,若是誰先錯了——就下個賭注吧,若是你出錯了,你回盈許之後便留在去淳于重手下做衛尉丞,衛尉之下有兵衛,現下宮中有多少兵衛,你便給寡人訓練出多少能夠帶兵的上將。”
謝揚笑了笑,點頭道:“諾。那若是國君先錯了呢?”
“唔。”姚錚很是認真地想了片刻,“雖然說寡人不可能出錯,但還是給你一個賭注,若是寡人先錯,下次出征兩軍對陣之時,寡人便為你擂鼓。”
“噗!”謝揚笑起來,“小臣可不想要這個做賭注。”
“那你要什麼?”
謝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