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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欲睡中寫完,有BUG的話我明天看一遍再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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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被他抱得弓起身,懷中一聲細微輕響,風蓮身體的反應總是比腦子快,順手抄住,見是一個長短粗細比小指還要小一些的瓶,瓶壁是半透的琉璃樣物事,迎著燈光一照,便能看見裡邊剩了半瓶液體。他看了一會兒,將瓶子放回南容懷裡,南容動了動,睜開眼來,茫然地眨了幾下,道:“小蓮花?”
風蓮應了聲,道:“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回房去罷。”
南容驀地摟緊了他的脖子,道:“小蓮花,我好喜歡你。”
風蓮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道:“嗯。”
“我曉得你雖然不說,卻總是對你父親的事耿耿於懷。”南容忽而道,“我曾說若你日後多做些當真叫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事,便多少能償還一些。”
風蓮原是記得這話,但如今剛得知父親當年的隱情,聽他重提心裡便有些五味雜陳,一時不得回話,南容又道:“今冬陪我去看過梅花,賣身契到期了,你便去罷。”
風蓮一時沒有聽懂他的話,道:“去哪裡?”
南容笑出來:“去行俠仗義,仗劍天涯,做叫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事啊。”
風蓮這才終於領會過來,他從小便嚮往闖蕩江湖——大多數學武之人心中,難免都有一個行俠仗義的英雄夢,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會甘於在這裡費去一生年華。然而忽地提起,竟叫他有一種奇怪的迷惘感,便如同一個始終在不住往高山上攀登的人,做了多年準備,萬事俱備要出發時,忽然疑惑起——自己是不是當真很想去爬那座山。
他思量許久,道:“等我遍訪名醫求到給你的解藥,才能放心去。”停了一會兒道,“你有那種毒藥的罷?不肯給徐清風,可能給我?”
南容想了想,便從懷裡取了那支細瓶,遞到他手裡,似乎猶豫了一下,道:“小蓮花……”風蓮應道:“嗯?”南容歪頭想了想,笑著搖頭道:“不,沒什麼了。走罷,你一直這麼抱著不累麼?哎,雖然我挺喜歡。”風蓮用唇觸了觸他的額頭,邁步回房,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知道香木寺麼?我在京城這麼多年,從未聽說過這個寺。”
南容不解他何以忽然提起此事,道:“因為京城確實沒有這個寺啊。”頓了一頓才道,“我還是聽哪個長輩說的,將近二十年前罷,香木寺起了大火,燒了一乾二淨。香木寺中原有一尊沉香雕成的佛像,沉香此物其實不是木頭,而是樹木汁液凝成的,是以軟硬疏密不同,要將其完整雕成佛像實屬難能,香木寺也因此得名,燒掉後許多人都覺惋惜。那次大火似乎還將寺中僧侶燒死了,因此香木寺便再未重建。”
說話間兩人已到房中,風蓮將他放到床上,道:“我出去一下,很晚了,你睡罷。”
南容緩緩點了點頭,漆黑無光的眼睛不知想看著何處,終於靜靜闔起。
他剛才猶豫一下,曾想告訴風蓮,右眼似乎也變得跟左眼一樣,依稀的輪廓都看不見了。
醒來時只覺出床頭坐著一個人,眼前卻仍舊漆黑一片。南容囁嚅了一下,輕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身邊的人沒有回答,南容微覺奇怪,聽風蓮的呼吸,並不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坐起身摸索著握住他的手掌,手掌上滑膩冰涼,血腥氣直刺入鼻端。南容嚇了一跳,跳下床去翻箱倒櫃地找紗布,一邊找一邊道:“你哪裡受傷了?”
風蓮呼吸平穩,聽起來卻始終與平日不同,南容不及追問,拿了藥和紗布回床邊去,握了風蓮的手細細摸著尋傷口在何處,好不容易摸到他手心裡握著一個什麼尖利之物,似乎深深刺入了手心,南容大駭,不禁用力掰起他握的拳,驚道:“小蓮花你做什麼!”
風蓮氣息冷淡,忽地拔出了那尖利物,仍舊一言不發地將它遞到南容手上,南容不解地摸了摸,終於認出,原是他昨天交給府中下人的玉簪。
心頭彷彿被什麼東西別住了,一抽一抽地發悶,南容張大了嘴,呆滯地朝著風蓮,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硬是喉嚨發緊,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風蓮呆了半晌,一字一字,彷彿說一個字便花費了極大力氣到道:“我詢了一個老人家香木寺的遺址在何處……那裡重建起的……便是京兆尹的別院。”
南容聽不明白,只是握著紗布輕柔地給他擦去手掌上的血,聽到京兆尹三字時手不經意地抖了一抖,風蓮任他動作,續道:“我是不是從未跟你說過,林伯的兒子是瓦匠,曾是京兆尹建別院時的幫工匠人。”頓了一頓又道,“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