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點123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風蓮悶不吭聲地抱住他,原本覺得要講的話當真是千言萬語,臨了才不知從何說起,許久憋出了一句話:“阿容,你長高了。”
分別將近兩年,南容原本還小,又是在男孩子長個子的年紀,原本高度只到他胸口,如今卻已超過了肩膀。
只是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實在很有些煞風景,南容笑道:“是啊,誰叫你去了那麼久。”我還娶妻了。
他原以為若再見到風蓮,會有許多話要問,許多話要說。比如這麼久你去做了什麼,比如皇上究竟同你說過什麼,你在外面有沒有吃苦。比如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在京城的好,走得遠遠的罷,比如我已經成親了,也許不能跟你走。
然而等真正見了,才覺得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滿心的盤算俱化作烏有,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風蓮輕輕放開他,縱身又跳進屋去拿了一件外衣給他披上,南容笑道:“旁人看見,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飛賊。”
風蓮將他抱起來,道:“我們走罷。”
南容點點頭,並不問到底是走去哪裡,只覺身體一輕,便隨著風蓮疾行,風聲在耳畔輕輕滑過,春夜裡說不出的寧靜歡喜。
等到停下,風蓮讓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不久重又回來時,身後跟著兩匹馬得得的蹄聲,將他扶上了馬,自己也躍上一匹,道:“我回家時師兄說,這馬已經馴得不錯了,能很乖順地跟著領頭的馬走,正好趕得及送給你。”
南容手裡握著韁繩,感覺著□的馬溫馴地緩步前行,蹄聲低緩,兩匹馬的蹄聲彼此交錯,彷彿踏出了一些獨特的節奏。
行了不到一盞茶時分,南容終於忍不住出聲要求道:“我要跟你騎同一匹。”
風蓮回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南容好久沒聽到回答,心中清楚他在想些什麼,不由得氣鼓鼓地道:“沒有問題,騎得很舒服,不怎麼顛,而且很乖,都不用我夾它肚子。”
風蓮“嗯”了一聲,然後沒有話講。南容氣鼓鼓道:“但我還是要跟你騎同一匹。”
風蓮這才恍然大悟,他也不換馬了,放任著自己的這一匹在前面走著,在空中輕巧一翻,便穩穩落在南容身後,坐在了馬背上。
兩人便這樣跟著前面那匹很是神氣的領頭馬漫無目的地走,滿天繁星的光輝漸漸淡了下來,東方泛白,天亮起來時,已然出了京城。
風蓮不特地說現在到了哪裡,南容也不問,彷彿在馬背上便能如此安穩地過了一生一般,晃晃悠悠,便舍卻了其餘的一切。到了晌午,才隨便尋了路邊的簡陋客棧打尖,在客房同榻而眠。
睡了一下午,南容率先醒來,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人還在,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兩手兩腳分開了撐在他身體兩邊,低下頭去偷偷地親他的額頭。
這裡親一下,這裡也親一下。鼻尖上涼涼的,輕輕咬一口。
等他終於親到嘴唇時,風蓮伸手環住他的腰,一下子把他拉下來趴在了自己身上,含住了他的唇舌,相隔了這麼多時日,一切都略顯生澀卻仍是自然而然。
南容濛濛朧朧地喘息,手一點一點地摸過去,陡然停在了風蓮胸口,那裡原本光滑的肌膚凹凸不平,竟是一條粗粗的疤。他雖然看不到,卻也能想像那疤痕的糾結可怖,手指一時停在那裡,低低道:“你什麼時候……又受了這樣重的傷?”
風蓮無言,把他抱起來,讓他躺在自己胸口休息,才緩緩道:“在麓南的時候。一次不慎中伏,中了一箭。”
從沽瀾湖往京城的路上。他原本不會耽擱這麼久才回來的,找蘭花凍只用了半年,剩下的時間,都只是在麓南王府養傷。
這一箭極為兇險,不僅正中心脈,箭頭還有毒。刺客被他當場擊斃,卻始終沒有搜出解藥來,為求療傷,他才重又去找了徐清風。
“早知道會如此,我當初便絕不刻意避著你了。”他慢慢道,“最終仍是這樣的結果,不如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處。”
因箭上有毒,徐清風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將此毒拔除,他體內的長開眼與各種藥物相抗,初時反應極烈,後來便慢慢弱了,最後終於消失。徐清風惋惜地說道只怕那隻蠱蟲就此消亡了,原本找到它便是機緣巧合,要再找當真是千難萬難。
南容臉色極為疑惑,風蓮考慮了良久,才將事情原委都一一說了。南容無言,半晌終於輕輕踢了他一腳,摟住他的脖子,低低道:“傻子。”
他低罵過這一句便不再說其他,力氣漸復,便又在風蓮臉上親來親去,風蓮只感到他柔軟的唇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