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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蓮奇道:“我?”
華服公子理所當然地點頭:“一般人不是都很想見識見識皇宮麼?有這個機會帶你進去,你應當很高興才對。”說罷也不管風蓮如何回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來罷來罷。”
風蓮原想說皇宮他並不是沒有見識過,那華服公子抬頭遠望,自言自語般道:“今日宮中比較熱鬧,這個小王爺那個小王爺都來了,你不是跟哪個哪個小王爺認得麼?帶你進去也不是什麼難事,不礙的。”風蓮一滯,忘記反駁,竟就被他這麼拉著走了。
這華服公子似乎當真有些本事,在宮中也很有面子,帶著他們一路行走竟都暢通無阻,等進到一間風蓮看來甚是眼熟的宮室,裡邊侍立著的幾個內侍竟都忽然跪下呼道:“恭迎皇上回宮!”
華服公子回過頭來,拍拍陸引宣的肩膀,道:“磕頭也不算冤枉的,只當提前罷了。”又回頭朝風蓮笑笑:“在宮中做事嘛,皇帝也要做事的。”
等這目瞪口呆的三人回神叩拜行禮完,南臨也已在椅上坐端正,看著陸引宣道:“你便是那個敢在大理寺牆上寫絕命詩的陸引宣?”
陸引宣道:“是。”
南臨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莫非兩年時間,人便會變?”言下之意,自是在指他竟當街向人下跪磕頭,實在沒有當年大膽包天的骨氣。
陸引宣平靜道:“微臣初到京城,心下認為,不該因如此小事橫生枝節,何況皇上微服之時瞧來仍是非富即貴,微臣覺得不宜初到便與人結下冤仇。再者,本就是微臣兄弟有錯在先,即便下跪稍有過分,賠禮原是應該。”
南臨敲了敲桌子,慢慢嘆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陸引宣神色不變,亦是慢慢答道:“微臣為人唯六字,心直,然腰可彎。”
南臨眼睛一亮,道:“好一句心直然腰可彎!”他慢慢踱步下了座,見陸引宣旁邊的沐明神色有些忐忑,然一接觸到自己的眼神又故意挺起胸膛作出無畏的模樣,不由得一笑,道,“不過這個弟弟確實該多多管教。”京中多的是得罪不起的人。
陸引宣欠身道:“微臣明白。”
南臨踱了幾步又坐回去,靜默了一會兒,朝向風蓮道:“朕與陸卿尚有些話要談,這位與逸王府小王爺認得的兄臺,今日宮中曇花宴,這個小王爺那個小王爺當真是全在,朕沒有一句欺瞞,你現下便隨內侍先行去罷。”
第六十四章 曇花宴
初夏曇花花期至,而此花又常戌時末始開,因此每到這個季節便有曇花宴,大多是與南臨同輩同齡的皇親國戚,聚起只圖高興不談政事。
戌時初,蒔花的內侍宮女將曇花花盆一一端出擺放整齊,在四周燃起幾支白蠟,又挑起好幾盞燈籠,使得曇花均籠在蒙朧搖曳的光線之中。筵席將至末尾時,又由數名內侍給在場的王孫公子們一人分發了一套軟木製的弓箭,這種弓箭小巧玲瓏,握在手裡揮灑如意,軟木又吃不得力,只適合用以遊戲。這是曇花宴向來的名目,以軟木弓箭射入花燈,中者得有賞賜。
這些內侍在宮中多年,均是心思玲瓏,分發弓箭時特意漏過了南容。南秀繃了繃弓弦,使之發出噔噔的輕響,不由得道:“去年這時我正往嶺南,那隻花燈大約因此長明。”
南容不禁一笑,因南濯並不善射,而其餘人即便善射也多半要賣賢王世子面子,因此往年那花燈往往只有南秀得中,去年既然南秀不在,南濯射不中,其餘人定也不好意思射中,花燈也就長明瞭。內侍在旁唯唯諾諾地請這個公子那個公子開弓,弓弦之聲嗤嗤輕響,南容既不能參加,便退到一邊去搖著扇子聽熱鬧。
小箭離弦之聲常有,得中之聲卻始終未曾響起,亂過一陣之後,才聽內侍喜道:“恭喜秀殿下得中。”也沒再聽到南秀說什麼,又隔了一會兒卻聽到連續的兩聲“噗噗”,南容稍微愣了愣,才想明白大約是有人的箭直接穿透了花燈,是以才會有連續兩聲。只是軟木小箭並不鋒銳,軟木小弓也不怎麼著力,能射到花燈就已經不錯,竟能直接穿透,倒是實屬難能。
內侍大約也愣了許久,好半天才囁嚅道:“這個,不合規矩啊,這位公子,你的弓呢?”
又是許久,才響起個平板板的聲音:“我不會用。”
南容“咦”了一聲,南秀走到他身旁,笑道:“你那位誰誰,居然棄了弓,徒手扔了一支。”
南容啪一下扶住了額頭,呻吟道:“哪個放他進來的啊……”
“朕。”南臨笑吟吟地在旁邊說了句,一見皇帝陛下現身,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