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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聽他這番話,頗有感嘆豔羨之意,心中一熱,又瞧他冠玉的臉上一雙眸子盈盈潤潤,眉宇間點點清愁,分外惹人憐惜,頭腦一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往桌上一帶,欺身壓上,桌上的茶碗被推落下去‘噼裡啪啦’碎了一地。墨白正在愣怔間,給他壓個沒反應,回過神來既無奈又惱怒,臉上卻不表露出來,笑問道:“侯爺這是把墨白當做什麼呢?男寵麼?”
秦朔逼近,看著他秋水一般的眸子,正色道:“ 不!從來都不是!我一直將墨白看做一生的伴侶!”從第一次見到他,看到那一雙美麗的眼裡除了恐懼驚慌以外的、令他驚豔的倔強不屈服,心中便驀地一跳。於是從來都冷眼旁觀、生性薄涼的秦家大公子,對追來的打手抽出三尺的青峰。。。。。。日後的相處,他發現這少年確實討他喜歡,外表逆來順受骨子裡卻是堅韌不屈,夠聰明不莽撞,然唯一的缺點便是太善良。所以他教他武功,教他是手段,耍計謀,縱然他心不甘情不願,他也要逼迫著他去做,他要他成為可以跟他一起並肩作戰的人,他要把他一起拉入黑暗之中,讓他陪著自己,不會再只有自己一個人踽踽獨行於暗黑之中。。。。。。
“侯爺錯愛了,墨白這顆心早已叫那人偷去了。”
“那我便將這顆心搶過來!”秦朔啃吻著墨白曲線優美的脖頸,啞著嗓音道。
“那人狡猾的緊,他偷走的東西沒人能再奪的回。”
“呵~不試試怎麼知道。”邊說著,邊一把扯開墨白的衣襟,露出大片肌理勻稱白皙的胸膛。
墨白輕笑著,雙手附上那人寬闊的肩背,飛薄唇緩緩湊近那人耳邊,無比誘惑的動作,吐出的話語卻是無情:“只要侯爺不介意墨白叫(蟹)床時,喊出是‘江城’這兩個字,那,便來吧。”伏在他身上的人聽了這話,身子一僵,那張英挺俊朗的臉變了幾變,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看透他心意一般,墨白又道:“當然,侯爺也可以封著墨白的啞穴,這樣墨白便只能在心裡想作是‘江城’而不能喊出來了。”
秦朔恨恨地放開他,想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上幾口涼茶來滅滅怒火和□,卻只看見滿地的碎碴子,素知墨白的軟刀子厲害,卻沒想到如今更是爐火純青。咬牙切齒道:“他有什麼好!”墨白從容的坐起身,整理不整的衣衫,道:“他一點也不好。”正如師父所言,那混小子相貌不出眾,性子說好聽了是機智,不好聽了便是奸詐,雖號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其實吧,就是愛暗中使絆子耍陰招的‘小人’一枚,可這些“卻並無妨礙,只因他是江城啊。”
☆、大理瑞王爺
彎腰走過可有虎頭的矮門,經一段長長走廊,便見著那黑漆森嚴的鐵皮大門,把守在鐵門獄卒自是識得這位白衣溫雅的公子,武定侯身邊的紅人。獄卒們恭敬道:“許公子。”許墨白笑道:“辛苦了。”說著便將一大錠銀子悄悄放在其中一個獄卒手中,悄聲道:“給各位一點心意。”獄卒喜開顏笑,這位春風拂面的許公子出手真是大方,於是道:“公子可得趕快些,王爺現在可是要押往京城的重犯。”許墨白道:“在下知道各位難處。”
牢中甚是陰暗,混雜這發黴和屎尿的氣味,墨白心下惻然,好好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竟淪落到這般田地,而害他淪落到這般田地的始作俑者卻是自己,於是心中愈發的內疚。在獄卒的帶領下,一直到牢獄的盡頭,才看見自己想要見的人,畢竟是為王爺,這間牢房不知要比之前路過的要好上好些倍,瑞王爺的衣衫潔淨,即使是在這樣陰暗的牢獄之中,雍容的氣度仍是不減,只是憔悴了許多。獄卒識趣的退到一邊,許墨白將酒從鐵柵欄的縫隙處遞了過去,道:“是玉夫人讓我帶來的,她說這是三年前你們一起埋在梨樹下的梨花釀,如今綿甜甘冽、香味協調,正好下口。”
原先一直凝神細望鐵窗外的瑞王爺這才緩緩的回過頭,瞧見是許墨白勾了勾唇角,走過來時隨手帶了兩個瓷碗,倒了一碗遞到隔過鐵欄遞到墨白麵前,墨白接過,一飲而盡,道:“果真是好酒。”瑞王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也一飲而盡,道:“真是沒想到,我瞞過了秦朔那個狼子,卻沒瞞過你,想必是同道中人。”墨白笑了笑,不置可否。瑞王爺卻自顧自的講開了:“我第一次遇見她,才十歲,她比我大三歲。”是在初春的時節,桃花未開,梨花正豔,被嬤嬤教訓的小宮女,躲在樹下哭得正歡,吵得樹上的小皇子不能安心讀書,隨手摺一枝梨花,憤憤丟在那個哭嘴的笨宮女頭上,被嚇了一大跳的小宮女,茫然的抬起頭,大眼睛還流著淚,小鼻子紅紅的,嘴也紅紅的。樹上的小皇子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