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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要磨沒了,隨意地穿了根草繩,可以掛脖子上,翻過來一看,底部有刻字,似乎是個個印章,馮少花分辨了半天,帽似是篆體的“引鬼”二字。
“這比你家那個寶貝有用點,至少它能燒開水。”
花花兒匪夷所思,這東西?丟火裡當燃料燒?
正當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是個獵戶打扮的漢子,四十來歲,手裡提著幾隻兔子。男子看到他們愣了一下。
蘇井看八成是棚子主人回來了,連忙把人讓到火邊。
“大叔這原來是您的房子麼,我們碰上暴雨,看到這沒人就進來避下,等雨停馬上走。”
男子揮揮手錶示沒事,“村裡頭碰上下雨都到我這棚裡歇著嘍,當初搭這破棚子不就為方便躲雨麼,這山裡天氣變得快著咧。”
邊說邊放了手裡的獵物,到一旁的罈子裡取了些乾糧鹹菜,跟蘇井他們一起吃起來。
“乃們看著像是江湖人?”大叔看著蘇炊雲的劍。
“是呀,這次來平泉找一位姓常的前輩的。”
“姓常的……”大叔皺眉想了想,不太確定道:“是不是姓常我也不曉得,不過平泉那邊有個功夫好厲害的漁夫,以前好像就是江湖上的。那人性格有點怪,不喜歡搭理人,不住縣裡也不住村裡,就在沱江邊一艘船上住著。不過人還是蠻好的,我打獵的幾手都是他教的。”
說著把手上的棍子當飛刀丟了出去,還挺有模有樣的。
在獵人大叔的提點下,三個人又呼啦啦從龍泉山跑回平泉,開始了沱江搜人之旅。
有了長期住在船上的漁民這個標籤,打聽起來顯然方便了很多。但是打聽方便架不住目標是個長期移動的活物啊!蘇井仰頭望天,師父您這完全是折磨你徒弟兒玩吧!最後縣裡的收魚人多了三條尾巴,每天一大早地就在岸上蹲起,如此蹲了三天,終於等來了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常前輩。
鑑於蘇井和花花兒這些天得了“打聽人綜合症”,實在提不起心情跟這位磨死人的前輩客套,打招呼這事反常地落到了慣於一言不發的蘇炊雲頭上。
“常前輩,晚輩是蘇岷的徒弟蘇炊雲,家師讓我帶一枚犀角給你。”
常前輩很大牌地瞟他一眼就走,一句話不回。蘇炊雲於是也一句話不說,跟著走。
真是夠了!能送完東西快點走人了麼,蘇井馮少花無耐地墜在後頭。
等到了那破船邊,常前輩總算捨得回頭說話了。
他說:“九天。”
“……”能說點讓人聽得懂的人話不。
常天侑對著一眾茫然的眼神只好又解釋道:“從你們來平泉,到找到我,共花了九天。”
“前輩你既然知道我們在找你,怎麼不早點出來?”蘇井有點炸毛。
“哼……我要再不出來,你們怕是在老胡那裡等十天半個月了。”老胡就是那收魚人。
常天侑不再理會他們,跳回船上似乎要撐船走人。蘇炊雲趕緊跟上,誰知剛踏上甲板,常天侑揮起船漿當頭砸下,蘇炊雲側身躲過,那漿又斜揮過來攻他下盤,他只好再跳起,落地之時一個浪頭打來,小船晃了兩晃,常天侑揮的船漿趁機接著貼上他身,蘇炊雲站立不穩只好舉劍來迎。兩人就著木漿和沒出鞘的劍打了起來。
蘇井在一邊咋舌,怎麼這些個前輩有事沒事都要來試試小輩的斤兩,這都是什麼毛病。同時在心中祈禱,找師弟就好,千萬別找他來發神經。
常天侑的船漿比不得蘇炊雲用劍靈活,十幾招之後給纏得展不開身,只得拿漿絞了蘇炊雲的劍拼內力,蘇炊雲十幾年的內力自然比不上他幾十年,只得順著這氣力後退了五六米,喘過氣來,漿斷。常天侑看著斷漿笑道:“你小子還不耐。可惜不是你。”
蘇井還沒弄明白那句“可惜不是你”是什麼意思,就見前輩丟了半個斷漿,只拿另半截棍子向他襲來。那棍子斷口處正好形成個尖嘴兒,夾著殺氣向他衝過來相當兇險,蘇井手忙腳亂躲開,匕首都沒來得急摸出,等他終於拔出了匕首,只聽耳邊“呼——”的一聲,臉上多了條血口子,常天侑在他耳邊留了句“一條命”,又翻身攻他。手中有了匕首蘇井比最開始好些,以攻為守,不間斷向常天鬱要害刺去。
蘇井的武功跟蘇炊雲很不一樣,如果說蘇炊雲的劍是比武,蘇井的匕首就是搏命,一招一式全不留人活路,也斷了自己的後路,這等武功,像殺手。
悲劇的是蘇井實在是一個花架子,十招不到,就被常天侑一腳掃出,落到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