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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不常見,如你所言,和細箬子長的無二,葉、莖、花、根。”
“可是分明剛剛,二公子只一眼就……。”
“自己看。”葉子隨著雙指被夾至窗前,紙窗透過的幾縷陽光,鋪灑在柔嫩的葉子表面。
“這是?”
“縱使看來無異,但它多出這層絨毛,也就無法發聲的原因。”
“其二,夜箬只在黑夜。”
“黑夜?”
晉楚狄冷謔一聲,彷彿陷入沉思之中“黑夜開,黑夜枯,番疆人叫它香夜叉。”
“不必擔心。”晉楚狄看著一臉憂思的梅卿。
“啊?”
“細夜箬的氣息,只有與細夜草混合方可成致命,細葉草不是你們周國的土地可以種活的東西,無非使人困頓香罷了。”
“原來如此。”緊懸的重擔方從喉口墜落,轉念一想“催眠之物?!。。。。。原來。。。。。如此。”
晉楚原房內,黑衣人蹲跪在地,晉楚原手中一封信箋口已半開,僅有的一行字一覽無餘。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8
“篤篤篤。”厚重的房門聲傳來,木質使得房中二人不自覺沉靜。
“情況有變,我明日起身,你好自為之。”
是他?不同於平時的,梅卿覺得有些陌生。
一雙大手捂住梅卿的口鼻,猝不及防的梅卿呵入一口冷氣。
“知道了。”晉楚狄同樣不乏疏離。
腳步聲漸漸離去,但方才的一切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徘徊,連大手的撤離梅卿都沒有感知,呼吸,還停滯在方才的空氣裡,沉重,窒息。
“你們。”抬頭看到的,是一雙帶著病態的眼睛。
怎麼能不讓人懷疑呢,這兩“兄弟”。
“不想死,就別問。”
梅卿沒有再問,但梅卿知道,真正讓他不再開口的原因,並不是這直逼而來不無寒意的的威脅,而是,他話裡的那種疲憊。
“現在,從這裡出去,不要去找他,也不要讓他知道你來過這裡,方才的一切。”
“我明白。”梅卿緩緩走向門口,帶上門,一切都靜悄悄地,沒有吵醒癱在椅上緊閉雙目的某人,從門縫裡望去,就像是一隻,籠裡掙脫不去的困獸。
似曾相識的感覺,梅卿用手撫上眉間,瘦瘦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消失在梅滿的廊簷。
有兩種素不相識的孤寂一旦相遇,就會像久別重逢的摯友,殘酷地拉起彼此的手,殘酷地侵吞彼此存餘的光明。
那人顯然並非說笑,兩日過去了,仍不見他的蹤影。
今日晴空高照,既然晉楚原不在,梅卿也只好獨自入宮赴前日之約了,帶上厚厚的一袋竹笛葉子,以及,相當扎眼的——一大捆梅樹。
車伕極為難看地看著一邊上馬車一邊往馬車上掉泥的樹根,梅卿表示明白,小心翼翼地繞過抖落在前踏的泥土,然後淡然坐好“別讓它跑太快。”騰不出手的梅卿用一叢梅梢勉勉強強地指了指車伕身前的棕色大馬。
車伕的嘴角隱隱可見抽搐“駕”不再理車內的人。
今日車伕一定是吃了硝石了,脾氣怎麼比往日還大,梅卿一邊抱怨地想著,一邊抱著泥已抖得乾乾淨淨的梅樹蹭下車。
“哼。”攤開手“銅錢少你一個,這車駕的,還不如騎馬呢。”
車伕絲毫不怕梅卿這三天五頭上來的小脾氣,輕輕鬆鬆四兩撥千斤“好小子,騎馬?你倒是得會啊!哈哈哈哈。”昔日痞子風範又上來了,連笑聲都掩不住的粗獷。
“噓!這是宮門,算你狠。”小小的銅板遺兵還是落入車伕帶著硬繭的大手之中。
梅卿拖著梅樹往宮門裡走去,知道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車伕的手緊緊握住手裡的一枚小小的銅錢,粗糙的掌紋感受著銅錢的斑紋和硬度。
晉楚原的爽約並未給三人的相聚帶來遺憾,熱鬧如前,公主一反常態早早來到浮雲宮一起準備茶點,大有向大家閨秀邁進的豪邁決心。不過,一切假象都在第二十八片竹葉被吹破的那刻破功,公主的仰天長吼終於讓宮中所有人相信有什麼珍禽異獸闖入皇宮,簡直堪稱一鳴驚人,柳芸薇更像是兩日來受了公主的豪放影響,直接笑了個四仰八叉,以往的小家碧玉全部消失不見,梅卿身為師傅,只好暗自搖頭,頗有老夫子的失意感“此子,不可教也。”
天色尚未晚,公主留在浮雲宮繼續與柳芸薇玩鬧,梅卿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