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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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夠了。”
兄弟倆語氣平靜,難得有這樣平心靜氣喝茶聊天的時候。
牧之放下茶盞,問道:“父王死的不明不白,你也不讓我問,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
牧傾看著跳動的燭火,微微皺起長眉,“牧容啊,他的權勢讓昭懷皇帝忌諱,讓人給下了毒,戰場上估計是毒發了,沒躲過一箭,穿心斃命。我當年不讓你開棺,就是因為半路上我把牧容的屍首剖開驗屍。”
牧之微微垂眼,“竟是這樣。”
“他自己心甘情願為皇權而死,怨不得旁人。”牧傾說:“我殺昭懷皇帝,也不是為了給他報仇,昭懷想弄死我,所以我先弄死了他。”
“父王賜你的那把扇子,是提醒你不要和他走一樣的路,他已經死了,你不要再恨他了。”牧之說。
牧傾淡笑著,臉龐被燭光鍍上一層暖意,眼裡卻是一片涼薄,“是麼,在我看來,他只是想讓我不要覬覦皇位,醉生夢死過完一輩子,不要妄想戀棧權位,這些話你從未聽過,他卻是每日都對我耳提面命,你懂什麼。”
“說到底,你才是容王世子啊。”牧傾說,“你叫牧之,他盼你成為當世梟雄,而我叫牧傾,他只盼我潦草一生。”
“牧傾,你不要曲解父王的意思,父王是想保護你。”牧之急道。
牧傾冷然一笑:“保護我讓你給我下毒?”
牧之瞬間失聲,牧傾道:“你在牧容的溺愛裡長大,有些事你不懂,不過虛長我三歲,你只是個沒出息的。”
牧傾將自己的長刀抽出放在桌上,往牧之的方向推了推:“我先前想過無數種折磨死你的辦法,說到底,你是我大哥,我讓你體面上路。”
牧之接過刀,輕聲說:“我從未想過以一杯毒酒就可以扳倒你,只是父王先前的交代,折了你的壽,打消你不臣的意圖。牧傾,父王與我的確都對不住你。”
牧傾低聲道:“孃的牌位在老宅,去見過她一面再上路吧。大哥,一路走好。”
牧傾起身轉入內閣。
牧之拎起長刀,走了出去。
翌日清早,李威遠的登基大典如期而至,牧傾沒去前朝,他去不去都無所謂,李威遠和別人不一樣,不需要他假惺惺的穿一身朝服喊一句吾皇萬歲。
早膳後不久牧傾在陪樓瀾吃點心,樓瀾喜歡吃豌豆黃,還喜歡一邊吃一邊碾碎了放在桌子上餵鴨子。
正和樓瀾說著話,影衛風一般從屋頂跳下來跑進內閣,附耳過去道:“王爺,仁親王於昨夜在老宅祠堂自戕而死。”
“直接葬在老宅吧。”牧傾淡淡道。
“是。”影衛退了下去。
樓瀾轉過頭,把一小塊豌豆黃塞進他嘴裡,問道:“葬誰?”
“牧之,他死了。”牧傾說。
樓瀾沒再問。
前朝九間殿,李威遠穿著一身龍袍,一臉的不耐煩等著群臣三拜九叩完。赤玟的皇位只坐了半年不到,他登基之日李威遠甚至在九間殿叩拜過,如今江山易主,換成李威遠接受群臣叩拜了。
不過李威遠這皇帝當得不情不願,光是那些繁瑣的禮節都快把他僅有的一點耐心折騰沒了。群臣跪地聽封。
“朕今日登基……”李威遠往懷裡一掏頓時臉色大變,糟了!南法昨晚給的小抄忘記帶了,這個封哪個官爵,那個封哪個官爵忘得一乾二淨。
新帝的聲音戛然而止,大臣們都跪地不動,不敢抬頭更不敢竊竊私語。
南法在屏風後乾脆氣得飈了一口凌霄血出來。
李威遠本來就煩躁不堪,直接大手一揮:“沒了,退朝!”
群臣:“……”
李威遠忽然有倒了回來,中氣十足的吼聲傳遍朝野:“對了,封容王牧傾正一品御尊監國攝政王一職,行了,退朝!”
群臣大汗,皇帝這次是真走了,於是齊聲恭送,“吾皇萬歲——”
李威遠免去了一切繁文縟節,登基翌日就帶著南法去了容王府溜達。
牧傾早就聽說了當天的荒唐事,嘖嘖搖頭:“讓你登個基,你看你狂的。”
“麻煩死了。”李威遠揮手,“亂七八糟什麼摺子都有。”
“如今朝堂之上的百官你可都要大行封賞。”牧傾和他下去,肩上蹲著一隻小鴨子。
“封吧,我讓南法看著辦,這方面他比我有分寸,摺子也都是他在看。”李威遠落子,道:“你的傷勢如何?如今徐認也回了沐春谷,要不要再去把他請來?或者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