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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還是離開了情人的懷抱,出言讓幾人隨意後便自起身出了書齋。
只是他這一走,形單影隻的東方煜便不得不對著眼神各異的凌冱羽和西門曄乾瞪眼了……好在凌冱羽和他畢竟仍算相熟,也有著共通的話題,才剛僵持小半刻,善體人意的青年便已先一步啟了唇:
“東方大哥……有件事不知方不方便問?”
“怎麼了?你我親如一家,卻是無需如此客氣的。”
“嗯……我是覺得師兄方才的反應應有些奇怪,所以想問問東方大哥之間是否有什麼隱情。”
“奇怪?”
以為青年是和自個兒一樣發覺了冽對於聯合幾大宗師對抗關清遠之事的反常,東方煜心下微訝,卻因盤算著情人的隱瞞而暫時選擇了規避:“你是指——”
“就是我剛提及能否除去‘門主’時,東方大哥你說了‘初生牛犢不畏虎’後師兄的反應……我知道師兄擔心我的狀況,這兩天總是儘可能讓氣氛輕鬆一些,卻在方才露出了那麼樣強烈的情緒波動……所以我才在想,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恕我冒昧,會否就是在你們給門主軟禁的時候——存在?”
雖是出於關心師兄的立場,可考慮到二人的隱私,以及師兄先前未曾主動提及這些是事實,卻仍是讓凌冱羽關切詢問的音聲多了幾分顧忌。
見他問的不是先前冽刻意瞞下的隱憂,東方煜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而在片刻思量後苦笑著道:
“他不曾跟你說起那些,一是在意我的想法,二是不願讓你擔心,倒無所謂冒昧與否……實則是門主為了控制冽,在我身上下了某種海天門的獨門禁制以為威脅。冽見著我日夜受折磨卻無計可施,心下自然十分痛苦……更別提我這般傷在門主手下,這也是第二遭了。”
“第二遭?可我記得……行雲寨之事前,師兄和東方大哥雖給門主所阻,卻未曾受到什麼傷害不是?”
“那是更早之前的事了……嗚、約莫有三、四年有了呢?便是滅天方後那一遭,你師兄和我趕回東北去尋當年之事的真相,結果卻撞上了門主——這事兒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既已知曉了門主的身份,他殺害聶曇的理由便也說得通了。只是卻有一點……是我二人當初不曾告訴你的。”
“東方大哥……?”
“當時,門主扔不曉得‘李列’便是‘白冽予’,所以殺了聶曇之後本想著連帶將冽也一起除去……當時我才剛擺脫景玄的糾纏,眼見情況不好,逼不得已之下以身相護,因此中了門主一掌,險些就此死在冽眼前。”
畢竟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當時的情況雖然驚心動魄,可東方煜敘述的口吻卻仍可以【輕描淡寫】形容之……“事實上,如非門主於動手殺冽的前一刻發現了易容面具的破綻、從而揭露了冽的真身,咱們還真就要交代在那兒了——饒是如此,若不是冽即使以秘法相救,重傷之下的我就算得以倖免,怕也會就此成了個不能武的廢人。”
說到這兒,回想起之後的那一番波折,先前本還稱得上平靜的他神情間幾分苦澀湧現,唇間亦已是一聲長嘆逸出:
“冽心底本就有著當年白夫人死在他前面的創傷,我又為了救他命懸一線,即便後來終究化險為夷,所帶來的衝擊也……更別提事情發生之前,我才剛承諾要永遠陪著他了。儘管他終究克服了這些,曾有的陰霾卻是揮之不去的。再加上前些日子於船上的那番……新仇舊恨下,這才有些失控吧。”
說是失控,姿勢相對著白冽予平時的狀況而言,否則又怎會引來凌冱羽的這番探問?只是他這一番敘述罷,換來的卻不光只是前面青年的沉默……便連那個向來與自家情人勢成水火的西門曄,亦在聽聞這番往事後露出了幾分複雜神色。
西門曄不是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他曾親眼見著凌冱羽在他面前嘔血昏厥,更險些就此天人永隔,自然十分理解白冽予所遭遇的衝擊和痛苦的心情——不說別的,這一個月來,他不也為著冱羽失魂落魄的模樣而痛徹心扉麼?想到這兒,流影谷少谷主雖仍難以完全放下先前接連吃癟所導致的新仇舊恨,心底的憤憤情緒卻已是轉緩了少許。
只是……關清遠若只是為了阻止白冽予和東方煜礙事,如先前那般軟禁二人不就好了?又何須多費手腳在東方煜身上下什麼禁制?這種手法,與其說是控制二人的行動,倒不如說是以東方煜的安危相脅,逼迫白冽予做一些違背自身意願的——
伴隨著如此念頭在腦海中閃現,西門曄心下一凜,卻在瞧著凌冱羽和東方煜相談甚歡的樣子後、逼著自己嚥下了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