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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頂尖高手領隊,方能徹底壓制敵方並阻止其見機逃竄,從而達到斬草除根的目標……至於宮中的部分,海天門既然沒打算走正大光明的路子造反逼宮,又豈有可能在宮中鬧出太大的動靜?我一人自然足矣——況且此次興許還得透過柳兄的路子進宮,若有他相幫,一切自然不足為慮……除非門主親至。”
儘管前頭的話頗有難免幾分壯志凌雲、熱血沸騰之感,可句末那【門主】二字一出,卻是讓聽著的眾人瞬間如墜冰窟,一時俱都沉默了下來。
——足過了好半晌,這份沉默才由凌冱羽若有所思的音聲打破了:
“師兄,有件事……”
“怎麼?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許是由師弟略顯吞吐的態度中察覺了什麼,白冽予溫聲開了口,凝望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鼓勵。
瞧著如此,回想起當年他師兄弟二人一起于山中習藝的過往,凌冱羽心下雖仍有些顧慮,卻終還是一個頷首,道出了那個他仍在京裡時便已於腦海中大致成型的計劃:
“我只是在想……既然‘門主’是這個樣大的一個威脅,那麼,比起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嚴防他的突襲,反客為主出手將他留下會否是個更好——甚至可說是一勞永逸的選擇?”
敘述的口吻略帶試探,可串聯而成的字句,卻是足教任何熟知內情的人都為之一驚的大膽念頭——一旁的西門曄早就聽他提起過,又從未真正對上關清遠,表現自然還算平靜;可對側的二人卻只怕是年輕一輩裡對那位絕代高手的【淫威】體會得最深的人,自不免有了片刻地默然。
“所謂的初生牛犢不畏虎,想來便是如此吧……真是讓人懷念。”
待到內心的震驚稍加平復,東方煜立時便是這麼一句感嘆脫口,瞥向身旁的情人的目光卻已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幾分交雜。
年輕的碧風樓主從不是怕事的人,面對危險也絕對有奮力一搏的勇氣。可與那位長輩幾回合交鋒下來,那種絕對的無力感卻已在內心深處留下了陰影,饒是他依然有那種阻擋在關清遠面前護著情人的膽識,卻是一種更近似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態,而非那種足以戰勝一切艱難的豪情,這才有了眼下的一番感嘆。
明白對方意下所指,思及在一個多月來暗無天日的船中歲月,以及男人在那之間所禁受的莫大痛苦,白冽予心中一痛,雖明知現下猶在議事當中、對面還有個急著想抓住他錯處找回場子的西門曄,卻仍是略一向前、將頭靠入了情人熟悉的溫暖懷抱裡。
“一切都會過去的。”
曾經用來安慰師弟的言詞,如今卻是不帶一絲溫度地低低落在了男人胸膛間;半垂的眼簾之下,幽眸間曾有的一絲輕鬆與嬉鬧玩味亦已褪盡,餘下的,只有足以教任何瞧著的人都瞬間凝滯了突襲的墨色與冰寒。
周身的吐息,亦同。
見白冽予明明是一派【小鳥依人】地靠近了東方煜懷裡,給人的危險感覺卻反倒成倍地直直往上竄,西門曄心下暗凜,遂一個抬手阻止了同樣察覺了異樣有意出言關切的情人,而由自個兒代表著主動開了口,問:
“冱羽和我都未曾與門主正面交過手,這些自然也僅是單純的靈機一動……若二位覺得此計並不可行或是有什麼顧忌,一切便就此作罷。”
“……那倒不必。”
知道是自個兒和煜的反應給他們傳遞了錯誤的訊息,白冽予淡淡一句脫口,音調稍見平緩,整個人卻仍上了癮似的賴在了情人懷裡,而連個頭也不曾抬:
“此計雖稍有大膽,卻也未必不可行——冱羽,你的意思,是打算集結我方几位宗師級高手之力出手對付關清遠?”
“嗯……我是這麼想的。門主功力雖高,可若集結幾位宗師之力,未嘗沒有將其留下的可能。”
“確實——問題只是在於這麼做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而已。”
在場四人裡,對關清遠的實力體認最為深刻的,自非白冽予莫屬了——在旁人眼裡,就算關清遠再怎麼厲害,若其他幾位宗師願意放下身段聯手迎敵,這位海天門的擎天樑柱想來也是討不了好的;可在白冽予看來,事情卻沒有如此簡單……同為一流高手,是否位居頂峰便已存在著相當的差距,宗師境界又何嘗不是如此?便如白冽予,即使已一腳邁入宗師境界,再次對上關清遠之時,也僅是多了幾分還手之力、能仗著自身對契機的把握多拖個幾招而已,卻根本沒能對其形成任何有效的威脅……關清遠早在數十年前便已穩立於宗師境界,面對這樣的一位絕代高手,縱然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