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舞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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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過來的摸自己肚皮的爪子。“留你到現在，真是造孽。”

“我就是娶個女人而已，你這麼大反應幹嘛。”赫連玉嬉笑，才不管奉非離是不是不樂意，又伸手去摸他肚子。“再說了，你當時也抵殺得了我才是啊。你自己都沒把握能贏了重哥哥，想在那時候就殺了我，你做夢呢吧？”

奉非離瞪了赫連玉一眼，“本王就是見不得女人，就這麼大反應，不行麼？現在要不是本王內力盡失，定把你碎屍萬段！長兄如父，本王若不同意，你也別想娶了那個女人進門！”

之所以會有內力盡失這話，就是因為當年奉非離被耶律泉抓住，斷了手腳的筋脈，當時他又為了要保住腹中的胎兒，不得已，也只能犧牲內力，以延續胎兒的命數。所以如今，雖是筋脈續接完好，卻還是難逃一劫，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你後悔過嗎？”赫連玉不理會奉非離能殺人的目光，沒頭沒尾的問話，到時讓奉非離措手不及地怔了一下。

回過神來，奉非離反問。“你後悔了？”

“我也不知道。”赫連玉垂眸笑笑。“我曾經怕他對我，不是我想要的那種感情。可是現在，我卻怕我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感情。畢竟當初，我與他初見時，他只有四歲。即便是分開的時候，他也只有七歲而已。更何況，當時我自己也是個孩子，又能知道些什麼呢。”

“所以，你這是在變相地說，你後悔了？”奉非離乜斜了赫連玉兩眼。

“也許吧。”赫連玉放鬆了心情，抬頭看著奉非離。“那你呢？為了烏衣笑，為了保住他的孩子，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收斂了曾經作為涅槃時的全部鋒芒，你就沒後悔過嗎？”

“我可沒給過他後悔的機會。”烏衣笑從外面進來，剛好聽到了這句話。“不然你以為，他現在還肯乖乖地留在我身邊，留下現在肚子裡這個孩子麼？”

看到烏衣笑，赫連玉就想潑他冷水。“我兩個哥哥都讓你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赫連重那傢伙才不會殺了我。沒了我，他得多無聊啊。”烏衣笑不以為然，“至於離兒，他完全是捨不得，不然我兒子就沒爹了。”

“烏衣笑，你少臭美！”奉非離一個杯子扔過去，“誰捨不得你了！”

赫連玉看著他們夫夫打情罵俏的，著實頭疼。剛要開口道別，三七就跑了進來，見沒外人，便把手上的便箋遞到赫連玉手裡。“主子，虞國的主機大人和科沁國的皇長孫殿下一起來了，同行的還有科沁國的巫咸大人。現在已經安排在貴賓閣裡歇下了。”

“知道了。”赫連玉點點頭，又囑咐三七。“你去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啟程回青門。”

“是，三七告退。”三七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間。

奉非離和烏衣笑都是一副瞭然的笑，異口同聲道，“看來，你也不是一點都不吃味啊。”

赫連玉想反駁，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兩天之後，赫連玉已然從京都快馬加鞭地趕回了青門。一進門，就直奔奉禮泉下榻的貴賓閣去，就連唐暖暖跟他說話，他都沒停下來。

“圈兒！”赫連玉推開門看到的，並不是奉禮泉。而是科沁國的皇長孫——耶律白。結果，赫連玉整個人都怔住了，這裡……是奉禮泉的房間沒錯啊！

耶律白上下打量了一下赫連玉，冷聲道，“我還當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啊，禮泉回來了！”

赫連玉也顧不得理會耶律白，聽說奉禮泉回來了，自己也就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了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奉禮泉。比起十年前，這孩子長高了，也變得丰神俊逸了。沒了曾經的稚氣，多了幾分稜角。就像當年剛覺醒的洛神，邪魅，妖冶，孤高，清冷。兒時那份純然與天真，如今全都不復存在了。

正當赫連玉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奉禮泉就先一步開了口。“小叔，好久不見。”

赫連玉聞言，瞬間睜大了雙眸，瞳孔也因為訝異微微縮小。他居然……他居然稱呼自己為小叔？如此，他果然是單純的為了賀喜而來嗎？那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跟房間裡那個人在一起了？那他們……又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呢？一時間，赫連玉這心裡是百轉千回，怎麼都不好受。

“小叔怎麼了？見我來了，不高興嗎？”奉禮泉偏著頭，這時候倒是裝起了天真無邪。“還是說，小叔看端端長大了，所以有些認不得了？”

“嗯……”赫連玉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是有點……認不出了。都十年了，你……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