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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趙無恤,你你,你果真是個孟浪輕薄之徒!”呂贏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他推推他的肩膀,紋絲不動,“我在與你說正經事,你卻在動邪念……”
“我也在與你說正經事,呂贏……”他咬咬牙,狠狠盯著他,對面人驚恐地神色以對。“呂贏……你別再妄想什麼君位,你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在那高位之上,這一次的事了結。就跟我走吧。”
呂贏疑惑地問道:“去哪裡?”他覺得這對話好似曾經進行過,很熟悉,不過想不起來是和誰了。
“跟我退隱林間,這樣與你,是保全性命於亂世。對我……”這性格沉穩而堅定的人,終於也開始結巴起來,“對我來說……亦是…。”他終於放棄。只用行動來表達他的心情。按頭,遲疑片刻,終於小心地覓上那溫軟的,因為詫異而微張的唇。
呂贏的手伸出,只來得及碰到將軍披散的長髮,他就勢扯住,趙無恤髮際一絲疼痛,他在他面前一寸,咬牙低語道:“你放手。”
太近了,一點熱氣吹在了唇上,呂贏感覺細細的癢,上一次的記憶猶新,他不能不承認,趙無恤親起人來,與美人那暖玉溫柔鄉迥然不同,讓他這歷遍風月的浪蕩子都敗下陣來……若要比擬——吻美人如飲蜂蜜水,甜膩入心,親這個人(或說被此人親)如飲烈酒,霸道歸霸道,卻十分刺激。
呂贏臉色悻悻:“不,不放……”
趙無恤利索地覆住了他兩腿間的要害。
“死心吧。”他的話頗有點自嘲的意味,手心裡溫熱,力道恰好,叫呂贏不敢逃開,極溫柔的挑撥。
一聲輕哼,再也忍耐不住,洩露出來,手指也軟了,髮絲從指間逃開。
趙無恤擺脫了那點牽制,終於得逞。
他的吻依舊強硬霸道,彷彿在戰場上攻殺一般,非要趕盡誅絕不可,呂贏無處逃避,戰戰兢兢任他索取,少時,已經是氣喘吁吁。
他得了個空隙,弱聲道:“男子有什麼好……先王這樣,那畢環也這樣……”
“男子是沒什麼好……尤其是你這樣的!” 趙無恤聲音頗有些懊惱,手裡摟著的不是美女的嬌軀,是呼吸急促僵硬的年輕男子的身體,他手中的熱燙是那器物,偏被挑起了情熱,荒唐……他真覺得自己是瘋了。
“趙無恤你若想要,無論男女,我讓小牧送你幾個就是了。何必如此!”呂贏的手抓住他胯間那不老實的手指,臉色已經紅轉白,而白轉紅了一回。偏那裡是要害,讓他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勿將我與他們混為一談!我不是畢環那種下流痞子,獵美色以享樂…我既開口,就是要定了你,不會反悔。這事,你無力迴天。”趙無恤伸手抬起他的下頜,一臉嚴正,雙目熾熾,定定看他,“公子,怕了嗎?”
呂贏確實怕,這位上將軍白長了一張斯文面孔,暴力強橫標準的武人風範,有這樣的人在旁,幾條命都不夠驚嚇。
而且小牧也曾說過,趙無恤是個很可怕的人,他若在朝中擁兵自重,遲早是心腹之患……但是,堂堂國君怎能怕出身低微的武人呢?太失身份,不能示弱。
呂贏強笑說:“將軍也沒什麼可怕的。”
呂贏確實不知道什麼叫害怕……趙無恤一時間眼神犀利起來,微微一笑道:“你不怕。我就放心了。”趙無恤長相出色,這一笑間殺氣消散,如月當空的俊朗。
呂贏看得發愣。可是下一刻,他就後悔了。
趙無恤趁他無防備,動手扯開他的下裳。
呂贏暫時脫離那可怕的掌握,急忙爬開幾步,不過趙無恤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見那人爬開,順勢就抽去了他的腰帶,又抬手拉扯衣領,公子一味逃竄,胡亂掙了幾下,就十分乾脆的身無存縷了。
呂贏逃到床榻另一頭,剛要下地;一怔,發現身上涼得很,這才想到此人用心之歹毒。
這斗室間,衣衫盡褪,這模樣他能怎麼辦?
他堂堂公子;別說逃出門去,就連大聲呼救都已經做不到了。
他不追過來自然是因為現在不怕他喊也不怕他逃,要怎麼擺佈都行!
頓時,似一盆涼水兜頭潑下。
呂贏半撐著身子,在床另一頭無辜地瞪著趙無恤。
趙無恤手中握著的單衣還留著體溫,他不禁笑自己的這近乎下流無賴的行徑。
不過行兵之法不拘常道,兵不厭詐,那也說不得了。
“太……太卑鄙了……”呂贏幾乎用哭喪的聲音說。
趙無恤英俊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