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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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那樣見慣風雨的人物,為何卻因自己的一點眼淚便慌了心神?不是我不接受,而是不能……原以為,他不說,自己便也不提,渾渾噩噩等著船到橋頭。可是現在……
元遙越哭越大聲,不住拿著小拳捶打餘相堅硬胸膛,嘴裡哭道:“為何說!為何現在說!”
餘清流自然不知隱情,只當是自個兒不對,沒有早日明明白白的說出來,索性再扒下老臉痛快道:“今日我便說了罷!只要你點頭,便為你負天下人也無妨!今生吾愛吾妻,只你一人!”
元遙抬頭,哽咽著問:“真的?”什麼未婚妻子又從何來?
餘清流鬆了口氣,輕聲在他耳邊許下誓言:“天、地、日、月,若不能證,你便在白頭老死那日為我之心作證罷!”
終於緊緊抱住餘清流,惶恐、悽哀像是巨石,壓在胸口透不過氣來,泣淚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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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流神清氣爽,昨夜向心愛之人表明心意後,元遙抱著他可哭了好久。男人都很奇怪,最怕看見心上人有一絲煩惱,可矛盾的是,若是心上之人是為自己而哭,卻又會覺得很滿足愉悅……
這大約便是情趣罷,可笑自己將近而立,還像個少年人一般!
心裡高興,日頭也好,連那街口長滿一片嫩綠的老槐樹也頗得春趣。一路晃晃悠悠入了午門,見安寧侯和吳華狀似親密的走在一處,甚至主動招呼道:“侯爺、吳大人可早啊!”
吳華連忙見禮,安寧侯一見是他,面上一詫,但很快的便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拱手道:“相爺也早,今日天氣好,相爺心情似乎更好些呢!”
餘相只是淡淡一笑,卻也足讓安寧侯覺著受寵若驚了。可是餘相併未再寒喧什麼,只是向吳華問道:“吳大人近來還好?近日這迎使、冊後一干事宜怕是讓禮部忙壞了罷?吳大人可要多多應承啊!”
吳華臉上溫雅一笑,推諉道:“相爺言重,下官不過小小從五品官,應承當不得,只能盡忠職守、不辱皇恩罷了!”
“好個盡忠職守、不辱皇恩!若百官盡悉如吳仕子這般,蒼龍何愁貪官汙吏為禍社稷!”餘相大笑走開。
安寧侯捅捅吳華胳膊,奇怪道:“這餘相今日可怎麼了?不對,可不止今日,這些日子可都奇怪得緊呢!”
吳華斜了一眼安寧侯,鄙夷道:“能讓男人高興的,不過兩樣,如今餘相已官拜一品,位及人臣,還能再有什麼高興事!”
安寧侯也笑,卻不是那沒心沒肺似的笑:“你也不用含槍夾刺的,這人你當真能逃過?便是逃過了,這蒼龍大地也能讓你逃過?”
吳華心中刺痛,冷笑道:“小舅舅說這話算什麼?便是逃不過又如何!死了倒更乾淨!”說完便拂袖獨去。
安寧侯青白了臉,也冷冷一笑,看著吳華怒去的背影,小聲道:“哼!死?世事又豈會真如你所願!人人都怪我,我也納悶著誰才是下網的那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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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遙也不知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幾日和餘相越來越親密起來,有時不過一起看看院中桃花,有時坐在他懷裡看些閒書,有時偎在一處說些亂七八糟的閒話,明明聽起來都是些無聊的瑣事,卻又總是不覺得無趣……曬著春日暖暖的陽光,承受著綿軟的碎吻,暗暗想著,似乎就這樣過一生,也是不錯的……
“在想什麼?”餘清流捏住元遙細嫩指尖,輕輕咬了口。
元遙的臉“唰”的一下,紅成一片……
餘清流呵呵的笑著,吻住元遙微涼的唇。
元遙並不反抗,心裡有些不安,這樣的寧靜,本不該是能得到的,現在既然擁有了,何時又會被拿走呢?
“元兒可捕過魚?”餘相輕問。
元遙茫然搖頭:“拿網捕魚?”
“對,拿網捕魚,”餘清流笑道,“我曾在江南見到一種漁船,漁民們在船上撒下巨網,那網就隨著船走,等到網沉下時,往往得好多個漁民才能將漁網拉上船,那時,網裡便全是魚蝦了!”
“還有這種船?”
“呵呵,奇的不是船,而是網。若是這網,鬆些緊些,便都會在水中散開或被掙斷,只有那種特製的漁網,才能捕想要的魚……”
元遙單純,卻不是笨,心下一片冷然,喃喃道:“那……你也在撒網?”
餘清流又是一笑,和元遙在一起,他總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