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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鳴,白首偕老。”
他雖素來隱忍,卻不想觸及隱忍的底限。
他亦不想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年僅十四歲的女孩生出莫名的嫉妒之心。
強顏歡笑了許年,總該學會放過自己,哪怕只有一回。
一次就好,至少今日,他不願去眼見那一切。哪怕就發生在身邊,哪怕只在幾重宮門之外。
他的新娘是他親自替他挑選的,試探之事,是他替他去完成的,而他的婚事,也是經由原本毫不相關的他,去親自打點的。
夠了,已經足夠諷刺。
從五年前他親眼見了他與青的甜蜜,直到兩年前見到他在青死去之後的痛不欲生,乃至後來他對亡者的日日掛念無法忘卻,他就一直在心底確信著,這不是事外的他能夠去插足的感情,哪怕那人已死。
更何況後來,又出現了鯉。
聽到他將那襲深衣送給鯉的訊息的時候,他頓生驚詫。
他不知道宣於靜央在想些什麼,他們彼此捉摸不透。
但他想著,也許,也許有一種可能。
一直攫取著他目光的那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了罷。
至少他看得出來,鯉喜歡他,那個溫柔如水的長公子。
就像他自己一樣,因為心冷,所以,會去不自覺地貪戀如玉的溫柔。
果然沒有他插足的餘地,這種註定潰敗的感情,他也並不打算去涉足。
因為他很早便選擇放過自己,他不打算辜負整整五年來恰如其分的隱藏。
奈何,他卻不放過他。
心中滑過無數的思想之後,辛垣煥神色疏離地合袖道:“臣這邊,還有不少事務需要打理,臨時分派給他人,只怕會出意想不到的亂子。今日既是長公子大婚,那末即便是細小之事也絕不能馬虎,所以臣還是暫留此處為好。謝過長公子。”
聽到意料之中的拒絕,宣於靜央有些苦澀地笑了起來:“只是……如此一來,今日你我恐怕幾乎沒有相見之時。”
“夜宴之時,臣有幸在場。屆時,臣再親自敬酒,恭祝長公子的大婚吧。”辛垣煥垂眸,恭敬地說。
他聽了,笑得很淡,宛如清亮的水流淌過白石。
“既如此……你去罷。”
他猶自垂袖,低眉退出,將神色半掩在拱起的長袖之下。
那襲紅得似火的正裝禮服太過刺眼,不由得便讓他想起火夜那時,他們四人所穿的紅衣。
然而終究不同。
罷了。
辛垣煥已不願,再去多看一眼。
那一日,他們兩人都在折磨著自己,竭力地,不去想對方此時此刻,會逢的正是怎樣的場景。
辛垣煥時時佈置著瑣碎的事,雖則那些細末的事務,本不是非由他處理不可。
他並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其實,他只是在用雜亂的事,硬生生塞滿自己的思想,以至於讓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的空隙。
同時,宮門處,宣於靜央終於等來了他的新嫁娘。
宮人挑起車簾,他含著溫和的笑意向她伸出了手。
披著蓋頭的女孩怯生生地將纖纖玉指伸向他,輕輕搭上了他的手心。
“謝過長公子……”她侷促不安,不知如何方能得體,像一株含羞的花朵,在他眼前,怯怯地綻放。
宣於靜央清淡地笑了一下,溫柔地將她牽了下來。
女孩並不知道,她身前的男子,此時也正不知該如何應對,與她的相處。
“不必拘禮,”宣於靜央細細捻著唇齒間的笑意,良久之後,才終於將兩個字吐出了帶著溫鬱笑容的,有些僵硬的唇角,“……夫人。”
夜宴時,百官朝賀。
夜色妖嬈,歌舞鼎盛,酒香醇烈。
舞姬們的長袖宛然如蝶,肆意翻飛。琴樂錚錚,飄然而上。
宮中一派明紅的繁盛與歡欣。
長公子在宴上,時時掛著面中的微笑,接受著臣子們輪番的敬賀。他並不推辭,總是接過斟滿的酒盅,一飲而就。
是故杯中的酒,深了又淺,淺了又深。
辛垣煥在一隅靜靜地看著他,眼神片刻不離。
後來他終於不願看他不停飲酒的樣子,緩緩上了前,恭敬地垂袖道:“長公子,少喝一些罷。”
“今日是我大婚,怎能不喝酒助興?百官競相朝賀,我又怎能掃了大家的興致?”宣於靜央滿不在意地笑著,對他說。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