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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難在陛下面前做人。”
說罷之後直接把童簡鸞扔在地上,然後掏出手帕仔細擦了擦,之後又朝著手上吹了吹,華麗麗的走了。
阿大風中凌亂,繞過去正面,看了看地上死狗一樣的人,才發覺他是童簡鸞少爺,他是個守門的,但也知道府中掌家的韓夫人一向是看不起這位少爺,此刻九千歲居然把人親自送過來,卻又給了這麼一個警告……阿大不敢託大,沒有直接扶起來童簡鸞把人架進去,而是跑去找夫人過來。
何保保和容玖此時已經將馬車放到了街道的拐角,藍府人看不到的地方,然後二人使輕功躍至藍府對面一處隱蔽高閣簷角處,站在那裡看藍府的動靜。
何保保有些不太理解督主大人的意思,“督主,您這是何必呢?”在他看來,這人似是爛泥糊不上牆,督主為何如此高看他?
容玖似是能讀懂他的心思,開口說了一句,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只是道:“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所以‘君子貴玉而賤珉’,只是古來君王,哪個是玉?”
言盡於此,意味深長。
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冷,今晚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也讓他的神色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好似玄冰,近之則寒意頓生。
何保保雖然進宮之前沒有讀過什麼書,然而進宮之後容玖救了他且教他讀書,所以他對容玖死心塌地,哪怕是在領了御馬監職位,手握騰驤四衛,也從未改變初衷。
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說的是石頭雖然可以雕刻,但沒有玉好看;君子貴玉而賤珉,是因為玉溫和潤澤如君子仁德,表裡如一,不偏不倚,就連碎了,也不像石頭那樣會有扎人的稜角。
何保保這年頭專做揣摩人意思的功課,這時候哪能沒讀出來督主的意思,只是他手指冰涼,生怕自己想歪了。
容玖恰在這時候扭過頭,朝他笑了笑,那笑很是富有內涵。
“督主!”何保保看到那個笑,明白了督主的意思。
“醉臥美人榻,醒掌天下權。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容玖看著自己的手,似是自言自語,夜風並未帶走他的話,而是將其彌散在周圍三丈,“古來皇帝,哪個不流氓?”
何保保心情澎湃,雙手握拳,攢緊十指,低下自己的頭顱,露出脆弱的脖頸,只聽得他輕聲而堅定道:“一切但憑督主吩咐!”
且說那邊阿大去尋韓夫人,在院外通報之後,屋裡的燈火亮了,窗戶上倒映著人影攢動,之後韓夫人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叫上家丁,浩浩蕩蕩的往大門走去。
韓彤倒不至於因為童簡鸞的晚歸而從床上爬起來,只是聽得丫鬟對她說是容玖容九千歲送那混玩意兒回來的,不由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藍府和容玖向來不和,畢竟永安侯府是靠軍功立業,哪裡能與和那些閹黨同流合汙?明德帝自三十五歲登基來,勵精圖治,只是這狀態只持續了十年,似是疲倦了,遂開始逐漸不理朝政,專心煉丹求長生,並且開始為自己修皇陵,號稱“地下仙宮”。
而勸諫皇帝荒廢朝政、大興土木的,就是這位九千歲,那年他只不過十七歲,入宮十年,而今二十七歲,已然是皇帝之下第一人。
韓彤因其妹妹是貴妃,所以知道的要比旁人多那麼一點。
欽天監還有御醫那邊都有人曾經被皇帝拖出去砍了的,因為有傳言說皇帝活不過四十五歲,那段時間皇帝第一次半個月不上朝,因為他病了,病的很重,後來在鬼門關前逛了一圈回來。再臨朝的頻率就不那麼勤快了,畢竟頂天的權力,也是要有命握著的。
據她那妹妹說,救活皇帝的,就是這容玖。自那以後,容玖平步青雲,升遷速度堪稱扶搖直上九萬里,叫旁人羨煞,紅了眼睛。
天下人無不罵其閹豎,然而容玖雖然是個閹豎,確有其才,修皇陵,連圖紙都是他獻上的,那年他不過十八歲,這一出浩大工程,就已經開始了。
藍長鈺因著從龍之功封侯,自然與這等諂媚小人說不到一起,現如今他不在府中,韓彤自然是為所欲為。況且前二十年的為所欲為,也是藍長鈺默許的,如若不是自己做什麼他都當做不知道,韓彤的膽子也不會這麼大。
童簡鸞只覺得自己睡了一覺,全身痠痛,有點冷,想要摸床裡的被子,結果一個翻身,摸到了漢白石地面。
然後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地上,眼皮子往上一翻,看到了倒著的“永安侯府”四個字樣。
童簡鸞還來不及回憶自己為什麼會睡著睡著睡到大門口這出,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