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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太多太腥氣,讓他有了不好的回憶。
“你如果後悔了,可以叫停。”童簡鸞對著他的背影道。
我有選擇麼,容玖聞言並不回答,如果這句話在最開始說,或許他可以選擇另一條自由的走下去,只是如今生命已經走到了四分之三,斬去重來,便是對所有經歷的背叛,哪裡還是他?
“開弓沒有回頭的箭,”容玖回頭一笑,其中滋味甚是怪異,似是嘲諷又帶著蒼涼,“都走了九十九步了,就把之後的路走完吧。”
童簡鸞沒有跟上,兩人本就不是一條路的。
若我為帝,一定還他自由。
然而想到還自由的代價是看不到他,童簡鸞心中還是不舒服。
到時候再說吧,他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他目送容玖離開,並未不捨,因為總歸會再見的。
午門斬首正大光明的圍觀帶來的影響並沒有傳到宮裡,皇宮這個地方自古以來幾乎都是最為安全的,然而安全的同時,它也將人囚禁的牢牢的,一旦有人割斷了從內到外和從外到內的聯絡,這就是一座孤島。
正如一個人如果想永遠安全,可以給自己打造一個鐵籠,鑰匙由自己掌管,與惡人隔得遠遠的,但也讓自己永遠失去了看到遠處的機會。
三月春闈,沈良弼拿了探花名頭,他文采斐然,比之狀元也絲毫不遜色,只是自來探花郎總是那個長的最好的,於是本來可以摘得狀元桂冠的他,最終還是成了第三名。
打馬遊街的時候,收穫了無數的豔羨目光,沈良弼心中早已沒有來帝京時候的睥睨和指點江山的義氣。
人生四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然而心中深駐的女子如今成了他的妹妹,叫他如何甘心?
如何甘心?!
太殷慣例,春闈提名者先是要入翰林院,熬夠了資歷一步一步往上升,他卻不想走這條路。
殿試的時候沈良弼甚得皇帝心意,皇帝親口封了他個官,雖然是個六品官,但好處就是這個官在帝京。
帝京砸個餡餅下來,十個裡面就有一兩個是當官的,六品官在太殷並不高,如江河之鯽,但好處就是這是天子腳下,想要升官機會很多。
六月時候沈良弼從翰林院回去,路遇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