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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正想對宋玄禛道出自己的意願,便聽見宋玄禛聲嘶力竭仰身大喊,大量血水從幽處湧出,胡宜頊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朝烏伊赤喝道:「拿我的藥箱過來!快!」
烏伊赤遲疑片晌,遂愣愣地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匡顗察覺到胡宜頊的神情越發緊張,言語間的顫抖讓他不禁懼怕,而最令他心寒的是,懷中人兒的吐納明顯越來越細,雙目半垂不睜的,汗溼的身軀也似有若無地透著涼意,方才的氣勢全然不見,發紫的唇邊仍掛著詭異的鮮血。
「玄禛,你別嚇我……什麼遺詔,你騙我的,對不?」匡顗抖著手用袖子拭去他嘴邊的血,剛抹去血跡,泛黑的血立時從嘴角溢位,脆弱的身子無力地靠在匡顗身上,根本不容他有半點抗拒。
匡顗執起宋玄禛疲軟的手打在自己的臉上,忍著淚意,哽咽道:「你氣我,我讓你打。你打我啊……打到氣消為止,是我騙你,是我該打。玄禛,我該打啊……這條命早已是你的,你要拿回去也可以……」
胡宜頊看著匡顗欲泣之貌,心裡不禁想起兒時那位堅強的哥哥。他記得匡顗從未在自己面前哭過,就算爹孃死了,他們兩個流落街頭快要餓死也好,他都從不在自己面前顯露軟弱的一面。
如今就在他面前抱緊宋玄禛的匡顗令他感到陌生,比失憶時初遇匡顗的感覺還要陌生。
讓堅強的哥哥如此痛苦,是否因為他一直以來的作為是一個錯誤?是他把疼愛他的哥哥推至萬劫不復的深淵?是他傷害了宋玄禛,傷害了匡顗!
「頊!我順便吩咐侍者拿熱水和布巾過來了!」烏伊赤躩步至床邊遞上攬在懷中的藥箱,門外的侍者隨後趕上,拿穩手上的東西垂首不語,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多看。
胡宜頊聞聲吸鼻輕拭眼角,點了點頭,開啟藥箱取出針包裡的銀針,提氣專注在宋玄禛臂上的穴道,兩指比劃按壓,未幾頓指一按,俐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