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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上朝了。」
「嗯……」匡顗背著聲源一如以往揮了揮手,示意知道,他正想再睡一下才起身梳洗,卻又聽到那人冷淡重覆說:「匡將軍,是時候上朝了。」
他這次聽清楚言者的聲音和話語,立時猛地睜開雙眼,一個翻身,瞥見遜敏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他回首環視自己身處之地,看見一片冷金映入眼簾,才記起自己昨夜與宋玄禛把酒觀星,不知何時醉倒。
「匡將軍——」遜敏正想再次重覆方才的話,就被匡顗毅力打斷,「陛下呢?」
「陛下已經梳洗上朝了。」
匡顗聞言一愣,立時跳起身來胡亂整理一下,拔足跑到大殿上去。他連跑帶跳的走到無騖門前,瞥見宋玄禛將抵大殿,便提氣一躍,以出色的輕功悄然從樑上走過,迅速沒入大殿之中。
宋玄禛倏然停下腳步,眾侍者隨之卻步,垂首聽命,可是等了片會也不聞主子吩咐,平福便上前疑惑問道:「陛下?」
宋玄禛思忖半晌,心裡打了個主意,抬首一瞧匡顗走過的橫樑,深不可測地抿唇一笑。
一連數日,宋玄禛如常上朝理政,下朝批奏,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堅決拒見匡顗。匡顗不知自己醉酒當夜說了何話惹惱人兒,生怕自己把不該說的全說出來,到頭來傷了他而不自知,故此他整天惴惴不安地在宮內徘徊,連番求見,卻每次都被遜敏擋在門外,除了上朝,他連宋玄禛的衣襬也看不到。
璧月懸天,把酒映月。
窗前輕嘆君不見,獨飲桂酒入愁腸。
仰首揮觴,垂首低眉。
盼君入夢共相見,輕偎低傍送柔情。
「玄禛……」匡顗伏在桌上喃喃輕喚,酒杯應聲落在桌上轉了半圈,畫了一道酒水的痕跡。不屬於盛夏的陣風吹動他的頭髮,他嘆了口氣,用手抹一把臉,緩緩撐起身來。一個身影在窗前忽過,他瞬時瞠目而起,跨步上前捉住與人兒極似的身影。
香甜的味道霎時充斥鼻間,熟悉的聲音與觸感讓他不禁鬆開掐緊的手。在銀月映照底下,他的醉意消散不少,思緒也越發清晰起來。本以為酒醉入夢相會人兒,卻發現人兒帶著甜膩的香氣確確實實地站在自己面前。
宋玄禛見他雙頰微紅,醉眼半垂,便知他又喝醉。他柔然淺笑,大膽地蹬腳吻上匡顗的雙唇。柑甜的香味在彼此的唇間飄散,正當匡顗想更深地細味此吻,卻被宋玄禛退身推開。
他從窗前探身摟住宋玄禛的腰往己一拉,主動索取人兒甜美的香唇。宋玄禛抬袖舉起一物擋在二人之間,匡顗的唇頓時撞上冷硬的木盒。
宋玄禛拉開匡顗的手,跨步躍入屋內,徑自坐在匡顗方才獨飲的位置悠悠笑說:「過來嚐嚐。」
匡顗沒轍地走到他的面前,可在兩步之遙間停步下來,插腰踱步,終究忍不住問:「這幾天為何不肯見我?你……你可知我擔心得很?要是我錯,你不妨直說,別把我拒於門外。」
「過來坐下。」宋玄禛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輕敲對座的桌面淡說。
匡顗見狀一時氣結,罕有地耍起脾氣,抱胸道:「你不說,我不坐。」
宋玄禛搖了搖頭,垂肩重呼鼻息,扶案而起,開啟甜香陣陣的木盒取出一顆如琥珀剔透的糖果走到匡顗身前,纖指輕點他的唇瓣示意張嘴,卻被匡顗抿緊嘴巴拒絕。
他輕蹙雙眉,背過身去在月下看著形狀參差的糖果,幽幽說:「這幾天並非我不想見你,而是我不在宮中才叫遜敏幫我拒見眾臣。不過看來你從來不相信我,我的作為在你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木盒裡的東西隨你處置,朕回宮了。」
話畢宋玄禛把糖果送進嘴裡,邁步走了幾步,卻被匡顗從後拉住,如當日他主動來將軍府尋他那樣,落入匡顗的懷抱之中。
匡顗迅時吻上宋玄禛正欲反抗的軟唇,濃郁的柑香在唇舌間盪漾,一個讓人喘不過氣的深吻,奪走宋玄禛的呼吸之餘,也奪去了他口中的柑糖。
當匡顗回首一瞥桌上半開的木盒,看見裡面垂著他家鄉獨有的慶生珠串,再嗅到滿室柑香,他的心當即被掐了一把。
「是我不好,玄禛,玄禛……」他埋首在宋玄禛的肩上,兩手緊緊地抱著他不放,「你這幾天就是特地為了給我做這糖跟珠串?」
「不行嗎?」宋玄禛垂首問道。匡顗從後看去,瞥見人兒耳根通紅,心裡又忍不住更疼他愛他。他屈膝橫抱宋玄禛走到桌前坐下,讓人兒如甍中所見般坐在自己的腿上靠著自己。宋玄禛見自己猶如孩童坐在他的腿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