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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小殿下吧。」
宋玄禛見平福欲拿走懷中錦盒,登時攬緊轉過身去,瞪目道:「別碰他!」
平福驚惶斂手,又聽見他希聲說:「誰都不準碰朕的皇兒……」
看見宋玄禛柔望錦盒,平福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輕聲啜泣。宋玄禛眉頭一蹙,彷佛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平福不悅道:「為何又哭?」
平福慌忙抬手抹去淚痕,吸鼻壓下哭腔,邊替主子蓋上被子邊說:「平福該死,平福不哭。」
宋玄禛愣愣地點了點頭,漸漸合上雙眼,不多時便摟著錦盒沉沉睡去。
見主子睡了,平福走出裡間終忍不住吞聲痛哭。遜敏上前抱緊平福,讓他在自己懷裡飲泣,聽著他的低喃。
「遜敏,為何上蒼不眷顧陛下?為何所有苦難都要陛下一個人擔當?」
遜敏擺首撫上平福的背,為強忍哭聲的他順氣,少頃又聽見平福顫聲含糊道:「陛下哭、哭了……他一定很想念小殿下。陛下那麼疼他,根本就捨不得……捨不得……」
「帛松,別說了……」親近的稱呼讓平福一顫,不住的哭聲漸漸化為尷尬的依偎。
平福的臉紅到耳根去,但雙手卻依然死死揪住遜敏的前襟,埋首在他胸前抽著鼻兒。
遜敏嘆了口氣,把下頦擱在平福頭頂,沉聲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陛下懂,那人亦懂。你就別再操心了,好不?」
怎料平福不是一般不解風情,聽了遜敏的話頓時生氣地推開他,抬眼睨著他,低聲怒道:「不行!陛下一直待我如至親,我豈能不為陛下操心?你、你,我想不到你如此忘恩負義!」
「唉!你究竟聽什麼去了。」遜敏一把將他拉了回自己懷裡,低頭在他耳邊說:「難道你沒看懂陛下的心意?他為何要照顧何氏夫婦,還不以為然地關照與匡顗相關之人?表面雖說監視,可暗裡呢?陛下最珍視的是什麼,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平福正想答話卻被裡間的咳聲打斷,他飛快地甩開遜敏跑了進去,蹲身抬手一探,驚覺宋玄禛的前額燒得滾燙,他登時帶著淚眼叫遜敏傳太醫,心裡不由責怪自己照顧不周。
遜敏一邊蹤身走至太醫院,一邊無奈自己好像始終擺脫不了太監的身份。雖說他也想宋玄禛好好的,但他也是正常完好的男人,想多親近心上人也不為過,可嘆對方不這麼想……而那人歸來更是他最大的阻礙!
待一眾太醫趕來了,平福意外地看到一個不速之客遙遙站在遜敏身邊。
那人同樣身穿太醫服,而且那身太醫服與資歷最深的老太醫一樣,一看便知是御前太醫的打扮。那人朝平福作揖點頭,平福卻冷哼一聲,走到他面前說:「太醫院中未有一位太醫姓匡,如此不明不白之身理應送入天牢或逐出宮廷。」
匡頊輕鬆地笑了笑,不卑不亢道:「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反正都是救治病患的醫者而已。」
「哼,你還有臉說自己是醫者?正是你當年種下的禍害陛下體弱至此!」
「平福!」遜敏厲聲一喝掩去平福的話,幸好裡間的太醫忙得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不然不知聽了平福的話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聽見遜敏的斥喝,平福不禁覺得委屈,忿忿地哼了一聲走到裡間,誓死不讓匡頊踏入半步。監視之間想起遜敏吼他,又不由覺得宋攸所言不虛,這遜敏真的會吼人喝人!
可惜平福雖不讓匡頊進去,但裡間的醫官卻不時出來彙報病況,氣得平福有口難言,直想揪住他們的衣領把真相告訴他們。
匡頊知道平福生氣,也感到遜敏冷冽的敵意,他知道自己此時若向裡間邁出半步,恐怕立時死在遜敏手上。他從以前就開始懷疑遜敏,試問宮中有多少人能在他未敲門已出門迎接?縱然可能有寥寥數個侍衛做到,但斷不會是一個太監可以做到的。
匡頊聽了醫官所說,忖度片晌又讓他們給老太醫傳話去。他聽過那個時湛生留給他們的方子,心下也不禁佩服。面對宋玄禛這種體弱多病又不聽話的人,既要有足夠的耐心與醫術與之搏鬥十數載,又要顧慮他那受不得猛藥的身子,著實令人大為頭疼。可時湛生卻有辦法在數年間把宋玄禛頹敗的身子養到看似常人,雖偶有病發,但問題不大,一般醫者也可處理。如今這麼多太醫圍著宋玄禛轉,全因病患是一國之君,才令一眾他們急得白頭。
匡頊剛回太醫院時已聽聞時湛生是俞暄兒的師父,看過方子更對他有所好感。看見方子明顯針對產後及氣虛之症,他估計時湛生應該已知宋玄禛害病的因由,再者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