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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預設你當真把湯藥倒了?」匡顗壓下身子與宋玄禛對視,不容他避開自己的眼神,嚴厲質問。
誰知一直沉默的宋玄禛毫不閃避,抬目對上他的目光,義正詞嚴道:「你憑什麼管朕?匡顗,若朕廢你將軍之位,你只不過是一介黎民!」
匡顗低哼一聲,輕輕勾起一抹笑容,故以君臣之稱道:「陛下所言甚是,但臣乃孩兒之父,看不得陛下以虧待自身從而害苦孩兒。」
宋玄禛一聽他說起孩起,登時氣得怒目而視,心想若非此人,他又怎會懷上此子,又怎會被攸兒知道自己的醜事?!一切……一切都是他的錯!
一記無情遷怒的聒子劃風而落,匡顗懵怔地被打得偏過頭去,入目只見平福綻口驚訝的神情。
「你走!朕不喝你煎的藥!莫以為你為朕服了命從丹就能換取朕的信任,朕豈會再讓你奸計得逞?!此子就算胎死腹中,亦與你無尤!」
匡顗看著案上的湯藥已然微涼可喝,遂輕笑轉首,僅用手背一擦被打的臉頰,泛紅的指印在頰上清晰可見,如被火燒灼一樣刺痛他的臉頰。
「你縱有權力掌控他人生死,但我兒又豈容你隨意扼殺?!」匡顗的怒意猶如洪水來勢洶洶,亦如烈火轟雷震懾人心。
藏身樑上的遜敏見狀頓感不妙,縱身而下正欲護在宋玄禛身前,卻不料匡顗的手腳比他更快,毫不留情把仍在半空未落的打至書櫃。
宋玄禛驚愣欲起,卻見匡顗逕自灌下一大口湯藥,越身上前撈起他的身子,掐住下頦逼他仰首張唇,強行含住他的唇瓣把苦澀的湯藥喂渡過去。
平福驚得雙目圓睜,羞赧踉蹌退至中了一掌的遜敏身前,回身拉住遜敏的衣襟指著二人慾言又止,兩片薄薄的唇瓣顫得有如寒蟬拍翼。
烏黑的藥汁沿二人的唇角流溢而出,染烏了彼此的項間與衣領,匡顗全然不理彼此有多狼狽,見宋玄禛欲出手反抗,便加重唇間的侵略,逼他嚥下更多湯藥。
宋玄禛自是不待被他當眾侮辱,本欲提氣一掌把他擊出,卻倏感腹中一疼,化去半成內勁,每當他想運功掙扎,腹中塊肉便與他那歹父同站一線,逼他無力招架。
待匡顗快將喂完一口,宋玄禛已累得手腳乏力。匡顗見狀大意放輕手上力度,正想唇離欲言,卻冷不防被宋玄禛使勁咬了一口。
他痛得想一把推開宋玄禛,卻猛地想起他如今身懷龍胎,經不起些微推撞。思及此,他只好忍痛讓宋玄禛咬個痛快,直至他認為解恨了才放開他。
宋玄禛察覺匡顗的隱忍,故意加大力度狠狠噬咬他的唇舌,甚至感到牙齒咬破皮肉的觸感。他一驚鬆口,紅豔的鮮血染紅匡顗的唇瓣。血腥的味道混著藥汁滑進他的肚腹,他抬手一抹自己的嘴巴,瞥見滿手沾上匡顗的血。
匡顗直視他的動搖的雙眸,吐舌一舔唇邊的血,卻汨汨帶出嘴裡的血。他不以為然地抿嘴嚥下鮮血,靜默半晌,把案上的藥碗重新放回托盤,捧在手裡,言帶冷諷道:「不知罪臣算否害陛下破戒沾葷了……臣先行告退。」
他漠然轉身離去,不理驚跌於座的宋玄禛,乾脆地跨門而出,甩門而去。
震耳的關門聲幾乎把樑上薄薄的灰塵震落,宋玄禛看著緊閉的殿門,喉間的苦澀彷佛重新湧溢滿腔。
眼前的景物漸漸被眼裡的熱流模糊,他突然看著透光的殿門吃吃失笑,想著那人生氣得甩門而去的模樣,一切好似一瞬間在腦海裡倒過來重演一次,鮮血再次侵佔他的五官,帶起一陣翻潮,惹來嘔喉犯吐之感。
他歇力捂著嘴巴不讓這份刻骨的苦澀隨之流走,唇邊笑意不息,眼中氤氳不散,讓自己緊記這份痛,教自己狠心拒絕他的關愛。
半月又逝,宋玄禛腹中胎兒已有兩個多月,肚腹亦看似有所發福。平福每每替他更衣系絛,都不敢束得過緊,生怕這小主子有何萬一。
雖明知主子對孩子之事大有下胎之心,但畢竟是自身骨肉,任主子再厭惡那人,也會不由自主地輕撫肚腹,有所留戀。
他不知宋玄禛心裡如何看待這個孩子,只知若主子不慎滑胎,恐怕主子那副虛弱的身子骨再也撐不過去。
宋玄禛看著暗自嘆氣連連的平福,心知他又為自己與腹中孩兒所憂。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肚腹,心中煩亂亦隨之蠢動,猶如千足百爪撓心惹厭。
自那日起,那人便不再為他煎藥,亦無進殿勸他用葷,但膳食之中,仍不時送上幾道葷食,看似清淡可口,同時也是他曾愛吃之食。
換下一身龍袍穿上常服,宋玄禛在平福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