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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明白皇上這是賞他東西了,於是起來過去好一番看,末了回到蒙世祖身旁坐下,道:“喜歡。皇上送的,靜兒當然喜歡!”
“哎!”蒙世祖皺了眉露出埋怨之色,“當初你可不這樣,送你一堆寶物還挑三揀四,這個好那個不好的。如今在外頭待了這許多年,也學得奉承了?——還是原先那樣好,朕就喜歡你那樣!”說著親自拉了原奎起了身,到珠寶面前一一看過,挑了幾樣介紹了一番,“朕知道你喜歡這個,專門為你留著,皇后向朕要過兩次朕都沒捨得給。”
原奎抱拳,“皇上這麼惦記靜兒,靜兒都慚愧了!”
蒙世祖咧嘴一笑,親暱地握住原奎的拳頭向下按去,示意不用這麼見禮,“這麼一見禮,看著都不像是靜兒了!”
“靜兒幼時不懂事不曉得禮數,這時候大了,再不懂禮,該多沒道理!”
蒙世祖搖手不迭,“無礙的,無礙的。”說著隨手拿了塊玉石擺件,在手中擺弄了一下,道:“東西多,下面貢上來,朕就挑些留給你,也不知道這些貢上來的玩意兒好不好。恐怕還是你懂些。”
原奎從蒙世祖手中接過,細看了看,道:“他們若是敢糊弄皇上,那可就是膽大妄為,罪惡滔天了!”
蒙世祖自言自語般的道:“不知道‘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這話是不是有些道理。”
原奎頓了頓,抬起頭來,道:“火燒?這個靜兒倒沒試過。”
“不如試試?”蒙世祖試探著問了,見原奎臉色白了白,呵呵笑著補充了一句,“不拿賞你的寶物試就是了!”
這日晚飯,驛館的伙食比前幾日都要好許多,甚至還有了酒,——據說還是御酒,某些人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喝上一口。
辛黎是貪酒的,也不待司彤一道吃飯,自顧自就先倒了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司彤洗了手過來,看著辛黎喝酒喝得正歡,有些看不下去,從辛黎手中奪過酒壺來,道:“阿黎,少喝些!”
辛黎吱吱地喝完了杯中的小酒,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哥哥,這酒挺好喝,你嚐嚐?”
司彤看了看四周,守衛都在門外,於是起身去把門關上了,回來坐下,壓低聲音道:“阿黎,明日哥哥去朝堂上見皇帝,路上只要尋到空隙,你就走吧,能跑則跑,能藏則藏。好不好?”
辛黎覺得有些不妙,一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怯怯地問道:“哥哥,怎麼了?”
司彤道:“小孩子不懂就別問,聽話就是了。你先走,哥哥交了玉璽就出來找你。咱一起回同安。”
辛黎對“小孩子”這三字比較排斥,不過跟自己說話的是哥哥,再說也挑不出理來,於是道:“好!”
這夜晚飯後,司彤還想跟辛黎好好交代一番,然而辛黎沒等司彤說兩句,即拍著嘴大打哈欠,暈頭轉向地就要往床上躺,連連叫嚷著想睡覺。
司彤怒其不爭地重重嘆了口氣,也上了床。自己在旁邊懷抱了玉璽坐了一陣,心下計較定後躺下。
因為沒了辛黎的嘀嘀咕咕,這夜就顯得很安靜。
司彤心裡有事,熬到二更天方才迷糊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夢裡他覺得很嗆,還迷迷糊糊地吭吭地咳了兩聲,隨後聽得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顫了顫,突然睜開了眼,餘光瞥見帳外紅彤彤的一片。
隨後他一激靈坐了起來,掀開床帳一看,卻見火舌亂竄,火勢著實不小,兩房相隔的木板已經燒得撲在了地下,引地一邊的桌椅也跟著燒起火來,還好房間大,東西不多,卻是沒燒到床鋪這邊來,不過燒過來也是遲早的事,司彤吃驚之餘沒想太多,忙去搖晃辛黎,然而辛黎睡得死,卻是怎麼也叫不起來。
火燒得房間裡是又熱又悶,司彤記得自己房外一直是有人把守的,於是下了床,扯了嗓子叫喚了兩聲“來人”。無人人應。司彤開了房門向外看時,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司彤咬了咬牙,又折回床上,將辛黎扯了出來,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將人橫抱了,又胡亂扯了堆在床頭的衣裳,以及那隻裝玉璽的箱子,在辛黎腹部放了,隨後一咬牙,將辛黎抱了起來。匆匆就就出得門去。
出門沒走幾步,司彤只聽得轟隆一聲響,頓足回頭看時,只見屋頂坍塌,瓦爍嘩啦啦埋了一屋。司彤心下一驚,心想,要是晚一步出來,他就死了!
司彤抱了辛黎順利地出了驛館,尋了地方躲了。路上顛簸,可辛黎就是睡得死,若是不去探鼻息,司彤幾乎要以為辛黎這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