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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取。”
這時,第二顆人頭落地,車外驚呼聲起伏,車內卻是安靜。
原奎哼笑,“看著族人受死。你倒是倘然!”
“跟一薄情冷血的市井小民同車共輦,卻是委屈了小王爺。”
這回原奎無話,只等到六顆人頭落了地,原奎突然起身出了馬車,跟那趙知府說道:“最後一刻人頭,讓他來砍!”話落,伸手一指,指的正是祈越。
祈越深吸了一口氣,從車內出來,緩緩走向邢臺,接過那鬼頭刀,在犯人身後站了,舉起那沉重的大刀之時,已然覺得額上粘膩。
地下那人突然抬首,高呼,“蒙國靠殺戮奪得天下,視漢人如草芥,不得民心,我高曉生死則死矣,不足為惜,天下總歸還有大義之人,願蒙國命長不過百歲!”接下去便是瘋一般的狂笑。
此時臺下卻是安靜得出奇,相形之下,那笑聲顯得十分的突兀。高曉生之言發自肺腑,同時也深入人心。
原奎看了看四周,衝祈越道:“還等什麼?動手!”
“是!”祈越說著,雙手做力,立刻便削下那刻人頭,血濺祈越半身。
笑聲頓歇,而那幾句話卻似乎一直縈繞在同安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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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原奎同祈越回到馬車內坐了。馬伕揮動馬鞭,緩緩將車駛回安南王府。
馬車內,原奎看祈越去了那染血的衣裳,道:“刀法利索,不偏不倚,力道把握得精妙,一刀即砍下人頭。——原來祈公子也是習武之人!”
“小王爺您多慮了。祈越縱然拿刀,只是為雕刻罷了。”
原奎自是不信,抓過祈越的手,細細地看了,末了把手摔回到祈越懷裡,“雕刻?你這手著實不像!”
祈越收回自己的手,左手覆在右手手心,細細摩挲,苦笑著搖頭,卻不說話。
原奎略作尋思,突然有了主意,道:“那好!回去後你雕個玩意兒出來我瞧!雕不出來,來日跪在那上頭的人便是你!”
祈越收了苦笑,看向原奎,道:“小人遵命!”
回到王府後,原奎立刻讓若帆去原王爺那借工具,自己則同祈越去了自己的書房。
約莫過了一刻鐘,若帆興匆匆地提了一布袋東西進了來,在桌案邊站了,一邊掏東西,一邊喘著粗氣向原奎道:“二爺,王爺讓您好生用這套工具,說若是用壞了拿你是問!”
原奎衝祈越道:“你瞧瞧工具齊備了沒,備齊了就開始吧。快些!”說著撿了塊木頭扔給祈越。
祈越利索地接了住,掂了掂,道:“二爺沒空親自監督,大可以讓若帆盯著我,祈越絕不耍花招。”
“坐坐無妨!”原奎說著讓若帆去備茶,順帶拿一盤糕點過來,待若帆出去,對摺騰著擺弄工具的祈越道:“我是想瞧瞧你如何個喜愛雕刻,喜愛得居然要去偷窺王爺雕!”
祈越一笑,看了眼原奎,坐直了身子,握住那塊木頭,開始落刀。
“父親雕刻前都會先畫下心中雕像的模樣!”原奎提醒。
“祈越唯有雕蟲小技,不畫也無妨!”
原奎不再說什麼,等若帆回來,開始自顧自地品酒般地斟酌小飲,偶爾拈塊糕點往嘴裡送。閒得無聊,原奎轉而瞧祈越,卻不是瞧祈越如何雕刻,單單隻瞅著祈越的臉。
原奎起初漫不經心,然而越看祈越越覺得那張臉有意思,五官是絕好的,只是一張圓臉將五官一下子就給蓋了個平庸。不過起先不注意不會細瞧,此時細瞧起來,卻是越看越耐看。特別是那雙眼睛,七分靈動三分魅惑,認真的模樣簡直跟他大哥有那麼幾分神似。
原奎心平氣和,閒心下,思續漸漸回到了十餘年前……
那年原奎十二歲,原清十五歲。那時的原家二少爺還叫原靜,承蒙大蒙皇帝垂青,長住於惜垨宮,同眾多皇親國戚子弟一同學習翫耍。不過原靜仗著皇帝對他寵愛,耍得沒心沒肺,沒規沒距,看誰不順眼,就用拳頭跟誰親近親近。不過這“親近”人可還是十分講究的,不打頭臉,不打肚子,專在背臀大腿上招呼。
那時候的原靜最喜歡和清秀可人的康容小世子“親近”。
指揮著兩小太監按著康容暴打,原靜非常享受地蹲在一邊,手肘拄著膝蓋,得意地說著:“不哭不哭,你不是有皇伯伯撐腰麼?要告狀,回頭有的是機會,最好到時在皇上面前哭得更可憐點,把我說得更壞點。”說到這裡,原靜耳邊突然傳來一叢腳步聲,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