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原奎到雅竹院的時候,趙知府還在原王爺書房內說話,不好進去,少不得在外頭等了等,等得無聊了,開始在四周隨意轉了轉,繞到書房後面的時候,猛然瞧見那叢鳳尾竹顫了顫。
原奎頓住,放輕了步子走了過去。心想,偷情來這種地方忒膽大了。想著,抬手撥開了竹子,沙沙聲後,突然瞧見一身影朝另一方向躲去。既然那人已然發現了自己,原奎也收了之前的輕手輕腳,撥開竹子快步追了過去。幾步追上,手抓住肩頭那瞬,那人猛地回過頭來,原奎看清那人面容時,忍不住一窒,“怎麼是你?你在這做什麼?”說著快速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偷情嫌疑,繼續注視祈越,等待祈越答案。
祈越早將託詞想好,出師未捷也未顯露出慌亂模樣來,略微皺了皺眉道,“小人自小熱愛雕刻,早聞原王爺雕刻技術精湛,因此在此偷學,請小王爺放過祈越這次,祈越日後再不敢了。”
“是麼?”原奎自是不信,尋思了片刻,突然冷笑了一聲,“是不是偷學,片刻便知分曉。”說著,原奎拉了祈越的手腕,將人扯出竹叢。在原王爺書房門口站定,等待趙知府出來。
聽張嬤嬤說祈越這人好,原奎乘著這空細細地將祈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很快有了定論,模樣一般,身段看似修長卻未高過自己,一看那細腰細手腕以及白塹肌膚便知體格單薄。
約莫過了一刻鐘,書房門開了,原奎將視線從祈越身上收回。
趙知府扭頭一見原奎,忙向原奎道:“小王爺,您怎麼在這?”說畢看了看祈越。
原奎見趙知府手中拿了張摺子,於是問道:“趙大人這次找王爺,所為何事?”從趙知府手中拿過摺子,開啟,道:“讓我看看。”片刻後看畢,道:“既然蓋了印,王爺必定允了,時間定在什麼時候?”
趙知府道:“這個還沒定,橫豎就這幾日了。”
“好!”原奎淡淡地說著,將摺子遞還給趙知府,“既然是斬立決,那就明日午時吧!”
趙知府躬身道:“既然小王爺說了,那就明日午時。”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待趙知府離去,原奎轉而看向祈越,道:“他們在裡頭說什麼你該聽見了!”
祈越抿唇。原奎笑了一聲,“明日午時,我們一同去百業街刑場,看那七人斬首示眾,如何?”
祈越低眉,“能同小王爺一道觀刑,小人深感榮幸!”
原奎低笑,“既然如此,今夜你就別回保齡堂了,在王府裡好好歇一夜。明天一同過去。”心想,即使你真是個探子,探得了訊息,你也放不出去!
祈越謝過。原奎讓人去給祈越安排了臥房,吩咐,沒有他原二爺的批准,誰都不許放祈越出府。
卻說官兵在臨君巖共抓獲了七人,冠予叛黨之名,定於十月初九午時,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十月初九,午時三刻,同安城百業街刑場,人山人海,邢臺上,從西到東一遛跪了七人,雙手綁在身後,一字排開。
最東邊那人身後,立了個懷抱鬼頭刀頭裹紅巾一身赤紅裝扮的劊子手。
這日趙知府親自監斬。眼看犯人親友訣別,親人哭到暈倒,然而奈何?趙知府唯有冷笑,拿紅筆將犯人姓名一一勾去。末了,手持令牌,正準備下那行刑令之時,突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上掛地兩盞燈籠正寫著“安南王府”四個字。
趙知府明白過來,收了令牌,下了案桌,轉而上前行禮。
馬車在一處視野寬闊處停下,車簾挑起,趙知府瞧見裡面坐了二人——原奎小王爺和一圓臉後生,乃是昨日所見那位。趙知府躬身行禮,“下官見過小王爺。”
“不必多禮,趙大人忙自己的便成!”
趙知府答應了一聲,回到那案桌後,重新拿起那枚斬令,利索地便擲於地下。
劊子手得令,去了那紅色蒙刀布,舉高了鬼頭刀,刀身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刀下去,驚呼連連,血濺黃塵,犯人向前撲倒,卻已然沒了那顆頭顱。
原奎同祈越坐在車內,說是一同觀刑,實際上卻是隻讓祈越看,自己則更想看看祈越的反應。人頭落地那瞬,原奎清晰地看到祈越皺了皺眉。
原奎心中促狹,娓娓道來:“安南王駐守同安,因何?清剿亂黨。安南王政權無幾,兵權不大,然而承蒙天子信任與厚愛,殺亂黨卻是名正言順,無需上報朝廷。那七人為祭奠先朝之人,由此葬送性命,不知道祈公子有何感想?”
祈越看向原奎,道:“忠義可嘉,然而不識時務,終究是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