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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麻利,得令後瞅了個空,立馬就收拾屋子去了。
屋子收拾得讓周鶴齡很滿意,決定犒勞犒勞祈越。吃了晚飯,便扯了祈越到自己屋裡,拿出了幾罐藥,決定安撫一下小徒弟。
祈越努力地推辭了一陣,怎奈周鶴齡今日心意已決,非得親自給他上藥不可。於是祈越上斷頭臺般地爬上了周鶴齡舒適柔軟的大床。腦袋埋在臂彎裡,決定視死如歸,見機行事。
周鶴齡搓了搓手,給祈越解了腰帶,將外衣裡衣一起從下往上推到腋下,隨後把褲帶也解了,把褲子往下褪了褪,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身。看著雪白細腰上的那塊烏青,周鶴齡只覺十分興奮,於是褪褲子便褪了個沒完。
祈越一把抓住褲子,轉頭看向周大夫,提醒,“老爺!”
“哦,那就這樣吧!”周鶴齡回過神來,放開抓褲子的手,開始欣賞,欣賞了片刻後,周鶴齡開始治傷。
“首先,活血化瘀。”周鶴齡唸唸有詞,賣力地徒手給祈越揉搓了一番,同時一併把方圓十里也細細地“活”了個遍。這手感真不錯,又光又滑,彈性也好。周鶴齡思索著,突然覺得嘴巴癢癢的,便垂了頭在祈越腰上狠親了一口。
隨著“啵”的一聲,祈越一陣戰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雙手握拳,又放開,“老爺好了沒?疼!”
“哦。就好就好,上藥!”周鶴齡悻悻地坐直身體,手腳利索地開始給祈越上藥。
“首先,活血膏。”
一刻鐘後,“其次,散瘀膏,舒筋膏,潤滑膏,祛癬的順便也擦點吧,沒壞處……”
最後,周鶴齡累了,揮了揮手叫祈越下去。
祈越頂著一頭冷汗,爬起身來,迅速理好衣服,逃命般的退出房去。回去後還不閒著,就井裡打來冷水,回到房裡,狠狠地將自己的身子擦了個遍。出來倒水的時候,猛然發現門邊又有了異樣,——那張符依舊明晃晃地掛著,似乎不曾動過。
周鶴齡摸完了祈越,心中開始為自己的失態辯駁,理由找足了,就開始努力將自己的思路轉到辛黎身上去。想辛黎想了許久,腦袋漸漸迷糊了,他恍惚間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家。
陽光明媚的春日,家裡的氛圍也陽光似的暖融融的。
大兒子在繞著自己跑來跑去,跟陳嬤嬤“捉迷藏”,呵呵地笑著;李嬤嬤抱著自己嚎嚎大哭的小兒子,在院裡走啊走,“寶兒乖哦,不哭不哭!咱找你娘去!”
看著自己一家子的溫馨,周鶴齡心裡高興極了,伸了手去護亂跑的大兒子,“哎,康兒別亂跑,仔細摔著了!”看著孩子高興,他也跟著呵呵呵地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笑哽在了他的喉間,周鶴齡眼裡很快就溼潤了,心裡發酸,翻了個身從枕頭下摸出了一隻金鎖,貼在胸口,緊緊地握著。
這隻金鎖是康兒的,康兒是死了,那麼寶兒呢?若是寶兒活著,也該是辛黎這麼大了吧?——嗨,還會活著嗎?寶兒若是還活著,定然長得跟辛黎一般的俊俏,他娘可是蘭貴妃賞的美人啊!想著,周鶴齡將金鎖捂向胸口,片刻後,又將金鎖揣到了懷裡,合衣睡了一夜。
卻說流浪已久的辛黎突然有了個家,猶如流浪狗找到了主人,吃穿不愁,只覺得渾身自在。快樂之情洋溢於表,化作行動,他便是衝誰都能笑,而且笑得絢爛如煙花般多姿多彩,讓人頭暈目眩。
笑走一個小哥後,辛黎無聊了,低頭忽然瞅見地下爬過一隻紅通通的小東西,忙躬了身低了頭追了上去,嘴上還不住地叫著:“哎,蟲!——哎呀,爬進去了!”隨即皺了眉轉頭看向祈越,一手指著櫃子底下:“祈越哥哥,有蟲爬進去了!”
祈越拄著腦袋,有些無力,說道:“它自己又會爬出來的!”
於是,辛黎蹲在保齡堂一角,十分耐心地等著那蟲自己爬出來。
周鶴齡一仰頭將杯中的茶飲個乾淨,當沒看見。
片刻後,來了個絡腮鬍大叔,卻是個找人的,一扭頭就瞅見了角落裡的辛黎。辛黎見他瞅著自己,也不挪地方不起身,蹲著就沖人家笑了兩聲。周鶴齡直看得寒毛倒豎,“哎,賣笑啊這是!”忙竄到辛黎身邊,彎了腰一把抓住辛黎的衣襟,湊近辛黎的耳朵低聲說道:“咱去後院!”
辛黎見有個金燦燦的玩意兒從老爺懷中掉落,忙睜大了眼,“唉,掉了掉了!”說著便要去撿。
“小兔崽子也忒嫩了,胳膊扯一扯就掉了?走走走!”周鶴齡說著使了使勁,把個依依不捨的辛黎拽走了。
祈越目送周鶴齡和辛黎離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