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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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隨形,緊緊跟了來,再住側避就是蠻兵,無奈之下,我只好伸劍去格,拓邑的劍身沉重,我本來已經運氣於胸,雙劍甫一相交,一股巨力卻還順著劍脊直擊過來,剛想要順勢翻出圈外,身後的兩名北蠻將軍的長槍又迎面刺了過來,急勁非常,立刻封住了我所有的退路。
堪堪閃過,揮劍逼退他們,再抬頭,拓邑的第二劍卻又劈了下來!
退無可退!
我只得硬生生又接了他這一劍。一夜激鬥,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喉頭也泛起了一絲甜腥,身體不由得晃了一下。
拓邑看在眼裡,伸舌舔了舔唇內,表情陰狠冷佞,揚聲大笑起來:「無憂,你何必再來掙扎!」
笑聲之中,身形不緩,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收劍回手,第三劍又是蓄勢待發。拓邑的劍法與中原武林中人有著很大的不同,用的是大劍,以劈削為主,靠劍勢與內力傷人,倒與哈森的巨斧有著幾分栢似,要是平時我躲得開自然不怕,重圍之中,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被抓,只是時間的問題。
落在拓邑手中,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事情。努力保持心口的一陣清明,眼角的餘光掃到哈森,他陷身在離我丈遠的地方,同樣強弩之末,自顧不暇,不過拓邑其意在我,好手都被派到這裡來了,所以他還是能夠遊刀有餘。
與其就這樣坐以待斃,反不如放手一搏。心念電轉之間,我咬了咬牙,提氣腳尖點地躍在空中,避開其它蠻人的刀槍,身體一展拚力向外圍滑去,脊背向地,胸腹沖天,姿勢如行雲流水,全身上下卻也因此全是空門,強行運勁,胸口只覺得更加疼痛。
「你跑不了了!」
拓邑冷哼一聲,同樣躍起,第三劍當頭劈下。與此同時,身後一杆長槍卻也斜斜地刺了過來,風聲偃然。被拓邑擊中不死也無法再逃,空中無法惜力,盡我所能往右移了移,去勢未變,拼著受他一槍,我緊緊盯著大劍的來勢方向,找準一點反手劍尖點出,正中劍身無法著力之處。
拓邑「咦」了一聲,長劍被向右盪開,斜斜掠過我的側臉,右頰頓時一涼,緊接著左肩巨痛,槍尖縱貫,從肩胛處穿出,眼前一黑,一時之間我幾欲暈厥。
「楚寒!」
耳邊傳來哈森的喊聲,喚回我幾欲迷離的神智,口中噴出一股血霧,我勉強再提一口氣,右手對著長槍按下,將身體硬生生地從上面拔出,並以此借力騰空後翻,落在哈森附近包圍圈外圍的一匹馬上,馬主人被我一掌硬生生推下馬去,痛入骨髓一樣,我嘶聲大叫:「哈——森——」
一瞬間的事情在這一刻顯得格外長久,竟是仿若千萬年。
身後有人躍上馬來,一手抱住我的後腰,一手拉住韁繩縱馬前急奔,背後傳來拓邑怒極的喊聲,相距不過毫釐之間。
昏昏沉沉之中,哈森縱馬跑進山中,道路縱橫交錯,他左彎右拐,那噬人的殺氣,竟真的漸漸變得遠了起來。馬匹最後停在一塊巨石旁邊,我被他輕輕抱下馬來進入山間密道,其中影影幢幢不乏人在,看著來人,我勉強笑了笑,輕聲說道:「沈靜,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再見到你,竟會是這樣讓人高興的一件事情。」
第二十六章
沈靜的表情顯得極為古怪,一言不發地坐在一張石椅上看著哈森為我裹傷,山洞內的火把照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道深深的陰影,火把隨著微小的氣流透過,亦在搖曳不定。
我能感覺到哈森已經儘量輕手輕腳,只是傷口遍佈全身,卻仍是無處不痛。
右側臉被拓邑的劍氣所傷,劃下—道長長的疤痕倒無所謂,我反要竊喜這張酷似女子的相貌終於可有再見天日的一天;左肩被長槍貫穿,正在著力的地方,恢復後卻只怕不會有之前的靈活。
沈靜看了半天,直到哈森把所有的地方都處理好走了出去,他才哼了一聲,一開口卻就是火槍帶棒:「楚寒好身手,損兵折將,自己也弄得—身重傷被人帶回來,就為了救那樣一群行屍走肉」
他用眼角比了比另一間一直哭聲隱隱不斷的石室,不齒之意儼然。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愧是沈靜,一招得手就戳中了我的痛處,打鬥之中我已問過自己那麼多遍,始終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戰場之上行婦人之仁,救回來的人卻又聊無生趣,我若當真死在那裡,卻是再也見不到威遠信蘭劍琴,讓至親至愛的人為我擔心。
也許……我竟是真的錯了
時間終會給我答案,只是不管怎樣,我卻是並不願意在沈靜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