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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缺用肩膀抵著他湊過來的身子,慌亂地說:“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是大清早!”寧鎮懷乾脆一把扛起他就往屋裡走,說:“大清早大白天大晚上,都是雙修的好時候,道友有功夫操心時間,倒不如擔心自己的腰。”吳缺臉皮薄,在他肩膀上漲紅了臉掙扎,低聲說:“有人,那幾個女仙已經踩著雲過來了!”寧鎮懷推開屋門,把他扔在床上,回身關了門,從懷裡摸出個鬼畫符的符咒貼在門上,回頭對吳缺說:“消音符,這下你放心了?”吳缺說了一句胡鬧,蹦下床就要往外走,被寧鎮懷一把抱回來壓倒在床上親了起來,吳缺被他親得沒了力氣,昏頭昏腦地隨他去了。
“我做了……怪夢……”吳缺在他身子底下斷斷續續地說,寧鎮懷專心地親著他的鎖骨,伸手扣住吳缺的兩隻手,含糊地問:“什麼夢?”吳缺弓起身子,喘著氣說:“我夢見紫微大帝和一頭麒麟……”寧鎮懷的手收緊了,握得吳缺生疼,他盯著吳缺的臉,似笑非笑地問他:“什麼麒麟?”吳缺蹙起眉頭,想要掙開他收得過緊的手,寧鎮懷卻不放他,只是逼上來問他:“什麼麒麟?”吳缺看著他不同以往的神色,張了張嘴,半天才說:“黑色的,金色眼瞳的踏火麒麟。”寧鎮懷鬆了手,吻上他的眼睛,無比溫柔地說:“那肯定是你聽故事聽多了才夢見的,天庭裡是有一個講黑麒麟的故事。”
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之後,吳缺早就累得睡熟了,寧鎮懷敞著懷,只披著一件長袍子,他從袍子口袋裡掏出那個小小的紫晶瓶,拔了瓶蓋,將這幾天存在琉璃墜子裡的法力一起吸進了瓶子。瓶子裡的水已經快滿了。寧鎮懷搖搖瓶子,看了吳缺一眼,眼前又浮現起銀花的樣子,那個文雅清瘦的青年人,無數次在他的這間房裡昏昏睡去,總是抓著他的衣角不放,那是第二個對他全心全意好的人,第一個對他好的人,他不敢提,也不願意提。
銀花走了四百年,他記得自己最後跟他說過的話:“我就是騙了你又如何?你不是也挺高興的,何必挑明瞭大家尷尬?”
銀花兩腳打顫地走出他的房間,他也想過去追他回來,可他出不了這個園子。誰知第二天,銀花就沒了。
寧鎮懷把瓶子收回袍子裡裝好,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吳缺,吳缺不知道在做什麼夢,蹙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寧鎮懷遲疑了一下,伸手撫平了他的眉頭,手底下溫熱的肌膚讓他覺得有種久違的溫暖。
☆、當年
怪夢還在繼續,吳缺睡得極不安穩,在寧鎮懷身邊翻來翻去。
在夢裡,紫微大帝還是隻有一個背影,吳缺看見他一身紫色挺括的長衫上綴著瓔珞,頭上戴著七寶的玉冠,披散在背上的頭髮極黑,單看背影也是無雙的風姿。那麒麟被他拖出來,十分惱怒,在雪地上暴躁地踱來踱去。紫微卻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只是看著眼前的麒麟搖搖頭說:“太大了,蠢兮兮的,我騎著也覺得丟人。”
麒麟大怒,揚起冒火的蹄子就朝紫微頭上踩下去,紫微笑了一聲,抬手召出一個巨大的法印,把麒麟整個罩在裡面。
麒麟看著自己四周懸空浮起的紫色法咒,試著想跑出這個圈子,卻發現自己連腳都動不了,它僵在法印中央,驚慌地朝紫微大叫:“臭神仙!你要做什麼?”紫微雙手收在胸前,唸了一句什麼東西,吳缺看見那個巨大的法印立刻泛出燦爛的紫色光華,然後急劇地縮小。等光華散去,那頭巨大的麒麟已經不見了,背朝天趴在雪地裡的,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十四五歲的少年。紫微滿意地笑了笑,說:“還是這樣好些,不然要你這十丈的麒麟如何進我的紫微宮?”
少年聽他說話,一下從雪地上蹦了起來,仰起頭憤恨地瞪著紫微。吳缺看見那少年生著一雙丹鳳眼,眼瞳燦金,墨藍色的頭髮垂到腰間,微微打著卷,是個十足十的俊俏孩子。那少年跑到紫微面前,抬起腿就要踢他,紫微一把拽住他的腳,把他整個人倒提起來,聲音裡滿含著笑意說:“這可不是好事情,看來你是一點家教都沒有,我可得從頭開始教你。”紫微提著哇哇大叫的少年轉過身來,吳缺看見他的臉,不由得呆呆地想: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配得起這一身紫衫,天底下世代的君王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畏縮的螻蟻罷了,眼前這個人才擔得起“天威”兩個字。
那少年在紫微手上亂踢亂罵,紫微把他晃了一晃,說:“我給你個名字如何,你一身墨黑,又是墨麒麟,不如叫墨墨算了。”少年一愣,鬧騰得更加厲害:“誰要叫這個爛名字!”
紫微大笑起來:“那就是這個名字,從今往後你就叫做墨墨。”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