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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不是更有利麼?”
“是呀,請葉大俠深思呀!”眾人紛紛應和道。
望著眾人熱切的眼神,葉青陽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道:“再過兩日便是陌白的忌日,我要前去祭奠。此事事關重大,請容我好好考慮一番,忌日之後一定給各位一個答覆。”
這時關西鐵玉門的門主鐵鶴謙忽然提議道:“還考慮什麼,葉大俠?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就選在沈盟主的忌日當天在沈盟主墳前起誓,為沈盟主報仇,豈不是好?”
“為沈盟主報仇!為蘇盟主報仇!”鐵玉門的弟子齊聲喊道。
其他各派弟子也群情激憤,跟著嚷起來。
葉青陽皺皺眉頭,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說道,“我知道各位為陌白報仇心切,在此多謝各位好意了。但陌白一向喜歡清淨,還望各位讓他好好安睡,不要去打擾。我答應忌日之後一定給各位一個答覆,這幾日便請各位在我這山莊小住幾日,嚐嚐我方外樓的手藝,看看杭州西湖的風光吧。瑟兒,幫各位安排客房,讓範總管幫著祈容想容料理一下擎楓兄的後事。凌雲,隨我去跟你娘請安。”說完對眾人一拱手,大步離去。
葉凌雲連忙也拱拱手,跟著葉青陽離去,一路向後堂而去。
他悄悄抬頭探看葉青陽的臉色,卻完全揣摩不出父親的心思,不由內心有些焦慮:
如果父親最終決定擔任武林盟主之位,帶領眾人進攻描金谷,他該怎麼做才能保護韓硯沉周全?
此時韓硯沉正在金陵。
他棲身之地名為“描金樓”,是金陵城中煙花巷陌裡一座有名的青樓。所謂大隱隱於市,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身處鬧市、大刺刺取名“描金”的青樓居然會是神秘莫測的邪教描金谷在金陵的分舵。
此時正是上午,一夜喧囂迷醉之後,歌停舞住,客人們多已離去,花娘們正在沉睡,描金樓裡一片寂靜蕭索。
在花娘們院落的一角,有一條種滿了翠竹的小徑曲徑通幽,通向一座隱蔽雅緻的小院落,內中有幾株光禿禿的梅樹,季節未到,梅花未開,一個身穿白衣、冰冷肅殺的清冷男子正佇立在一株梅樹下,手執一柄泛著淡淡青光的青玉笛,閉目吹笛。
這曲子哀慼蕭索,悵然寂冷,男子不知已經吹過了多少遍,本是熟悉已極信手拈來的,此時卻不知為何顯得有幾分浮躁,破壞了曲子原本的韻味。
男子放下笛子,停頓了片刻,又換了另一首曲子來吹,這次更糟糕,居然吹錯了一個音。
他不得不再次放下笛子,對著幹枯的梅樹發了會兒呆,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將笛子別在腰間,向小院中的精舍走去。
這男子自然便是韓硯沉。
這幾日不知是怎麼了,總是心浮氣躁定不下心來,總是一不小心便想到葉凌雲溫暖的笑意,想到他憐惜地望著自己,說他愛他。
這個人不僅是個男子,還是個正道俠客,若是幾個月前有人對他說他會為這樣的人亂了分寸,他絕對不信,不僅不信還要冷笑著摘下那人的腦袋讓他為自己的荒唐言語付出代價。
可是此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冷聲叫道:“素卿,衡鈞,準備齋戒焚香。”
一直守在近旁暗處的素卿和衡鈞領命現身,素卿擔憂地說道:“可是少主,還有兩天,時間還未到——”
“好歹已經殺了姓蘇的老賊,這次我要齋戒兩天!”
“……是,少主。”素卿又擔憂地看了韓硯沉一眼,終是沒有再說什麼,與衡鈞退下準備了。
二人端來熱水,拿來換洗的純白色麻衣,點燃香燭,便行禮退下,守在院落外面等候韓硯沉沐浴更衣。
韓硯沉素來不喜旁人近身,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因此沐浴梳洗的事情總是自己來,旁人連伺候在旁都不允許。素卿和衡鈞深知他的脾氣,一直退到很遠之處。
素卿遠遠地望著韓硯沉所在的精舍,擔憂地說:“少主這次回來,變了很多——”
“……”
“是因為那個男人麼?”素卿見衡鈞沒有答話,繼續自言自語起來,她的音量放得很輕,並不擔心韓硯沉會聽見。
“……”
“唉——”
衡鈞再也忍耐不住,突然接話道:“素卿,你可知道你這次回來,也變了很多——”
“我?”素卿聞言疑惑地抬起頭來看向衡鈞。
橫鈞忽然一反平日的冷峻寡言,一把握住素卿的雙肩,正視著那張秀麗的面容,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