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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算是上天賜我好運,我遇上一群人,他們幫我驅走狼群,救了我一命,並將我帶回山寨療傷。」
裴惜遠愕然低語:「你是……被人帶走了?」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
「嗯。」沈莫苦笑,顯得很是無奈,「不單帶走了,還差點被逼作壓寨夫君。」
「什……麼?」
「那批人不是尋常百姓,是山賊,他們當時救我,也不是發善心,而是被他們的頭領下了命令。那頭領是女子……卻哪是女子,根本是個兇悍女匪。」
「……」
「之前我需要養傷,也不願說什麼。到今早,我告訴那女匪,我不喜歡女子,然後,我就被攆出來了。」
話到這裡頓住,沈莫深深凝望著面前的人,低柔道:「總算,今天之內是趕回來了。我並不想要你擔心這麼久,只是實在……原諒我好麼?」
裴惜遠驟然一震,唇緊抿起來,驀地雙臂一展,狠狠撲了上去。
沈莫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撞倒在地。
他心中難免疑惑,一手按上裴惜遠後背,正要問是怎麼了,卻感覺到,裴惜遠的手臂將自己的頸越抱越緊。
心情,盡在這一動作中展露無遺。
沈莫臉上的愕然瞬間轉至恍然,眼中交錯著閃過種種,歉疚、喜悅、憐愛……
末了,他吸口氣,緊緊回抱住身上人。如果可以,只希望時間從此停留在這一刻。
「惜遠,惜遠……」不厭其煩地念著這個名字,已是烙印於心,今生都不可能磨滅得去的這個名字。
突然覺得好怕,在未來的日子裡,會沒有了這個可以讓自己如此呼喚的人。
這心情令人一下子緊張起來,沈莫急切道:「惜遠,跟我走,跟我回東凰好麼?」
聞言,裴惜遠猛地張開眼,牙關咬了咬,手緩緩鬆開,坐了起來。
看他似要起身,沈莫手臂一收,將他攬得更緊,不給離開。
「惜遠,別離開……」如此懇求著,沈莫的目光熱切得似要融化了雪。
「跟我走,惜遠。等回了世遙,你想去打獵,我便陪你;你想喝酒,我便將能買到的歙嵋酒都買給你;若是你嫌那樣無趣,我便帶你去酒家自在暢飲……
「總之相信我,我不會再傷你騙你害你,更不可能將你束縛。我定會好好待你,珍惜你。相信我,好麼?」
裴惜遠深深凝視他,並不是看不懂他眼中的真誠,然而,心底卻還是苦痛、蒼茫。
「我還能……相信你麼?」
「惜遠……」
沈莫眼睫顫了顫,慘然一笑:「我自問欠你太多,已無資格再求你什麼,就只求你信我,再一次。只要一次……」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痛,彷佛快要淌下血來。
裴惜遠不自覺地伸出手,撫摸著他也已瘦削了的臉頰,喃喃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沈莫怔了怔,心下猛然一陣撼動,情湧如潮,簡直要將人吞沒,忽然抬手扣住裴惜遠的頸,拉低,深深吻上去。
久違的唇,滋味還是如此熟悉,教人戀戀不捨……
如何能放得開?如何能?
裴惜遠渾身一震,瞬間瞪圓雙目。隨即,卻又放鬆身體,放任了這個原以為再不會有,也不該有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沈莫終於說服自己暫時放開這雙唇,正色道:「我離開世遙的時間太長,國已無君太久,縱是有葉盛坐鎮,但我若再不露面,只怕還是要滋生禍亂。而且……」
他側過臉,視線滑到右邊那隻空蕩蕩的袖子:「在遭狼群襲擊時,假肢被咬斷。雖說那本就是假的,但沒有了,還是有諸多不便,只有快些叫葉盛將此解決。」
再次看回裴惜遠,堅定道:「所以,我必須儘早回去。惜遠,我希望你能與我一道……」
像是會被那熱切的目光灼傷一般,裴惜遠不自主地垂低視線,心中卻仍殘留著被那目光烙下的熱度,一陣陣地激盪著,亂糟糟的熱。
然而,始終無法回答。
好,或不好,一、二個字,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面對他的緘默,沈莫苦笑,卻決然道:「惜遠,能說的我都已言盡,無論你信或不信,你只需瞭解,我曾親手葬送你一顆心,理當相報,我的命已是你的,你想取,便隨時來取。若是我不守此諾,便讓我死無葬……」
「別說死!」裴惜遠驟然大叫。
每一次,為這個人的安危而擔驚受怕